信了赤司的邪(1 / 2)

晚香堂的麵積不大不小, 是那種老式講堂的布置。前兩排的座位被武裝偵探社留守的四人占據,一日一殺則坐在最後麵的位置閉目養神。

現在已經臨近午夜,離福澤諭吉下達作戰指示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宮澤賢治算是這間屋子裡精神頭最好的一個, 但到了現在這個點, 也早就疲憊不堪。抱著一盆長相喜人的盆摘, 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時不時還因為葉子掃到口鼻, 微癢感讓他老被噴嚏弄醒。

與謝野晶子跟江戶川亂步兩人輪流負責監視探頭傳回來的實時監控,電腦顯示器一半的屏幕被分割成九宮格,每一個小方塊就代表了入侵路線上的部分區域,另一半是不停刷新的代碼,外行完全看不懂的那種。

現在是與謝野晶子的時間,早就膩味了這項工作的江戶川亂步橫躺在長椅上, 脫下來的外套將腦袋蓋得嚴嚴實實,也不知他到底睡著沒有。

福澤諭吉的位置正好跟三人隔了條過道,自從作戰開始後他就再也沒有發過一言, 如老僧入定般端坐在那。

一日一殺始終對此人保持了七分警惕,並非他有被害妄想症, 隻是……拋開一切外界因素,這間屋子裡唯一能威脅到他的就是福澤諭吉。

他一直都很清楚, 比起那些有著專一個性或異能力的人, 自己很弱。‘一日一殺’的隨機性注定了他沒辦法像其他人那樣去對能力進行強化, 唯一的鍛煉還是為了保證自己不被副作用所吞噬。

所以,一日一殺非常依賴自己的直覺。又或者說那是一種經曆了數百萬年的演化,隱藏在生物DNA中的危機意識。目的隻有一個, 為了讓生命不受威脅。

當然,福澤諭吉沒有對一日一殺動手的理由,他也心知肚明。隻不過,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是不會輕易受外物所影響的。

‘嗡——’

‘嗡——’

早上六點,一日一殺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將村正換到左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通知中心顯示I·See·U有兩條未讀的信息,發送人:海產公司普通員工27號。

牆上的壁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線,少年無機質的瞳孔在昏暗的環境下陡然亮得驚人。

是27。

這一認知讓一日一殺平靜無波的情緒掀起了幾朵浪花,呼吸頻率加快了不少。他手指微動,打開了有段時間沒登陸的軟件。白色作底,頂部分布著淺藍色方塊的界麵立刻彈了出來。

在網絡信號連入I·See·U後,加菲便收縮了部分用來監控的數據流,就怕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尊重主人的**,是人工智能的行事準則。

‘最近很忙嗎?都沒看到你上線。’

‘還是說,某人害羞了?’

一日一殺:“……”

他是被調戲了嗎?就知道27這家夥是個白切黑!

‘並沒有。’

‘我隻是在處理一些小事情。’

‘……兼職。’

‘所以忘了上線。’

‘兼職啊~。小獅子微笑.jpg’

‘你還記得我這邊會顯示你的當前所在地嗎?’

‘橫濱?’

27的回複來得很快,鑒於兩個國家之間的時差是七小時,他們大部分時候都是采用留言的方式進行交流,實時聊天的次數並不算多。

一日一殺:=口=忘、忘了,要完。

顯示位置這個功能自從第一個入侵被抓就強製執行了,畢竟27的公司也有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工智能。一日一殺舔了舔乾燥的唇瓣,久違的感受到了不安。

‘咳。’

‘我挺好的。’

另一邊,意大利西西裡島,彭格列總部。時間已是夜裡十一點,除了巡邏部隊以外很少有人還未入睡。位於古堡後方的Boss居所,澤田綱吉正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小巧的手機。

看到‘加菲’發來的信息,他輕笑一聲。如水的月光投入昏暗的室內,照亮了青年溫潤的臉龐。

‘港口黑手黨?’澤田綱吉敲下這幾個字,再點擊發送按鈕。這是幾年前‘加菲’兼職的組織,擁有不少強大的異能力者,他曾派人調查過。

‘不,是武裝偵探社。’一日一殺回複道。‘隻是幫個小忙。’

‘最近橫濱有點亂,保護好自己。’澤田綱吉從旁邊的圓桌上端起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要不要派人跑一趟呢?

前幾天彭格列例會,情報部部長向他彙報了近期內收獲的成果,日本越來越亂了。各方勢力彙聚,加上英雄機構……

小加菲一個人真的沒關係嗎?

或許像Reborn說的那樣,他需要再耐心一點,等一切結束之後就能親自去迎接他未來的另一半。又或者……

思及此處,澤田綱吉撥通了一個熟稔於心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起,傳來某人帶著抱怨意味的沙啞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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