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念歸不以為然的橫了他一眼, “膚淺!我這是合理利用自身優勢,為我的商品增加無形的附加價值,那些姐姐阿姨在購買的過程中不但得到了等價的商品還得到了金錢買不來的愉悅心情,這難道不是一種雙贏的結局嗎?”
被這說法刷新了價值觀的兩個人瞪大眼說不出話來。
見狀他又得意的接著說道,“然後呢,還要嘴甜會說話。”
“沒看出你嘴哪裡甜了。”向予哼道。
於念歸看他一眼,彆有深意的笑道, “我的嘴甜隻針對女士, 你嘛,是沒有這個機會知道了,對吧, 顏顏。”
不要臉!向予瞪著他。
一旁的江淶半是好奇半是威脅的湊熱鬨道, “那我也沒見你對我嘴甜啊?難道我不是女士嘛!”
於念歸對她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道,“這就是關鍵所在了,在麵對一個團體或隊伍時,嘴甜的對象一定要少,甚至是唯一,這樣你的嘴甜才不會顯得廉價, 而那位受到此等對待的女士也會因為自己是唯一受到這種待遇的而會覺得更加榮幸。”
江淶點頭, “懂了。”又側頭問鬱佑顏, 擠眉問道,“班長,作為被這樣對待的你, 有沒有覺得很榮幸?”
鬱佑顏送她個白眼。
江淶輕笑兩聲,又看向於念歸,“你接著說。”
於念歸想了想,“還有就是商品本身的價值了,如果做不到高於同行,那至少不能低於他們了,否則也很難成功。”
“然後你就靠著這些成功開店了?”
“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啦,後期我們又在鮮花的基礎上加上了一些具有中國風味的小物件,主打精美精致精巧精奇的風格!”於念歸一連用個四個精字開頭的詞語,最後總結道,“反正吧,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過程中總是會遇見很多問題的,而這些問題如果麵對了解決了,那就是隱形財富了。”他攤攤手,“你們也開了店,應該也有感觸才對吧!”
“那你現在回國了那些店怎麼辦?”江淶問道。
“我放假還是會回去的,而且那邊也都穩定了,並不需要我事事親為。”於念歸想也不想的說道。
然後大家就不說話了。
於念歸見狀就專心吃起東西了。
向予和江淶則是大受震撼,在沒遇到於念歸之前,他們覺得自己是同齡人裡最厲害的了,甚至比起許多成年人也不遑多讓,可是現在聽了於念歸的經曆,他們飄到了半空中的身體一下子被狠狠扯回了地麵上,摔的既羞且疼,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說法,他們守著一隅小店就已經如此自得滿足,比起眼前的於念歸真如坐井觀天的青蛙一般可笑。
鬱佑顏見他們兩個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也沒去安慰,而是有些好奇的問於念歸,“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她問的沒頭沒尾,於念歸卻是明白她的意思,快速將嘴裡的食物咽下才答道,“我回國有幾天了,也去各處走了走,發現一個現象,就是現在的人們特彆急切,他們急切的想要擺脫過去那幾年的影響,甚至不在乎好壞對錯。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以前的女人都是一頭烏黑的長發吧,現在呢,你站在街上一眼望去,哪個女人的頭發不是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好像這樣就很時髦很美一樣,他們一股腦的想要拋棄過去,否定過去,甚至都沒時間靜下心來想一想,到底哪些才是合適的、美麗的。”
鬱佑顏有些驚訝於他的敏銳和犀利,他舉的這個例子真是再貼切不過了,事實上,這還隻是個開始,真正的殺馬特巔峰時代還沒有來臨,脫離那個時代黑白藍灰中規中距的壓抑色調,人們的審美來個大調個,隻追求新鮮的、花樣的、多彩的、新奇的,甚至不去細想合適與美醜,直到過了許多年,人們的心緒慢慢沉澱下來,審美才緩緩回歸正常。
她做為後世人回頭看這一段時尚流行雜亂的時期,自然比身處在這個時代的人要容易的多,然而她卻從未細想並從中挖掘賺錢之道,而於念歸,一個沒經曆過那個時代、一個剛歸國不久的年輕人,卻能一眼看透這些,並從中發現商機,老實說,她都有些嫉妒了。
“所以你接下來想做的東西和女性有關係?”鬱佑顏猜測道。
於念歸倒也不隱瞞,“我感覺這種急迫的狀態最少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我想做一下女裝和飾品這方麵,重點是女性飾品。”
“那不就是首飾嘛!”向予低聲道。
於念歸搖搖頭,“這怎麼一樣,首飾一般比較貴重,不是所有人都買的起,而且即便買的起,這東西不說帶一輩子吧,但也是輕易不會被更換的,但飾品就不同了,它比較廉價,可以大批量生產,還可以在款式花樣上作文章,即可以滿足女性追求美的**,又不至於讓她們承擔不起,而且因為廉價更換率也快,所以對現階段來說,還是比較有市場的,到是後期,可以考慮做珠寶首飾這一塊,不過我現在還沒想那麼遠。”
“女裝應該利潤更大吧?”鬱佑顏不解他為什麼把重點放在了飾品上。
於念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忽的一把手掌,大聲道,“決定了,兩樣一起乾,搭配著來說不定更有市場。”
三人無語的看著他如此輕易草率的就下決定,開始懷疑他口裡那八家店是不是真的存在。
“那你之前不做女裝是因為什麼?”江淶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