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哥!”李珊忍不住叫了他一句,紅著臉單,有些氣鼓鼓地道,“師父他才沒有為老不尊,他還很年輕呢……”
“年輕!?”溫甲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那老頭子都把我爺爺給熬死了,現在我都那麼大了,他有什麼臉麵說自己年輕!!?”
“為老不尊!”
……
李珊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拿恩人之二的溫大哥有些無奈,想當初她喊對方“甲大哥”,對方瞬間冷臉問:“那你還有真大哥啊?”。如今這般喊著“溫大哥”,都是她厚著臉皮非得要這樣喊的。
她剛想說什麼,遠處突然就有人叫她。
“小師妹!師父叫你過去,有寶貝要給你看。”
“寶貝?”李珊有些迷茫。
她忍不住扭過頭去看溫甲,下意識地問他:“是什麼寶貝啊?”
那樣的信任和依賴,是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到的習以為常和默契。
溫甲知道是什麼“寶貝”,這個“寶貝”可是在救了李珊開始,在回穀的路上就跟了他們一路,最後,甚至在神醫穀外徘徊不走。
但是溫甲不打算告訴李珊,他忍不住逗她:“我告訴你了是什麼寶貝,我有什麼好處?”
李珊頓時就瞪了他一眼,壓下心中的不安,往五長老的住處跑去了。
溫如瑾瞥了溫甲一眼,問道:“和珊珊小姑娘鬨彆扭了?”
兩人再一次相伴離開神醫穀,隻是溫甲這一次出穀,不如上一次一樣心情愉快,他反而有一些沉悶。
“哪裡有。”嘴裡說著沒有,溫甲卻忍不住扭過頭去,不想給溫如瑾看到自家的小表情。
溫如瑾搖了搖頭,罵道:“榆木腦袋!對於女子,你要是喜歡人家,自然就得順著人家,哪裡有這般悶葫蘆一樣,老半天說不出話來,便是說個笑話也是冷笑話的人。人家小姑娘可不喜歡你這樣的。”
“那她們喜歡什麼樣的……”溫甲下意識地問。
溫如瑾聞言就是一聲大笑。
溫甲頓時火燒屁-股一樣推翻前言:“屬下並不是在憂心這個!穀主您帶偏了屬下的思緒!!”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哈哈哈哈哈……”雖然是在安撫對方,但是溫如瑾就是忍不住想笑。
其實在救了李珊不久之後,溫如瑾就發覺了溫甲這小子對那小姑娘似乎有點兒不一樣的感覺。俗話說,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溫甲就是這句話的忠實擁護者。但是在後來,這悶葫蘆竟然對著李珊這無辜的小姑娘各種提高要求,還直接說人家“沒用!膽小!”
這很明顯,就是把李珊這小姑娘,納入了“自己”的範圍。
隻是……這榆木腦袋呀,要怎麼才知道如何去喜歡一個人。
難不成需要一個蔣芳琴那種“我要教會他如何愛一個人”的存在?
想到這裡,溫如瑾竟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心道還是算了,那樣的話,他寧願自己把溫甲掐死都不要讓他卷入可怕的破天狗血的愛戀裡麵。
溫甲被溫如瑾這樣嘲笑了,卻隻能忍氣吞聲,畢竟人家是穀主,他又不能摁著穀主一頓胖揍。
“屬下隻是在擔心……”
“擔心什麼?”溫如瑾優哉遊哉的。
“人蠱……穀主為什麼會讓甲二他們抓到了那男性人蠱?還送給了五長老。”
溫如瑾聞言,神色一瞬間淡漠了下來,他麵無表情道:“自然是有用。”
“難不成您想要五長老將珊珊煉成人蠱王嗎?”溫甲頓時就有些著急,語氣都衝了不少。
溫如瑾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整日裡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珊珊是五叔的弟子,五叔可不會拿自己的弟子來開玩笑。那人蠱和珊珊可不一樣,珊珊是人蠱,他不僅是人蠱,他還是蠱老王的徒弟……到底怎麼對付他,五叔自然會有辦法。”
“至於五叔是要拿這男性人蠱來喂珊珊,還是拿來喂暖暖……”溫如瑾一聲輕笑,“那就得看珊珊和飛樂,哪個更會撒嬌了。”
溫甲嘀咕:“說的好像吃了那人蠱,還是一件好事一樣。”
好事……?
當然!這當然是一件好事!
