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車子平緩的行駛在清靜的馬路上,車子裡的三個人有致一同的沉默著。
鬱佑顏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緩緩在眼前滑過,感受著車子裡另兩個人的散發出的無形氣場壓力,真有想歎氣的衝動。
她不會是……犯桃花了吧!?
而且還是兩朵爛桃花?
鬱佑顏不由把眼光收回落到車窗上打量起上麵反射出的自己的模樣來。
和上一世一樣,她這一世的模樣也並沒有多驚豔,真要說起來也不過是清秀有餘美麗不足,尤其是一雙眼,黑幽幽的沉靜,沒有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青春靈動,讓她看起來不但不那麼招人喜歡,反倒讓人很有距離感,最少她在班裡的同學眼中並沒有看到任何對她的單純的喜歡的好感,更多的是佩服、是崇拜、甚至是尊敬。
對,也許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看外表,也可能是因為一個人美好的性格。
鬱佑顏覺得比起自己的性格,也許她的外表還更有看頭一點,她的性格可能在開始的時候會引人想要探究,但她也很清楚不論從前還是現在她骨子裡都是十分彆扭不討喜的。
這種彆扭和不討喜會讓人發現真正相處起來其實是很累的。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顆糖果,雖然外表包裹的很華麗很新奇很不一般,其實撕開包裝就會發現內裡索然無味的很。
也正因為如此,她心裡根本就不相信車裡的兩個人是真的喜歡自己。
先說向予,她比較熟悉了,畢竟最近這幾天常出現在她麵前,雖然他嘴裡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她,可是她估計著開始時他對自己也就是獵奇心多一點,時間長了這種獵奇心理可能又慢慢衍生一些好感,而當他的獵奇心理久久沒有得到滿足時,他就會固執的認為這是喜歡甚至是愛了。
如果她一開始就和那些喜歡他的女生一樣對他犯花癡,可能他早就不纏著她了,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無聲拒絕反倒弄得他對她勢在必得起來。
唉,早知道她就…好吧,就算早知道她也裝不出來那個樣子,不過向予這個人雖然外表看起來冷硬凶狠一點,但這種人到是並不用太擔心。
讓鬱佑顏真正發愁的是此刻坐在駕駛席上這位,即使車裡的情況如此尷尬,可是他臉上依舊掛著溫柔好看的笑容,就好像帶著一張麵具一樣,似乎這情況完全沒影響到他一樣。
本能的,鬱佑顏畏懼這樣的人,因為她猜不透這人心裡在想什麼,因為她完全無法預料他的下一步會怎麼走,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鬱佑顏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是個麵甜心狠的,當時她就防備的不得了,隻是想著畢竟是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所以雖然謹慎但並沒有太在意,誰能想到後來又會再見。
他對自己的態度到是談不上曖昧,可是能讓這種人放下彆的事情出現在她麵前本身就不正常了,當然,她不會自戀的以為他是和向予一樣對她有好感,所以他來找她的原因才更讓她擔心,被這樣的人盯上,想想脊背就竄涼風。
這兩個人如果用動物來比喻,那在她眼裡,向予就是狼,雖然厲害起來凶狠殘暴但相對的也有好的那一麵,比如忠誠、專一、執著。
旁邊這個就是蛇了,看起來安安靜靜溫和無害,可是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咬你一口,而往往他的牙上是淬著毒的,一擊斃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等級不同,但兩個人都是難纏的到是可以肯定的。
隻是,她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白兔了,不是誰想咬一口就咬一口的。
分析完這些,鬱佑顏就將這些事放下,轉而安心的看著窗外已經漸漸被染上秋意的風景。
她沉的住氣,車裡的兩個男人也同樣耐的住,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車子裡就維持著一股詭異的靜謐一直行駛到目的地。
下了車抬頭一看,鬱佑顏才發現,原來是以前來過的地方。
萬德福酒店。
那時她剛穿來不久,不過才幾個月前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卻已經那麼遙遠了。
鬱佑顏因為回憶落後了幾步,向予逮住這個機會湊到她身邊低聲問道,“這個人是誰?”
鬱佑顏回過神來看著他一臉嚴肅緊繃的表情,歎了口氣,搖頭道,“不知道。”
向予皺起淩厲的眉峰,顯然是不信她的話。
鬱佑顏卻沒有再解釋。
“有什麼話進來說。”藍容宣站在台階上回過頭望著兩人。
鬱佑顏抬腳跟了上去。
向予看了一眼酒店的牌子,垂下眼邁步上了台階。
“就在大廳吃吧?”藍容宣看著神色自然的鬱佑顏笑著征詢道。
鬱佑顏沒意見。
此刻雖然有些過了飯點,但大廳裡的上座率仍然有五六成,幾人選了一處靠窗幽靜的桌子坐下。
服務生將華麗的菜單本放到三人麵前的桌上。
鬱佑顏沒伸手,抬眼看向笑眯眯的男人,“你點吧!”
“是你請客,當然你作主。”藍容宣將菜單打開推到她眼前。
“我負責結帳就夠了。”鬱佑顏將菜單推回去,淡淡道,“既然是請你當然你想吃什麼點什麼。”說完又看了一眼雖然不明顯但仍有幾分緊繃的向予,放緩聲音道,“喜歡什麼自己點,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