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蕾聽了聽裡麵傳來的罵嚷聲,又看了看圍在水房門口的人群,想了下對鬱佑顏道,“還是等一會兒吧,估計一會兒應該有老師過來解決吧?“要是剛到樓上這裡的架就散了,那不是白白跑一趟嗎?
鬱佑顏見此沒有再開口,隻隨大流的站在一旁關注著事態發展,然而注意力是不是真的在這上麵就不得而之了。
果然,不過片刻就有人過來救場,卻不是張紅蕾口中的老師而是七八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隻見幾個人行動迅捷的穿過人群進到了水房裡麵,不過幾息的時間,裡麵就安靜下來。
眾人正在驚疑,又見水房裡有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戰爭結束了。
被攙扶的幾個人其中有行動遲緩的,也有額頭上真的見血的,甚至還有一個被人背著邊走血邊順著手指往地下滴,顯然剛剛是下了狠手的。
於美再也沒有剛剛的興奮,嚇得臉都白了,舔舔嘴唇道,“這……這還真動手啊?”
她以為的打架隻是雙方互相問候問候彼此的母親或祖輩,就算真的動手也不過是撲上去推過來搡過去踢回來,和打太極一樣,哪裡想到竟然真的見了紅,這也太血腥太暴力了吧!
不待三人說話,在這些受傷的人後麵又相繼走出幾人,正是之前衝進去的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學生,隻見幾人所到之處,人群自動分散兩邊,尤如摩西分海一般神奇。
在看清出來的人時,幾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這些人不是彆人,正是開學第一天,到教室裡收取所謂的‘保護費’的男生。
幾個男生似乎在學校很有些勢力,因為大多數人見到他們時都是微微閃躲著又懼又怕的模樣。
見其他人都退開一步,四人不想引人注意,也不例外的跟著眾人後挪了一步。
看幾個男生有說有笑的走過幾人麵前,眾人才鬆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有徹底鬆完,就見其中的一個短發高個子男生突然皺眉停住了步子,倒退了兩步,站到了她們四人麵前。
他的輪廓很深,帶著些異域特色,眼睛不大看人的眼光卻十分犀利冷硬,不像個學生,倒像是個身經百戰的軍人。
他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滑過,最後落在鬱佑顏身上。
他不說話,目光卻如盯住獵物的禿鷹般緊緊盯住鬱佑顏。
鬱佑顏隻隨著另三人行動,並沒有過多關注幾人,此刻感覺有人盯住自己,才慢慢抬起頭來。
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息望著這一幕,空氣中充斥著一種無法形容的隱形張力。
就在周圍的人覺得空氣缺氧呼吸困難時,低沉的男聲緩緩響起,“你叫什麼名字?”
鬱佑顏覺得莫名其妙,因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微微皺起眉頭。
“你,的名字。”他說的很慢,一字一頓,帶著讓人壓抑的高高在上。
鬱佑顏也冷了表情,雖然她知道自己性子冷淡,但也沒有狂妄的想要開罪所有人,但老天卻似乎要和她做對一樣,似乎她遇到的人都不對她抱有善意,難道她的人品就這麼差?
重活一世,若還和從前一樣,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騎在她頭上,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於是她抬頭,同樣字字緩慢的冷聲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空氣陡然因她這句話而冷了下來,四周一時之間竟落針可聞。
男生也因她的話愣了一秒,仔細看她,見她麵上真無半絲懼意或做作,冷硬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幾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來,“我喜歡你的性格。”微斂笑意又道,“我叫向予,你的名字?”
鬱佑顏條件反射的反擊, “我叫劉邦。”
叫向予的男生愣了一秒,然後輕笑起來,這一笑,和剛剛的假笑不同,帶著幾分真爽朗,將他冷硬的麵容軟化了幾分,多了帥氣少了陰鬱,他看著鬱佑顏,聲音依舊低沉緩慢,卻帶了溫度和戲謔,“我覺得你叫虞姬更合適。”
鬱佑顏這會兒也明白自己可能鬨了誤會,對方可能真的叫“項羽”,不過聽他拐彎抹角占自己便宜,心裡仍然不爽,於是看著他,“同學,有病,“她指了指腦袋示意他,”得治。”
說完不再理他,轉頭對著其他三人道,“進去打水吧!”然後率先走了進去。
目送著幾個人的背影消失在水房門口,向予嘴角上掛著的弧度才緩緩落下,隻那眼神裡的某些東西些卻並沒有隨他的嘴角一般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這篇文能堅持下來治好我的拖延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