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蔣芳琴被絕殺閣第一殺手劫走而感到愧疚?然後對這個女人予取予求?
想太多!
溫如瑾覺得如果真的按照原劇情的發展的話, 他才是虧大發了好!救命的神藥失竊就算了,還丟了自己花了那麼大功夫養好的女人, 簡直就是人財兩失。
蔣芳琴那神采奕奕的那句“江湖路遠, 有緣再見”,聽得溫如瑾覺得自己牙疼。還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年輕人呢,你家去看病的啊?不用花錢不用欠人情, 拍拍屁股瀟瀟灑灑地說走就走啊?
想得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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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了, 溫如瑾不動如山, 以一種近乎於閉關的狀態在細致地研究原身所學的藥理知識。
你彆說, 沉迷於學習,在知識的海洋中遨遊, 在醫道的天空下翱翔,真的是爽歪歪。
這期間,蔣芳琴也聽說穀主回來了。但是她沒有立馬去尋找他, 因為蔣芳琴清楚, 這男人之所以會外出,有很大的可能是為了給自己尋找那一株叫做無蹤草的東西。
因為這男人出發之前, 她才向他表達了自己對身上的傷痕不滿的態度, 而他也明確地表示了自己知道哪裡有無蹤草。
這可不是蔣芳琴自戀無比, 她撇了撇嘴, 主要是身為古人的神醫小哥哥, 雖然嘴毒又幼稚還討人厭,但是他有著古人都有的特點,特彆的純情, 根本就不經撩撥。
每一次撩的這男人麵紅耳赤,蔣芳琴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麵,是在驕傲自得自己讓這樣一個高冷不諳世事還有些高高在上的男人因為自己而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但是另一方麵,她又覺得這樣純情的神醫小哥哥好沒有挑戰的快感,無趣極了。
還不如二十一世紀隨便在夜店裡麵拉一個酷酷的小哥哥呢,那樣才玩得起來。神醫小哥哥這種純情又嘴毒的人,一看就是裡麵那些純情又固執的男配嘛,根本玩不起來,估計隨便玩兩下,這種男人就會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了,嘖嘖嘖……才不要呢!
“琴姐姐,你在想什麼呀!”小孩子稚嫩的聲音在窗外想起。
趴在窗戶上發呆的蔣芳琴很快就回過神來,一眼望過去,是那個被她“一不小心”推進了河裡麵,又把他救了起來的小孩子。這孩子知道蔣芳琴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後,就特彆的親近蔣芳琴。
蔣芳琴隻是被穀主帶回來的莫名其妙無名無分的女人,神醫穀的管事也沒多想,給蔣芳琴也分配了一些工作,洗洗衣服什麼的。
但是……開什麼玩笑!?她蔣芳琴可是死了一次之後才獲得了穿越的福利,身為穿越女,沒有讓神醫穀提供幾個小女奴照顧自己就算了,還想讓她乾活!?
想都不要想!
更何況她還受傷了呢!
一開始,蔣芳琴就以自己身負重傷為理由,拒絕了幫忙乾活。管事很是不爽,但是也不強人所難。等到蔣芳琴的傷都被穀主親自醫治好了之後,管事就看出來了蔣芳琴在穀主心中的地位不一般,更加不敢強迫對方乾活了。
更何況,那被救的小孩子一家人都對蔣芳琴感恩戴德,特彆地願意替她乾活。因此蔣芳琴就這樣待在神醫穀,快活地生活著,就像是神醫穀養了一隻什麼都不會乾,光會吃喝拉撒的死肥豬一樣。
蔣芳琴笑了一笑,她的臉隔著輕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但是小孩子卻覺得琴姐姐笑起來好看極了,畢竟輕紗遮不住麵部的輪廓,他能看出琴姐姐那線條流暢的鵝蛋臉,還有那露出在外麵的細長的眉毛,那雙活潑靈動的眼睛,琴姐姐一定很漂亮。
“你怎麼過來了?”
小孩子立馬反應過來:“我娘親讓我給琴姐姐送一根地瓜過來,琴姐姐,快趁熱吃了。晚點你的那一桶衣服,我會拿到河裡麵去洗的。”
蔣芳琴表麵上言笑晏晏地道謝,接過了小孩子小心翼翼、滿眼不舍地遞過來的地瓜,心裡麵卻在瘋狂地掀桌。
什麼破玩意兒!天天就送一根地瓜,那垂涎欲滴的表情,活像是送了一通黃金那樣?有毛病嗎!不爽的話就不要送啊,送了還這樣,搞得她好像做了什麼超級罪惡的事情一樣。
蔣芳琴將地瓜收下了,你叫她彆收,開什麼玩笑,不收地瓜,那她今天吃什麼?吃神醫穀隨意熬製的白粥嗎?天天白粥,都不用上大號了,天天撒泡尿就解決了生理問題!
“你絕不覺得,在神醫穀裡麵,真的好無聊啊。”蔣芳琴一邊說,一邊憂鬱地抬起了自己的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就差在眼角邊滴落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了。
小孩子還太小,不懂得什麼叫做瑪麗蘇的光環,隻聽他茫然道:“啊?無聊……那是什麼?”
