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他這個地位,更明白形象的重要性,對著這樣的人愈是要和顏悅色,哪怕事後再悄悄找人整死他,麵上的姿態也是要做足的,於是,口氣卻更加誠懇內疚道,“小鬱你這樣說我就更內疚了,我這混帳兒子,我曉得,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的,隻是這喝了酒就找不到四六了,這次惹出了這樣的事來,真真是對著鬱兄弟了。混帳東西,還不過來給鬱兄弟賠個禮。“說著轉進頭瞪了一眼呆頭呆腦的兒子。
“你彆這麼說,彆這麼說!“鬱文中忙擺手。
趙卓翻個白眼,心裡十分不屑,不過對上父親嚴厲的目光,想到來之前父親的叮囑還是乖乖的走到病床前,硬聲道,“對不起。“
“沒事,沒事,“鬱文中擺著手,回過頭對著自己大哥使著眼色,”這事我大哥也有錯,大哥,你也給趙公子賠個禮。“
鬱文新垂著眼,一個字也不吭。
見自己大哥隻躺在那兒出氣不說話,鬱文中心裡氣得隻跺腳,口裡尷尬道,“我大哥這人小心眼,你彆介意,我替我大哥給你賠個禮。“
鬱佑顏站在門口,她本來是怕父親受辱,所以才安頓好母親急急趕了過來。
雖然隻字片語,她也大概拚湊出了事情的始末,無非是那個姓趙的兒子調戲了母親,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調戲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所以父親應該是和這人動起了手,然後吃了誇,其實論身板體力,常年體力勞力的父親自然更勝一籌,但結果卻是父親被打得躺床上住院,而那個人卻好好站在這裡,這可能和父親有些老實的性格有關,也可能和當時在現場拉偏架的人有關。
在鬱佑顏心中,自己這一世的父親母親都是好人、老實人,然而很多時候,老實人和好人也就意味著受欺負的人,而事實也是如此,鬱家這一對夫婦,在家裡受父母弟妹的傾軋,到外麵又受外人的欺辱。這個姓趙的男人到這裡表演的這一番威壓擠兌她並不意外,無非是想讓父親母親吃了誇,還要咬碎牙吞進肚子裡忍著,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實,誰有錢誰有權,誰就可以高高在上,誰就可以扭曲彆人的意誌。
她以為父親會怨會恨,但最後還是會隱忍,日後隻會更加小心翼翼的做個好人、老實人,隻剛剛一瞬間她卻沒有錯過父親眼中的轉變,有隱忍有怨恨有自棄有迷茫然而最終都變成了堅定,然後慢慢又回歸到了隱忍,可是她卻知道這種隱忍不一樣了,就像是彈簧,你壓縮的越緊,他反彈的越厲害,現在的鬱文新就是那根被逼到絕境的彈簧,此刻的沉默與隱忍不過是將自己縮得更緊,以待將來彈得更遠。
鬱佑顏輕輕笑了,重活一世,她不在乎父親有沒有錢或有沒有權,隻要父母對她的是真的她便已經知足,他們想要什麼,她最終都會幫他們實現,隻是此刻看著父親那渾身突然燃起來的鬥誌,她也是樂見其成的,雖然她也可以讓父母過得很好,不過想必對父親來說,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整個家過得好應該覺得更欣慰吧!
不過,她的視線落在那個吊兒啷當站在那裡的年輕人身上,眼中閃過厲色,有的事可以慢慢找回場子,有些仇,卻還是當場報了比較痛快。
正被父親壓著道謙的趙卓沒來由的感覺後頸一陣發涼,回頭看了看發現什麼也沒有,於是把原因安在這間病房風水不好上。
這樣想著更不想再這裡多待,便對父親道,“爸,我還有事,我想先走了。”他知道接下來父親肯定是要在這裡好好敲打這個男人一番的,哼,敢動手打他,不知死活,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把他老婆搞到手,看他還敢不敢這樣瞪著自己。
趙勇皺皺眉,嚴厲道,“回家給我好好反省反省,下次再犯錯,絕不饒你。”
“知道了,爸!”趙卓麵上老實的應著。
出了病房門,趙卓臉上的溫順表情就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不屑和狠厲。
摸摸還有些發疼的下巴,心裡更是對鬱文新恨得要死,隻是想到那個該死的男人他不由又想到那個男人的老婆,一個窮鬼,娶個老婆到是漂亮。
要說趙卓還真有著與眾不同的嗜好,在彆的男人無非是更喜歡二八青春少女,可他不同,在他眼裡,女人就像蘋果,二十左右的女人就像那沒成熟的青蘋果,看起來飽滿圓潤,新鮮誘人,其實一口咬下去又澀又墾,並不適口;隻有那三十左右的女人,那真是又成熟又性感,光澤誘人不說還清香彌漫,一口咬下去,真讓人回味無窮;所以趙卓最喜歡三十左右的女人,他覺得隻有這個年齡的女人才能真正稱之為女人,而他所見過的女人裡,金秀的感覺尤甚,這麼溫婉秀美的女人才叫真的女人,配上那麼一個男人還真是委屈了。
這樣想著,趙卓不由感歎,“可惜了這麼一個我見憂憐的美人了!”
話未說完,就感覺有東西從天而降罩在了他頭上,眼前瞬間一變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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