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摸我!”
“哦……”
------------------------------------------------------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正麵剛,那麼光是風雪城是不夠的。如今天下除了已經死去的蘇通天,和現在如日中天的溫雪晴,還有佛宗菩提主持、日月城城主、流光城城主這三人是天之境的高手。
佛宗那套處事方式從悟虛那種消極感化敵人的手段就可以看得出來了,但是儘管如此,溫如瑾還是聲勢浩大地領著人馬跑到了佛宗請求支持。
果不其然,佛宗拒絕了,道理是現成的:天下大亂,我佛慈悲,不偏不倚,他自在化。
說白了就是,我們佛宗超然物外,不管你們要打仗啊還是要討伐魔教啊還是要乾嘛,總之,我們佛宗不會管的,彆來找我們。
話很難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其他門派是門派,佛宗還是個宗教性的存在。
風輕涯很衝動,都想一把火燒了佛宗了,溫如瑾退而求次,要求見佛宗菩提主持一麵。對於溫如瑾這個天資過人,有生之年恐遲早要抵達天之境的青年才俊,菩提主持沒有拿喬,答應見溫如瑾一麵。
溫如瑾當眾斥責佛宗的不作為,引《太平廣記》款款而談,道‘金剛怒目,所以降服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而今佛宗既沒有“菩薩低眉”的高深人格魅力,又沒有“金剛怒目”的勇氣,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結果呢,不過就是縮頭烏龜而已。
他這一番話,是讓佛宗進退兩難,一則他說的有道理,二則這話不能輕易回複,容易跌入人的陷阱。所以佛宗一時無語,這種不敢正麵回答的姿態,在有心人的眼裡就是在退縮就是在逃避就是說明溫如瑾所說的是正確的。
是以當“佛宗難當佛法正宗,恐失天下大義”、“菩提主持難答風雪少城主一問”之類的消息傳遍天下的時候,則在民眾中引起了嘩然,而佛宗的名聲也跌至穀底。
有許多佛宗的弟子不甘心如此,直接糾結成集體,選擇佛法高義的“隨心而動”,趕往風雪城與眾多正義之士聯盟。
------------------------------------------------------
日月城城主直接選擇了與魔教為伍,因為魔教放出消息說神醫穀最神奇的突破神藥在他們的手裡,而日月城城主則已經年邁體弱,自然垂涎於突破的神藥。
溫如瑾他們表示無語,神醫穀所有的東西都被一把火燒掉了,就算有什麼寶貝,也不是那些流竄的神醫穀內的無名小卒能拿得到的,日月城城主當真是病急亂投醫。雖然他快要老死了,但是死在正義的途中,好歹芳名百世,現在整得是啥玩意兒!
流光城城主倒是上道,立馬主動表示加入正道聯盟,要在劍宗與魔教的聯姻當日一舉鏟除這天下毒瘤。
秣兵曆馬,天下風起雲湧,大亂在即。
溫如瑾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統領士兵打仗了,因此他看著城下那些凶悍而麵容剛毅的士兵們的時候,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恍惚的神色。
這時候,風輕涯出現在他身旁,淡淡地說:“那些和尚,自己師傅的話都不聽,就聽你的,你可真厲害。”
“不是我厲害,是他們心中自有佛。”溫如瑾搖了搖頭,輕輕地說。
說得好聽,其實在溫如瑾自己看來,他還是利用了心理戰術以及群眾心理。如果利用這些可以讓事情更加順利的話,那麼他沒什麼好愧疚的。
唯一讓他難受的是,等到他們大勢已成,那麼建立統一王朝是必須的。重要的是,誰來當皇帝……?
溫如瑾嗎?
不不不,他想拒絕,太累了!
不過……還好他在這個位麵,有個老爹!
------------------------------------------------------
大軍出征的前一天晚上,溫如瑾竟然做夢了。
要知道,他可能足足幾百年沒有做夢了。那種感覺,真是神奇啊。
宛如母體一樣讓人安心的容器,他在裡麵,充足而溫和的營養液包裹著他稚嫩的身軀……柔和的光,無機質的操作台,無數輸液管和整齊有序的瓶瓶罐罐……
光陰斑駁,一切都如此的平常。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人,正緩緩向他走來,靴子踩踏在光華的地麵上的聲音如此清晰,那人的眼眸是記憶之中深如大海的模樣……
“溫如瑾!?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