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六號(13)(2 / 2)

他笑了一笑:“可是誰知道呢,在我爹趕來之後,看到的便是我坐在大名鼎鼎的鳴優老人的血泊裡,閒適喝小酒,悠然看落花的樣子,酒壺旁邊便擺著鳴優老人的頭顱……風雪劍、風雪決,有著你想象不到的可能。我說的可對?”

安平隻覺得喉嚨被哽住了一樣,他竟然無法回答城主的話,可是下一刻,雪狼扶蘇便仰著頭大聲而悠長地“嗷嗚”了一聲,極度地配合自己的主人,相信自己的主人。

當年的溫雪晴啊……那可是一個傳奇,一個神話。

一直到他娶妻,那波瀾壯闊的一生仿佛被收攏了一樣,忽然泯然眾人了。

可是這一次……可是這一次!

天之境和玄之境,那是天大的區彆!

安平不說話,溫雪晴也不在意,他撩開了窗簾,看向那黃沙漫天的場景。眼神換換地放遠,看向了他人看不到的遠方。

“我和碎葉城城主司徒淩相交多年,如果不是四年前……罷了、罷了。”溫雪晴緩緩闔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

安平幾度哽咽,無言以對。隻好奮力打馬,讓馬兒跑得更快一些。

四年前……是城主最後一次前往碎葉城,那時候,安平依然是城主的隨從。其實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與城主交好的碎葉城城主司徒淩忽然變得極度瘋癲,又自私,又貪圖小利,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四年前城主主動前往碎葉城,本是想要看看司徒淩是否有困難,可是碎葉城出了什麼問題。結果不著調的司徒淩提出要城主把少城主從劍宗接回來,送到碎葉城給司徒淩那不學無術喜好男色的侄子當新娘!

城主當然不可能答應,勃然大怒,一劍就斷了司徒淩一頭亂發,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急劇日下,自此兩人恩斷義絕。風雪城再也不關心碎葉城的事情,便是三年前碎葉城忽然出怪病,決定要閉城自理,城主也沒有理過。

哪裡想到……唉,安平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恐怕當時的司徒淩是裝瘋賣傻,到最後也是故意激怒城主的,甚至不惜拿城主最寶貝的兒子來作踐……這樣做的理由,能讓一城之主如此恐懼,甚至不敢求救,隻能拚命地不拖累好友的理由……

又是怎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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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瑾抱著自己的劍,依靠在凶猛龐大的白虎身上,一人一虎就這樣迎風而立地站在城牆上,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對手。

而那武林正派的那三個小蘿卜頭則是忍著兩眼淚包包地仰頭看著溫如瑾。

他們這才第一次出遠門,就要遇上社會的毒打了。

可怕的不是這個看似美好的世界存在著你不知道的、你難以想象的惡毒和罪惡。

真正的深淵是:你所以為的正義其實知道這些罪惡的存在,但是正義他們選擇了視而不見,選擇了妥協,選擇了幫忙隱瞞。

隻因為站在社會頂端的人認為:這個世界是需要權衡的,是需要相互妥協的,成熟的世界不應該非黑即白。

可是唐禹哲和子車陽他們做錯了什麼嗎?他們從小接受著正派教育,自詡武林正道,然而現在,不,是從此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臉麵提起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宗門 。

受騙的委屈,知道真相的難堪都在煎熬著他們。就像是風輕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自小接收的來自神醫穀的調養他瘦弱的身體的紫檀香葉,竟然是從人體上活生生種出來的。

可是現在,就算是嘔吐,也無法把當初吃進去的,融入自己血肉之中的東西吐出來。風輕涯情緒幾次崩潰,他甚至想要自殺,如此罪惡的、吃著彆人的血肉活著,肮臟地活著,倒不如死了乾淨!

有那麼一刻,風輕涯是充滿了恨意的,恨神醫穀那群自詡懸壺濟世的人-渣,恨父親隱瞞了真相,更恨父親身為正道領頭人之一竟然縱容了罪惡,最恨自己如此無知如此天真!

而這種恨意,唐禹哲和子車陽同樣,他們正經曆著同樣的痛苦和悔恨。

作者有話要說:  《素媛》原形的那個人渣即將出獄了……大白或許永遠理解不了偉大的寬恕,幼稚的我隻能幼稚地想:難道這種人渣不該死嗎?人類的罪與罰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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