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人灼熱的氣息傳來, 都快要貼到牧歌的後背了,她感受著那人低沉的呼吸, 動彈不得。
手腕被他握住,從手心處傳遞出來的溫度,有些灼人。
她掙紮了下,掙紮不開。
“放心。”
徐敬澤挑眉, 側了側身子,從後麵換了個位置, 貼著她旁邊站著:“跑什麼?”
牧歌抿唇,不說話。
徐敬澤看著她這倔強的模樣,隻覺得有趣,她現在就像是一頭即將炸毛的獅子。
思忖了片刻, 他沒繼續逗下去。
“怕我?”
牧歌冷嗤了聲,揚了揚眉看他:“你覺得我會怕你?”
徐敬澤但笑不語。
牧歌:“......”
說實話, 她是在躲徐敬澤,不過即便這是事實,她也不會讓徐敬澤知道。
她非常不爽的給了徐敬澤一個眼神,冷淡道:“放開,我要去洗手間。”
徐敬澤:“……”
“難不成你還想跟著我進去?”
她這話說的,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一定是鬆手了的,畢竟要尊敬女性, 但徐敬澤——
並非是不尊敬她, 而是知道這是她的一個借口。
思忖了片刻, 他還是放開了。人就在這個屋子裡, 也跑不到到哪去。
“去吧。”
牧歌一怔,還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的。
她怔忪的站在原地,徐敬澤扯了扯唇望著她,似笑非笑地:“還不去?”
下一秒,牧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不去不是人了。
她低頭快速的走進洗手間,忽略掉身後那道灼灼的視線。
走廊處的燈光照著,暖色的燈光下,她那露出來的後背,白皙撩人,雪白雪白的肌膚曝露在自己的眼前。徐敬澤盯著看了一會,喉結滾了滾,直到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後,才收回視線,到有冷風吹進來的窗戶邊站著。
他側了側頭,無聲的扯了扯唇,伸手解開了自己一粒襯衫的扣子,這樣做了後,還覺得不夠,身體太熱了,他繼續往下,解開了兩粒最開始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紐扣,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初春的冷風灌了進來,他完全沒感受到任何的涼意。
徐敬澤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漫不經心的倚靠在一側的牆壁,手指撚著煙抽著,等著裡麵的那人出來。
如果不是她,他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
——
牧歌在洗手間冷靜了幾分鐘,她手裡還有一個裝飾用的包,裡麵隻有一包紙巾和一個手機。
坐在馬桶上麵,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隻覺得自己那麵對大眾裝飾起來的神色,一麵對到徐敬澤就全部丟掉了。
她思忖了片刻,給朋友發消息,知道她情況的朋友,徐豆豆,徐豆豆除了是牧歌從小到大的同學和朋友之外,他們住在一個大院長大,還是徐敬澤的堂妹。
不過,她跟牧歌的關係更好。
小歌子:【我死了。】
小豆子:【我哥回來了?死在床上了?】
小歌子:【…………你閉嘴吧,我現在在廁所。】
小豆子:【你這一緊張一逃避就往廁所冷靜的性格,還沒改啊。我哥估計要愁死了。】
小歌子:【陳定的生日宴會你為什麼沒來?】
小豆子:【反正今天隻是場麵上的,私下還有一個啊,我們自己人的,今天我就不去了。】
小歌子:【那你哥為什麼來了?】
小豆子:【喲,我哥為什麼去您還不知道啊,那還不是因為你。】
不得不說,小豆子是了解她哥的。
她哥能出現在這種自己最討厭的場所,一定是因為牧歌。
牧歌的身份特殊,是娛樂圈的演員,這種交際是肯定需要的,偶爾吃吃飯,多認識幾個人,不說彆的,就算是她自己不願意,經紀人也會給她安排出來。
想拒絕都拒絕不了,畢竟隻是單純的吃飯,認識認識人,她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一點她自己也非常的清楚,所以今天才會過來。
牧歌跟徐豆豆扯了好一會,看著時間顯示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她估計自己再不出去,徐敬澤可能要進來撬門了。
思忖了片刻,牧歌走了出來。
剛一出來她便看到了一個背影,背影熟悉,他背對著自己的手指處還有一點火光,是被點燃的煙。
這個人,連抽煙的姿勢都比其他人更有魅力一些。
牧歌吸了吸鼻子,還沒說話,徐敬澤便轉身看了過來,眉梢微挑:“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