溫如瑾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宛如能沉出水來。
蔣芳琴的後宮四號——蠱老王的弟子,也是蠱老王煉製的第二隻人蠱,名為萬古。
蠱老王最初的目的是想要煉製出人蠱王,人蠱王是需要雌雄兩隻人蠱廝殺和吞噬之後剩下的那一隻才能稱之為人蠱王。人蠱王可以說是人間大殺器,世間蠱蟲再也奈何不了他。不論是蠱老王,還是萬古本身,都是渴望煉製出人蠱王的。
萬古是一個在罪惡的深淵之中成長的男人。他早已經和罪惡融為一體,他從來不知道弑殺和屠戮也算是一種罪惡。萬古最初接近蔣芳琴,是為了李珊。他知道李珊被神醫穀的穀主帶走了,但是萬古沒有辦法破開神醫穀的迷魂大陣,他隻能退而求次,去接近神醫穀穀主的愛人……蔣芳琴。
當然,萬古和蔣芳琴的愛戀就是——先虐女,後虐男。
最開始是因為受到魔教牽連的蔣芳琴流落他鄉,遇到了伺機而動的萬古。兩人開始了一場甜甜蜜蜜的愛戀,這一場戀愛之中,是甜蜜裡麵夾雜著玻璃渣子的。
無非就是——
蔣芳琴:“我以為我們真心相愛!”
“原來,原來!你都是為了彆的女人而處心積慮地接近我!”
“你隻是為了利用我,你從來都不愛我!”
萬古:“我當初確實是為了李珊才會接近你,我也確實利用了你。”
“但是後來我也是真的愛上了你啊!”
……
哎喲!好虐啊,好虐啊……溫如瑾的眼神越來越冷,能有多虐,有原身慘死那麼虐嗎?有李珊最後被吃掉了那麼虐嗎?
是的,吃掉。李珊小姑娘最後的下場……就是被萬古吃掉了。
“穀主?”溫甲奇怪地看著兀自陷入了沉思的溫如瑾,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穀主!!!”
“乾嘛!?”溫如瑾猛然回神,怒道,“你學河東獅吼還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大嘴巴?”
城門腳下,人群來來往往,偶爾也有人對溫如瑾和溫甲這兩個奇怪的二人組,投以奇異的目光。
“我是想問,我們還要進城嗎?”
“進,都到了城門口了,乾嘛不進去。”
溫甲鬱悶:“可是蔣芳琴已經不在城裡麵了啊。”
溫如瑾頓時驚訝了:“嗯?”
什麼鬼……她怎麼可能跑得那麼快!?這一點都不科學啊。
“是真的,”溫甲道,“剛剛海東青傳來甲一的書信,蔣芳琴乘著夜色逃離七王府,在翻牆而出的時候,遇到了深夜抬著花轎卻不敲鑼打鼓的隊伍,然後蔣芳琴就被直接抓了進去,抬走了。”
溫如瑾:“……”
劇情成迷,不可捉摸。
“她乾嘛要逃離七王府?”這會兒,蔣芳琴不是應該跟著郭征宇吃吃喝喝,快樂享福嗎?畢竟郭征宇的存在,就是為了讓蔣芳琴快活啊,享受人間極樂啊。
溫甲有些難以啟齒。
“乾嘛?啞巴了?”溫如瑾從來不積口德。
溫甲無語:“不是……因為……是因為大曌國的七王爺,他因為有男人的難言之隱,所以……就特彆喜歡在床笫之事上花樣百出地折磨女人,蔣芳琴之前,他就已經玩死好幾個侍妾。”
溫甲說完,忍不住瞄了一眼讓七王爺有“男人的難言之隱”的罪魁禍首一眼。
罪魁禍首·溫如瑾:“……”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那幾個侍妾,遲早要死的,都是死在郭征宇的手上,誰讓蔣芳琴這個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先進女子,看她們不順眼呢?
蔣芳琴以為那個拿著包子遞過來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救贖。
他笑得多麼溫暖啊,就像是三月的陽光一樣,一下子就照亮了她被冰雪層層封住的新房。
是的,她選擇了跟著對方離開,選擇了相信對方。
蔣芳琴覺得,跟這個男人走了之後,她在古代的精彩體驗,這才剛剛開始。而直到郭征宇的身份是一個王爺之後,蔣芳琴甚至想要仰天嘲笑——“天助我也!”
王爺什麼的,必須是穿越女的標配啊!
作者有話要說: 猜中誰用花轎把蔣芳琴帶走了的小天使發紅包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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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進度——
殺手(over)
人蠱(over)
王爺(下章over)
魔教教主(下章虐戀情深後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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