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嫁人,最要緊的就是嫁妝,這些年,咱們家的生意能夠做的這樣紅火,福寶想出來的那些法子,功不可沒,這一點,大夥兒都同意吧?”
蔣婆子看著手裡那個木匣子,沉穩有力地問道。
“嗯,咱們乖寶兒,就是家裡的小福星。”單峻海當然讚同啊,想一想,家裡的日子自從乖寶兒出生後就開始蒸蒸日上,加上她那樣貼心,給家裡帶來了那麼多的歡聲笑語,自然是功不可沒的。
“那我說要多給福寶嫁妝,大夥兒也都沒意見吧。”
在蔣婆子看來,把現如今單家的一切都給福寶,那也是沒有問題的,彆人可能不清楚,她還能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的豬羊雞鴨能夠養的那麼好,家裡飯莊的生意,能夠那樣紅火。
這些年,因為怕孫女出嫁後,家裡養的豬羊雞鴨就沒有以前那麼好了,蔣婆子一直在默默研究那些家畜的習性。
她發覺在福寶出現的時候,那些家畜就跟有了靈性一樣,願意吃對它們而言好的東西,將自己養的更好。
久而久之,蔣婆子也研究出了一套飼養牲畜的理論,比如豬崽的階段,該每天喂幾頓,每頓都喂些什麼東西,又比如在它們有了異樣的舉動時,到底是因為豬圈的大小已經不足以讓它們現在的體型感到舒服,還是它們生病了。
可以說,是那些家畜“告訴”了蔣婆子,該怎麼將它們養的更白胖,更美味,她敢說,現在即便孫女出嫁了,她也能憑借著這些年她積攢下來的經驗理論,將單家的家畜,養到曾經□□分的水準。
這樣微乎及微的肉質差彆,一般人是品嘗不出來的,也算是保住了這個招牌。
但歸根結底,蔣婆子能夠研究出這樣一套飼養體係,也是因為孫女福寶的緣故,所以說一句現在單家的一切,都是這個孫女創造的,一點都不為過。
“哪有什麼意見,把我當陪嫁,我都沒意見。”
單峻海的心酸酸的,閨女這就要嫁人了,當人家的媳婦了。
“奶奶。”
福寶想說她不需要那些東西,卻被蔣婆子製止了。
“奶知道你乖,但是這些是你應得的。”
在奶奶洞悉一切的眼神下,福寶覺得自己的小秘密似乎已經被奶奶看透了,她啞著嗓子,隻能感動於家人的疼愛。
“這些鋪子田地,我早就想好了,隔壁阜陽縣那一百三十畝水田和七十畝上等耕地,咱們縣一百六十畝田產,以及縣城三個商鋪,府城兩個商鋪以及一間三進的院子,都是福寶的陪嫁。”
這些年單家的錢大頭都是蔣婆子管著的,陸陸續續的,她就將手裡的銀子換成了固定資產,幾年下來,也是一個可觀的數字了。
她口中說的這些鋪子田地加起來可不便宜,光是府城三進的院子,恐怕就得要六七千兩了,這還沒算上五間商鋪和那三百多畝良田。
就算是縣裡最有錢的王家嫁閨女,也沒有陪嫁這麼多田地鋪子的。
蔣婆子不管,要是有能耐,她還想按照天王老子嫁孫女那樣,十裡紅妝送孫女出嫁呢。
“陪嫁的首飾不能少,耀妝的時候,不就是金子銀子越多越大才好看嗎,這裡是一萬兩,你們夫婦最近也彆在家呆著了,去縣城或是府城找那些老手藝的金匠,給乖寶兒打上幾十套首飾,讓她天天輪著戴都戴不膩,還有乖寶兒不是喜歡玉啊翡翠啊之類的東西嗎,挑最水最綠的買,家裡不缺銀子。”
蔣婆子豪氣的說道,她要把這婚事辦的風風光光的,直到百年之後,還有人津津有味地談論起她孫女兒出嫁時的盛況。
蘇湘和單峻海連連點頭,倆人絲毫不覺得蔣婆子的話有什麼問題。
一旁的單老頭雖然也疼愛孫女,可他畢竟還是一個普通的封建大家長,總覺得給一個出嫁的女孩那麼多家產,似乎不太合適,可是看著兒子媳婦興致衝衝的,他也沒潑冷水,任由他們去了。
“再有福寶沒婆婆,這是好事,卻也是壞事,嚴坤和山生這對父子這些年過得糙,福寶嫁過去,就不免操心了,我可舍不得我精心養大的孩子,嫁到彆人家還得給人家洗衣做飯當老媽子,所以這些天,你們還得去趟牙行,買上幾個婆子丫鬟,賣身契也給福寶當嫁妝,以後這些事,讓下人乾就好。”
蔣婆子自己操勞了一輩子,即便有錢了,依舊習慣自己打掃家裡,洗衣做飯,但是她舍不得自個兒寶貝孫女和她一樣,在她看來,孫女合該享一輩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