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三號(5)(1 / 2)

城中最大的客棧——朋來客棧,迎來了它百年曆史上最最最奇特最最最奢侈的一個客人。

奉命打理房間的溫甲, 先是將房間裡麵的香爐直接丟了出去, 一臉的凶神惡煞:“什麼亂七八糟的香也給我們穀主熏, 你們是要找死嗎!?”

掌櫃的一見溫甲那張俊俏的小臉蛋, 比見到閻王爺的便秘臉還要嚇人, 頓時就瑟瑟發抖了, 整個人都抖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倒是一個比較膽大的小二,見眾人都訥訥不敢言, 隻能自己硬著頭皮爬上了幾步樓梯, 顫顫巍巍地問道:“客官,這香料已經是用了我們禹城最好的繞梁香了,除了我們朋來客棧, 其他客棧可都是用不上這香料的……”

當然,朋來客棧這麼大腿地用禹城最好的繞梁香, 無非就是因為朋來客棧是那傳說中的什麼“郭少爺”的產業, 至於郭少爺是誰,溫甲表示自己沒有一丁點兒的興趣想要去知道。

聽到這小二說著什麼最好的繞梁香的時候, 溫甲忍不住從鼻子裡麵哼了一聲,鄙視的眼神就這樣落在那無辜的小二身上。

小二莫名其妙, 卻隻能苦哈哈地解釋:“這是真的啊客官,您要是不相信我們,您就問問其他客官,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們郭少爺大手筆, 這才用上了繞梁香,其他香料,真心比不上繞梁香……”

從神醫穀剛剛出來,宛如北京山頂洞人剛剛下山的溫甲都忍不住覺得這些二逼們蠢透了!

“好了。”

房間內傳來男子冷淡的聲音,這男人的聲音要比一般男人清朗得多,並不像是方才隔壁間那郭少爺的低沉。向來是溫如瑾這具身體還處在少年期,他估摸著這種比較清脆的聲音應該很快就會消失了,繼而將會引來變聲期的公鴨嗓。

溫如瑾表示如果變成了公鴨嗓,那他自己會更加不想說話了。

“夏蟲不可以語冰。小地方罷了,你何必與之計較?倒顯得你不夠大度了。”溫如瑾的話不鹹不淡的,也不像是在指責什麼,但是那輕蔑和冷漠卻是不加掩飾的。

掌櫃的和一乾小二外加一眾無辜的客官們,都因為溫如瑾的話而感到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人打圓場了!但是掌櫃的除了鬆了一口氣之外,卻還有不服氣的地方,他們朋來客棧,本來就是用上了最好最好的香料了!這客人一副看不起繞梁香的樣子,難不成他們能拿出更好的香料來嗎!?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誰聽說了繞梁香不覺得此生有幸!?倘若不是有郭少爺,這些人,一輩子都聞不到有價無市的繞梁香?就知道裝有錢,連繞梁香都不認識的土包子,嗬,也不過就是武功好一點罷了,實際上乃一粗人!

掌櫃的不服氣,自然也讓隔壁的郭少爺不服氣了。

隻聽隔壁傳來幾聲琴聲,眼看著郭少爺就要開口了……

暴躁的溫如瑾直接抄起一旁的凳子砸到隔壁的牆麵上,隻聽劇烈的“碰”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

場麵一片寂靜。

“有話說話,瞎幾把彈什麼琴!彈琴就好好彈,隨便撥弄兩下顯得你文藝青年?附庸風雅便算了,跑我麵前來瞎顯擺什麼玩意兒。”

溫如瑾冷笑著說完了這一番話,場麵更加尷尬了。

尷尬之中,隔壁的郭少爺輕輕地咳嗽了幾聲,似乎算是將這一場尷尬給掩飾過去了。

“在下會不會琴,與閣下大概並無乾係。”郭少爺的聲音依舊低沉,一直躲在房間裡麵不出來,顯得他很神秘。

“隻是閣下嫌棄繞梁香配不上閣下的身份,”郭少爺話音一轉,低低地笑了起來,帶著一些惡意和慫恿,“不然,閣下拿出更好的香料來,也讓我們大家夥,見識見識,如何?”

世人皆知,整個天下的香料排行裡麵,繞梁香穩居天下第二。

至於天下第一的香料,那幾乎是傳說中的存在了……恐怕除了皇室眾人,已經沒有人能夠聞到那第一的香料了。

這來曆成謎的男人,幾次三番地嬌氣,可笑,難不成他真的自信自家能拿出比繞梁香更好的香料來?

隻怕到時候裝逼不成,反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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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蔣芳琴被絕殺閣第一殺手劫走,是因為蔣芳琴已經成為了神醫穀穀主心中不一樣的存在,而她在神醫穀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的。

就膚淺一些,從容貌上來說。那時候的蔣芳琴已經完完全全地恢複到了女將軍蔣芳琴容貌的鼎盛時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再加上那英氣勃勃的和一般女子都不一樣的長眉,顯得她更加和常人不一樣。

那時候的蔣芳琴啊,不說女將軍天生麗質的容貌,就說那一身被神醫穀穀主給用藥浴用頂級的膏藥養出來的冰肌玉骨,月光下都能隱隱發光,肌膚完美得不似真人,倒像是九天仙女下凡塵。

所以說,在月光下美得在發光的女人,被絕殺閣第一殺手抓到當人質,也是正常的事情了。畢竟神醫穀黑布隆冬的環境之中,唯有你一個女人,渾身都在散發著“我不一樣,我會發光呀!”的氣息,不抓你抓誰呢?

