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瑾瞧著她飛快地動作,有些無奈地想到,看來日後最需要注意的是這丫頭的暴脾氣。修真者,求仙問道,追求永生,永生的隻有神祇,想要成為神祇,這樣控製不住自己可不行啊。
張天明飛快躲過這奪命一劍,嬉笑道:“你那麼激動乾嘛?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嘛?好在和光君眼睛被狗屎糊住了之後還知道擦眼睛,算是迷途知返呀!瞧瞧在座的各位年輕的天驕們,狗屎糊了眼睛,流到口鼻了估計你們還打算舔一舔是吧?女人一嬌弱,掉幾顆金豆子,再委屈吧啦一下,你們就硬的不行了,連腦子都給搞硬了無法思考是吧?”
他這地圖炮,簡稱無差彆攻擊,把所有男修都給罵了進去,一宗三門的弟子們雖然神色不好看,但是都還算是克製,都沒有動。其他一流二流宗門的天驕們可不縱著他,頓時就是一片五光十色,各種攻擊通通毫不留情地擊向了張天明。
溫如瑾見狀,眸光一凝,催動剛收服不久的極地異冰。
一陣亂七八糟的五光十色之後,狂風暴雨都停歇了下來。
眾人定眼一看,一堵淺藍色的冰牆擋在了前方,寒氣肆意,有些修為不高的修士都已經顫顫巍巍的躲開了,剛剛那個嘴炮大王張天明居然還好端端的,毫發無傷。
躲在一個一身袈裟的老方丈身後的張天明難得吃了一驚:“誒!?”
倒是那和尚,西邊萬法寺的同一方丈,長長的眉毛隨風飄蕩,雙眸未睜,隻是道:“阿彌陀佛。小施主,今日之事作罷,莫再攪和了。”
張天明嘻嘻一笑,看著那些一臉怒氣要搞死他卻沒有辦法的人,頓時更加得意了。隻是溫如瑾注意到他的眼神很冷,隻聽張天明道:“既然大師開口了,那我就不說了,畢竟當初多虧了萬法寺的師兄們及時趕到,不然我們長明派難得的幾個弟子估計都得喪命,也沒人知道你心如蛇蠍了。”
說罷,他衝一直遙遙在外,不曾參與進來的和尚們鞠了一躬,起身後又對溫如瑾道:“和光君雖然眼神不好,但是心眼好,你這兄弟,我張天明交定了!”
溫如瑾微微一動,那堵讓人膽戰心驚的冰牆頓時消失殆儘,他麵無表情道:“小兄弟多慮了,和光有師弟近百人,不缺兄弟。”
此話一出,一直站在溫如瑾身後的長生門的弟子們頓時就覺得小心肝被戳中了,感動得無以複加。如果關係再好一點,以同塵君的性格,他估計就得撲上去抱著溫如瑾蹭個遍了!
“好了,莫再爭執了,秘境即將開啟。”方才開口的萬劍宗的男修,也就是席墨再一次開口了。
眾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倒是方才一直不曾開口的華清道人,忽然開口了:“長生門與平陽派的婚事,本便是口頭之談,並無證物,作不作數另當彆論。隻是木仙子所謂退婚之事,我們離開宗門的時候尚且不曾聽聞宗門有此打算,還望仙子莫要聽風就是雨,便是事情有改動,也該是雙方坐下商談才是。”
這一番話說得很漂亮,溫如瑾一下子就改變了對符修不善言辭的固定印象。
華清道人就差說上一句:我們根本就沒有退婚的打算,是你自己跳出來說我們要退你的婚?然後你還委屈上了?把事情搞大了以後,不管長生門起初有沒有退婚的打算,都得退婚了。到時候木清泠反而成了受害者。
真是一人雙角色,人也是你,鬼也是你。想退婚的是你,想逼彆人主動退婚坐實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簡直彆太不要臉了。
溫如瑾聽這一番話也想著木清泠一開口的時候,還吃驚地覺得門主動作那麼快?不是先從晶石礦脈上下手嗎?
木清泠聞言神色微微一冷,殺意滑過,隻是一下子,她又冷靜了下來,委屈地張口——
“好了!彆丟人現眼了!”一直不曾開口的平陽派領隊長老開口斥責,木清泠隻能咽下委屈,收斂了神色回到自己宗門的那塊地方。
秘境即將開啟——
“如果我在秘境中殺人了,尊上會覺得我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