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深拿她沒辦法,隻能答應。
“好,陪你休息會。”
“嗯。”
兩人沒躺在一起,但距離很近,對於剛剛的吻,他們都非常有默契的沒有提起。
景羨是覺得不好意思,至於蔣深為什麼不說,她不知道,也沒問。
他們兩人這曖昧的關係,如果不是蔣深堅持說要追她,她其實......更想現在就答應。
景羨半瞌著眼眸想著,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等人睡著後,蔣深才起身,徑直的回了家,拿了資料過來陪著她。
—
那一日過後,蔣深忙了起來,至少比之前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要忙得多。
景羨不能每天去串門,她學校也開學了,開始忙碌了起來。
……
蔣深這邊,從得知他眼睛好了之後,每日來辦公室串門的人就不在少數。
這日,他剛領著江遇從會議室出來,另一位助理便快速的走過,低聲道:“蔣總,您大伯過來了。”
蔣深一怔,莞爾一笑道:“還真是一刻都忍不了。”
江遇在旁邊嗤了聲:“這群老東西,不是一直這樣嗎。”
蔣深的大伯,從年輕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是無所事事,拿著公司的分紅股份不說,一直想要拿下公司的管理權,可偏偏,即便是蔣深眼瞎的時候,他也沒有這個能力拿下。
蔣深現在的公司是家族企業,從很多年便已經傳了下來,盤根錯節,很多的東西都不能動,也動不了。
之前的時候也因為眼睛看不見,他未曾想過要折騰,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扯了扯唇,看向麵前的助理:“人在哪?”
“在您辦公室等您,我攔不住。”
“去忙吧。”
“是。”
等人走後,江遇隨他一起回辦公室那邊:“要我進去嗎?”
“不用。”
蔣深淡淡道:“我能解決。”他思忖了片刻說:“我待會去趟景羨的學校。”
江遇表示了然:“OK。”
他進去辦公室的時候,裡麵的那人正背對著自己,觀賞著蔣深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在聽到聲音後,也沒有轉身過來。
蔣深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倒是沒介意這一點。
“大伯。”
蔣大伯這才轉身過來,看著他:“蔣深,可算是回來了。”
他伸手指了指牆上:“這牆上的畫都多少年了,一直沒取下來。”
蔣深淡淡的看了眼,含笑說:“那是我爸喜歡的,沒想要取下來。”
蔣大伯嗬嗬笑了聲:“可你爸都不在這麼多年了,還掛著呢。”
“當然。”
蔣大伯倒是不跟他說這個,慢條斯理的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道:“我聽說你眼睛好了?”
“嗯。”
蔣大伯盯著他看了兩眼:“之前不是一直說治療不了嗎?”
蔣深:“公司一直都在研究,有方法就去嘗試了。”
兩人的對話,綿裡藏針,一點都不像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
——
直到蔣大伯走後,江遇進來:“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蔣深冷嗤了聲:“想安排他兒子先進公司。”
江遇:“……就那二世祖?”
“嗯。”
“答應了?”
“嗯。”
江遇:“……”
他狐疑的盯著蔣深看了片刻,突然了然:“答應也對,現在不適合撕破臉皮,反正那二世祖在公司也掀不出什麼大浪。”
蔣深頷首,他確實是這個意思。既然大伯想要人情,那就送他一個,對他來說,現在完全不在意這些。
他正收拾著東西,江遇看了眼,詫異的挑了挑眉:“要走?”
“去景羨學校。”
“……”
直到人走後,江遇才嘀咕了一句:“還真是……感情誤人。”
在以前,他可從沒想到蔣深會有這麼的一天。
……
景羨最近的課程還挺緊張的,剛下課便和甜甜一起回了學校,正坐在宿舍裡和牧歌聊著天,她之前說的那個綜藝節目,她打算接下來了。
綜藝的劇本她都看了,是兩個人組成搭檔組合參加的,牧歌可能是找不到人,也可能是特意的想把這個機會給景羨,無論是哪一種,她都很感謝,所以想也沒想的答應了下來。
這會兩人正聊著天,因為節目快要開始錄製了,牧歌正想說讓她和節目組一起先見個麵,了解一下,把合同簽了,正說著,手機裡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是文字的。
蔣深:【下課了?】
景羨瞪大眼睛看著,確定自己沒出現幻覺才回:【下了,我在宿舍,你呢。】
蔣深:【在門口,準備等下課的人一起吃飯。】
蔣深:【下課的小錦鯉答應和我一起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