……

世界就是如此的巧妙,瑪麗蘇女神永遠眷顧著她的信徒,那耀眼的瑪麗蘇光環啊,從來都沒有離開蔣芳琴的頭頂,儘管現在的神醫穀穀主已經對這個光環免疫了。

正如此刻,原劇情的力量是強悍的!

明明溫如瑾根本就沒有幫蔣芳琴祛疤,更彆說給她養出一身冰肌玉骨了。蔣芳琴不說容貌沒恢複,渾身縱橫交錯的傷痕,就說這些日子她天天乾粗活,累死累活的。女將軍征戰沙場多年,她的皮膚本來就不咋地,再加上蔣芳琴整個人在神醫穀整日風吹日曬乾粗活,那皮膚不說枯乾的樹皮,但是也相差無幾了。

可是明明她都這樣了,第一殺手還是抓了蔣芳琴當人質。

“滾開!再跟過來,我就殺了她!”

第一殺手不像是原劇情中那樣,抓著美麗如仙子的蔣芳琴都舍不得用力,不敢輕易褻瀆,這一次的威脅是真的在威脅,一邊說一邊拿自己鋒利的不知道沾了多少個人的血的匕首在蔣芳琴的脖頸一側劃出一道血痕來。

蔣芳琴可是生活在和平與發展的二十一世紀的,她哪裡見過這種狀況,受到過這樣子的傷害,頓時整個人都蒙圈了,尖銳的刺痛從脖頸傳來的時候,蔣芳琴第一次覺得死亡距離自己那麼近,這種收割頭顱的死法和被車一下子撞死,完全是不一樣的,念及此,她失控地尖叫了起來。

“聽到沒有,我叫你們滾開!!”殺手瘋狂地叫囂著,一邊說一邊在蔣芳琴的身上加注更多的血痕,“我真的會殺了她!彆逼我!!”

甲一麵無表情:“……”

甲二宛如在看智障:“……”

……

乙一百思不得其解:“你偷走的存息丹,萬金難求。當年南詔國皇帝為了存息丹可是派了南詔國最精銳的部隊來攻打神醫穀,當然,這一支部隊都有來無回了……隻是由此可見存息丹的珍貴。”

乙一喘了一口大氣,一臉的“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看著殺手兄弟:“所以你憑什麼覺得,一支軍隊都換不起的存息丹,你可以抓著一個神醫穀最低等的奴仆就威脅得了我們?”

殺手頓時如夢初醒,衝掙紮不休的蔣芳琴獰笑著:“既然我已經無法逃脫了,那不如你也和我一起黃泉路上相伴!”

他說罷,就要讓蔣芳琴體驗一番心穿孔,透心涼的感覺。

蔣芳琴再一次被瑪麗蘇女神眷顧了,千鈞一發之際,她發揮出了人類在危急時刻所能發揮出來的極限實力……抓著殺手要捅死她的手,猛地一用力,自己拚命地往旁邊一躲。

那致命的一刀,捅進了殺手的身體裡。

殺手一瞬間,瞳孔猛然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狼狽跌倒在一旁的蔣芳琴。

他口吐鮮血,掙紮著死都要拉一個墊背的。

好在被這種神奇的發展給震驚了的護衛們反應迅速,直接就收割了殺手的頭顱。

這個在原身的記憶之中,給他帶來了無數的陰霾的殺手,一出場,就光榮地領了飯盒,光榮謝幕!

甲一直接將殺手的整個頭顱都給割了下來,當著蔣芳琴的麵。

“啊啊啊啊啊啊!!!”蔣芳琴咳嗽著一抬頭,就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與身軀分離的頭顱,她一瞬間瘋狂地尖叫了起來,仿佛被鬼抓了腳腕一樣。

驚慌失措,駭人至極!

甲二:“吵死了,再吵連你一起殺。”

世界瞬間安靜。

蔣芳琴咬著自己的手腕,克製著自己的驚恐和害怕,真個人都猶如簸箕一般抖動著。她覺得自己應該暈過去的,可是就算是這樣,現在的她卻保持著十二分的清醒。

她甚至看清楚了那殺手的臉——輪廓分明,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

這是一個長相俊美的殺手。

蔣芳琴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在這一瞬間,悵然若失。

她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可是她完完全全想不起來自己丟失了什麼,她……到底失去了什麼?

……

“哎呀!有活肉乾嘛不告訴我一聲!”

在護衛們直接將那被分屍的殺手挖坑埋好的時候,遠處跑來一個小年輕,蔣芳琴定眼一看,整個人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征一樣抖了起來。

是他!

那個養蠱蟲,折磨了她日日夜夜的人!

那跑來的人,嚇得蔣芳琴恨不得立馬尖叫著、抽搐著暈過去,但是精神緊繃的她,卻如此的清醒。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被嚇死的。

年輕的弟子沒有看倒在地上的蔣芳琴,他急急忙忙地跑來,蹲下就開始刨土,一邊刨土一邊埋怨:“我家暖暖現在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呢,日後你們要是有活肉,先告訴我一聲啊……”

護衛們蹲下來幫忙,把剛剛才埋進去的殺手又刨出來。

-

他們殺了人,分屍,埋屍。

然後,刨土,挖出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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