“就是無趣的意思。”
小孩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琴姐姐,我沒想過啊,神醫穀很多事情要做的,我都沒想過無趣的……”
蔣芳琴一翻白眼,頓時覺得自己是在雞同鴨講。看看這些古人,活在小農經濟裡麵,天天累死累活地耕作,男耕女織,女人就天天待在家裡麵織布織布……他們從來都沒有娛樂生活,一日複一日的活著,但是僅僅就隻是活著而已,這些古人們,坐進觀天,他們曾經想過活著的意義嗎!?
要離開這裡!
蔣芳琴將小孩子打發走了之後,暗暗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在心底裡麵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一定要,離開這裡!
就算不為了去看那大漠蒼狼、看那小橋流水、看那萬裡雲卷雲舒,就算隻是為了讓自己可以尋找自己穿越的意義,也一定要離開這裡!這個神醫穀,活著,就像是死了一樣,實在是太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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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溫甲的彙報之後,溫如瑾真的是無語了。
這穿越女,隔三差五地偷竊神醫穀的草藥,是想死還是活的不耐煩了?雖然說神醫穀的草藥眾多,她也接觸不到神醫穀的高級草藥,但是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各種搜刮的樣子……
“她還把屋子裡麵的鍋瓦盆瓢都打包好了……”溫甲麵無表情地補充,彙報完畢。
溫如瑾:“……這是什麼毛病?”
雖然溫如瑾也去過現代社會,也明白那些亂七八糟的在古代什麼都不算的鍋瓦盆瓢放現代就會變成價值連城的古董……但是,也不用這樣子!?
她打算要離開神醫穀了,就開始搜刮神醫穀裡麵的東西?誰給的膽量和自信?這女人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順走神醫穀的東西?
“屬下不知,”溫甲淡定地、一板一眼地回答,“如果穀主好奇,可以讓大長老的弟子去替這位姑娘瞧一瞧。”
溫甲就是神醫穀第四等級的存在,也是神醫穀的“護衛”們的第三代。這男人的武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什麼的,完全是小意思。但是在沒有明確等級劃分的世界,溫如瑾覺得自己需要讓溫甲去和外麵的人打上一架才能確定神醫穀中護衛們的身手。
溫如瑾有些無語,擺了擺手:“不必了。還有,你也不用盯著對方了。讓奴仆的管事給她安排事情做,神醫穀中不養無用之人,要麼死,要麼乾活,讓這人選一個。”
“屬下明白。”溫甲繼續一板一眼,麵無表情。
“但是,有一家奴仆很樂意幫助這位姑娘乾活?”
“要麼死,要麼讓她自己乾,讓這一家人自己選。”真是的,心思那麼活絡,煩死了!
溫甲領命離開了。
溫如瑾冷笑一聲,當真他不知道這穿越女為什麼突然心思活絡了起來,一副打包打包的樣子準備離開神醫穀了?無非就是知道他已經帶回了無蹤草,可能還知道他已經準備煉製祛疤膏了……所以說,蔣芳琴到底是如何收買人心的?又是誰,告訴了她,他已經采摘到了無蹤草?
所以……她是用什麼自信,覺得這祛疤膏煉製好了就是給她用的?又是什麼自信,讓她覺得自己用了祛疤膏之後可以恢複完好?前麵兩條跳過不說,蔣芳琴又哪裡來的臉麵覺得自己可以再接收了彆人的救命之恩、再造之恩後,隨意地離開神醫穀?
果然!穿越信不得,相信穿越的穿越女,總覺得世界是圍繞著自己一個人旋轉的,不要臉就算了,還宛如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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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已經多年不曾出穀,些許路線,也記不清了。便是記得,這些山間小路,也可能已經布滿雜草,難以行走。”溫甲倒是認真,一板一眼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溫如瑾垂眸,看著手中那“簡易還抽象”的地圖,頭都大了。這地圖,簡易到就隻是用了一條線表示是可以行走的路,用粗一點的線條表示是管道,簡單還抽象,地形地理完全沒怎麼提起。
而溫甲當年出穀還是為了替前穀主,也就是原身他老爹,尋找一位老朋友,要一壺上好的桂花釀。從此以後,直到現在,溫甲都不曾再次離開神醫穀。
雖然他在神醫穀中的地位還算比較高,神醫穀中的護衛們也鮮少有他的對手,但是溫甲還是不敢將話說的太滿。
……
原劇情中,原身是找到了被第一殺手劫走的蔣芳琴後,為了討對方歡心,特意跑到他無意之間發現的一處深林中去,隻為了尋找到一株芳菲。
芳菲是一種極為難得的花,花如其名,其香氣濃鬱而持久,最重要的是這花香從來都不會刺鼻。耳最難得的是,這花香越是靠近了聞一聞,越是有麝香的作用,對,你沒猜錯,就是——催情。
以原身的腦子,自然是想不到要用這種花來討好女人的。這完完全全就是蔣芳琴知道了這種奇花異草的存在之後,特彆的眼熱,而正好原身想要討好她卻沒有門道,於是蔣芳琴就暗示了一番。
原身果真跑去尋找芳菲了,後來還用儘了方法,將芳菲煉製成了香膏,讓蔣芳琴塗抹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渾身都是淡淡的芳菲的味道。後來追求蔣芳琴的男人們,無一都喜歡一些統一的動作,比如——
埋頭在她肩膀一側,深吸一口氣;
撩起她的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輕輕嗅聞;
一靠近這個女人,就情不自禁地深呼吸;
拖著那一隻芊芊素手,穩不住細細地啃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