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原本啼哭的女孩也被福寶給哄好了。
“委屈你了,五花肉同誌。”
看著犧牲了自己的尾巴,可憐兮兮瞅著她的五花肉,福寶隻能摸了摸它的腦袋,幫它順了順背上的毛發,當做安慰了。
聽著剛剛那女人直白的話,福寶也知道這些日子那麼多人上門的真正目的在哪兒了。
說實話,福寶並不是一個特彆外向的人,從上一世起,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尤其現在的她還是孩子,古代對女孩子的要求嚴苛,家裡來什麼長輩呢,她就得安靜乖順的向對方問好,然後全程保持著微笑乖巧的模樣,在對方點到自己的時候,適時點頭或搖頭,要麼就應和幾句話。
說實話,這樣的經曆,偶爾來幾次就好了,但現在一天天的,每天家裡都得來好幾撥人,打的都是看她的五花肉的幌子,害的福寶也不得不守在堂屋裡,給那些客人作陪。
日子一長,福寶的嘴角都笑僵了。
現在看來,那些大人的真正目的壓根就不在五花肉身上,福寶就不由琢磨起來,她是不是能夠找個合理的理由避開這些事。
比如,去找鐵花他們玩之類的?
“娘,我想起昨天鐵花說想讓我教她打絡子,我都和她說好了。”
福寶將原本坐在她肩膀上的小鬆鼠抱到懷裡,然後對著正疲於應付那個女人的娘親說道。
“答應好的事,那確實不能忘,行了,你去吧,不過路上小心點,彆摔了。”蘇湘怎麼看不出來閨女這幾天的悶悶不樂,不說閨女,就連她這個大人都有些受不了村裡一波波上門敲邊鼓的人了。
誰讓她臉皮薄呢,這些天婆婆為了那些牲畜的事分身乏術,家裡沒個威懾力,不然這些天,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上門來了,光是婆婆的威名,就能嚇跑一波人。
“誒!”
福寶應得脆生生的,然後提腿就跑,生怕自己跑的慢了,屋裡那個大娘就讓她將那個剛剛哭鬨了一通的妹妹帶上。
“福寶跑那麼急做什麼,我家大妞可喜歡福寶了,我還想著,兩個孩子能做一對好姐妹,延續我們倆的交情呢。”
果不其然,看著福寶跑遠了,女人無不惋惜的說道。
誰不知道蔣婆子拿這個孫女當眼珠子呢,要是自己的閨女能和單福寶搞好關係,到時候再由那孩子說一句,保不準比蘇湘這個兒媳婦開口更管用。
“嗬嗬。”
蘇湘喝了口茶,也有些慶幸女兒跑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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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你知道鎮上賣豬肉的嚴屠戶的牲畜養在哪兒嗎?”
榮信是微服私訪來的,身邊就帶著一個管家,和一個護衛,穿著打扮也隻是尋常。
但一個人的氣質騙不了人,福寶光是瞧了他一眼,就覺得這人的涵養氣度不一般。
加上他剛剛攔住她時露在她麵前的細嫩的手指,以及修剪整齊的指甲蓋,隻有指腹有一層薄薄的繭子,看得出來,眼前這人,絕對是從小念書,養尊處優長大,沒做過什麼活兒的。
在村裡生活了那麼久,就連他們家最精養的大堂哥,也沒有對方這樣的手掌呢,有時候細微之處,就能看出很多東西。
福寶看這樣眼前這個穿著普通棉麻布衫的男人,裝作天真懵懂的樣子,歪著腦袋甜甜的問:“叔叔,你找嚴叔叔有什麼事嗎?”
“吱吱!”
五花肉從福寶的衣兜裡鑽出來,同樣隻露出一個腦袋,無辜地看著彎腰問話的榮信。
一瞬間,榮信覺得自己似乎受到了兩層暴擊。
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這就是萌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