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同學看她的眼神又讓她心生憎恨,她心裡頭已經恨透了自己這個搶儘自己風頭的妹妹。
待謝翩躚走後,同學們豔羨一番以後,也終於紛紛散去一大部分,謝糖才終於能站在成績欄前,看一眼自己的成績。
比起周圍人的道賀,謝糖自己心裡確實也是非常開心的。
這至少說明,她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不過,很快,她愣了愣,見成績排名上,自己的名字有些突兀,“謝糖”兩個字後麵貼著一張小小的星星狀的燦爛金黃色的貼紙,有些幼稚,但在午後的陽光下,又反射出細細碎碎的金色的光。
……倒是讓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在這三個人中,變得更加矚目耀眼起來。
謝糖忽然想到了什麼。
那天關於係花,關於她和謝翩躚誰更漂亮的爭執不休的帖子,她其實是有看的。沒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在意彆人對自己的評價,隻是經曆了上一世的謝糖會對此更看淡一些而已,不過晚上她寫完作業以後,仍是打開帖子隨意翻了翻。
好幾層樓明顯能看出是王香雯維護她的口吻。
她看了,覺得心裡暖暖的。
不過,也有很多是用酸溜溜的語氣抨擊她的。
有一層樓囂張地嘲笑她,說:“謝糖通過一級考試的可能性和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差不多。”
……
而現在,就好像星星的確掉下來了。
她通過了一級考試,實現了自己的一個小小的目標,這顆幼稚的獎勵自己的星星也閃耀著晴朗的光。
謝糖看著自己名字後綴著的貼紙,摘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是誰貼上去的,但這種彆出心裁的鼓勵和陪伴的確讓她感到有些細微的驚喜。
她隨手收進了錢包裡。
而此時,辦公室內任小豹和卓瑞之間的一場風暴暫且不提,光是謝父那邊,就驚訝得半天回不過神來,盯著自己的助理:“什麼意思?你是說,糖糖考了全市第四,超過翩躚九十多名?!”
“這怎麼可能呢?”
謝父心念電轉,腦子裡一下子思緒萬千,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對接二連三嶄露頭角的小女兒的不可思議。他又打開網頁,從官方渠道確認了一下排名,確定沒搞錯,全市第四,的確是謝糖。
他忽然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自己長期以來的判斷,是不是出了錯?
*
尚未放學回家,謝糖和謝翩躚也並不知道家裡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下午第二節課的時候,陸晝家裡忽然來了人,司機小趙神色匆匆,將陸晝接了回去。
大家議論紛紛,都說,是不是為了陸家接下來即將舉辦的那場商業宴席。陸氏聲名赫赫,人儘皆知,趨之若鶩。大家明裡暗裡羨慕陸晝含著金湯匙長大。
向宏則百無聊賴、意興闌珊地趴在桌子上,對關宇道:“晝哥最近怎麼都不和我們玩兒了?”
之前,每天放學後,陸晝都會和他們一起打籃球的,有時候他想趕緊回家陪他媽,陸晝還十分不爽地拽著他衣領,不放他走,繼續打。
一直打到天黑,他和關宇還有彆人都回家了,陸晝有時候還在球場。
孤單單的,無聊地投籃。
他開始以為陸晝是太喜歡打籃球了,而且的確籃球打得也很好,估計是要參加校隊,大露一手,出出風頭吸引女孩子,可是後來校隊招募人手,陸晝也興致寥寥地不是很想參加的樣子。
那不喜歡打籃球還留在學校磨蹭到那麼晚,是不想回家嗎?
於是,向宏比彆人知道的就多一點。
他猜,陸晝含著的金湯匙,恐怕未必有那麼容易含著。
不過陸晝那人脾氣冷硬,驕傲又自大,他也不好講,講出來恐怕要生分,不好做朋友。
但最近,陸晝的確沉默了許多,跋扈張揚的脾氣都收斂了些許。
關宇道:“是不是又跑去發傳單了,他發傳單上癮了吧?”
向宏一下子笑噴了,拿課本丟他:“小心晝哥忽然回來,聽到你這話揍死你。”
陸晝坐在車上,車子在路上疾馳,陸晝心情並不怎麼好,漆黑的眼睛儘是陰霾,臉色沉沉。
昨天陸家突然放出要舉辦那場宴會的消息,可是他卻對此一無所知。給父親打了幾個電話,但一如既往的,手機關機,聯係不上。
這人他媽的,從小到大,就從來沒聯係上過。
陸晝嗤笑,如果不是從小在陸家長大,陸家除了自己並無彆的繼承人,而他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從小就被教育要強大起來,甚至還好幾次差點被綁架,被綁架成功的那一次,還被陸家用重金千辛萬苦地救回來——他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並非親生。
陸建衝隻有自己一個兒子。
陸氏畢竟家大業大,因此在這個圈子裡,從來都是活靶子,於是,陸家也就人丁單薄。除了陸晝幾個堂哥表哥表妹的不親不近、來往不多的親戚之外,並沒有太多人姓陸。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