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 怎麼不那麼的開心呢。
景羨沒說話。
兩人沉默了片刻, 蔣深突然說:“找了二十多年, 一點都不容易找, 我怎麼可能會弄丟呢。”
景羨沒忍住笑了聲,拍了下蔣深的肩膀:“你這是把我說的都要還給我了是嗎?”
蔣深低低一笑, 親了下她的嘴角:“沒有,說的是實話。”
他忍不住說:“我還知道有很多人也喜歡我女朋友。”
“那是。”景羨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超多人喜歡的。”
蔣深捏著她的手:“那我會好好把她給看緊的, 不讓人給拐了去。”
聞言, 景羨突然有點理解蔣深的那種不安感。
她抿了抿唇, 輕聲說:“隻要你把我看緊了,我絕對不讓人給拐了去。”
這件事情,在他們兩人這裡便已經翻篇了。
景羨本就不是小氣的人, 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和他真的生氣, 更何況就那個故事而言,蔣深是受害者, 她聽著彆說有多心疼這個男人了, 也理解他的所有想法和感受。
一個被父母如此對待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安全感。
景羨後來換位思考的想了想, 如果當事人是自己, 她可能早就崩潰了,不可能做到蔣深這樣, 還能如此的冷靜自持, 甚至於在眼睛看不見的十年裡, 除了性格和情緒變得捉摸不定, 有種陰鬱感之外,其餘的時候都是正常的。
她伸手抱了抱蔣深,地忍不住說:“你可以把我放開了。”
蔣深:“去哪?”
景羨:“回家拿劇本過來看。”
聞言,蔣深這才把人給放開。
當晚,一個處理公司文件,另一位看劇本,一起窩在客廳裡各自忙碌著,享受著他們得來不易的休閒時間。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蔣深欲言又止的看著景羨。
“要說什麼?”
“睡這邊吧。”蔣深說完,怕景羨誤會連忙補充一句:“樓上樓下都有客房,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鎖門,我保證不進去的。”
景羨瞥了他眼,彎了彎嘴角:“好啊。”
她說:“我肯定鎖門的。”
蔣深:“…………”
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
翌日清晨,景羨在床上滾了幾圈後,便聽見了敲門聲,是蔣深。
“醒了嗎?”
景羨迷迷糊糊的嗯了聲:“沒醒。”
蔣深:“……”
他莞爾一笑:“我出去買早餐,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小籠包。”
“好。”
點完早餐後,景羨聽著房間外麵的動靜,才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客房裡擺著洗麵奶之類的,是昨晚蔣深給她拿過來的,說是免得刷牙洗臉還要跑回去。
而景羨……對於他的這些做法,神奇般的沒有阻止。
慢慢的刷牙洗臉後,景羨往樓下走,蔣深也買了早餐回來了,他們小區門口有不少賣早餐的店,景羨吃的雖然不多,但也都嘗過了,好吃的小籠包隻有一家,那是蔣深知道的。
兩人吃過早餐後,蔣深問了下她的工作情況,表示了然。
“要我送你過去嗎?”
景羨拒絕:“不用,文姐會過來接我的。”
她盯著蔣深看了片刻,低聲問:“你今天不去醫院嗎?”
蔣深嗯了聲,垂著眼:“她情緒不太穩定,今天還是不去比較合適。”
“哦哦。”
瞬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安慰人,其實景羨不在行的,她最多知道做的,便是陪伴。
沒一會後,方文君便過來接她了,在她走之前,蔣深突然從樓上拿下來一個手表,給她戴上,低聲道:“car的舊款,絕版了的。”
景羨瞪大眼看著,無比的詫異。
“怎麼給我了?”
蔣深輕笑了聲說:“定情信物,送給你的。”他說著,親了下景羨的嘴角補充:“有了它,你今天能更順利。”
他沒明說,雖然隻是一塊手表,可景羨卻覺得這手表對蔣深來說,應該意義重大。
一款能從家裡翻出來的,且保存良好,還絕版了的女款手表,再怎麼想她都覺得不太簡單。
不過蔣深不願意多說,景羨也就不問了。
——
外麵的天氣還不錯,從冬天到春天,再到夏天,再過一個多月,景羨他們又該期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