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1 / 2)

重生之綻顏 江萊 5901 字 9個月前

出了胡同口, 到了車前, 未向霖忙打開車門, 先讓兩位老人上車。

鬱文新也在一旁照應著, 隻是視線在落到車子熟悉的標誌上時神情有些複雜,低聲問道, “這車子很貴吧?”

未向霖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不過想想哪個男人對車子沒有幻想, 於是點頭道, “還行吧, 不這這車不是我的,京城離咱們這兒雖然不遠但開車還是不如坐火車舒服,所以我沒自己開車過來, 這車是我舅兄單位的。”頓了下又補充道, “鬱哥可是喜歡,我——”

鬱文新趕緊擺手表示自己沒那意思,見父母都已經坐進了車裡, 於是湊近他壓低聲音說道, “…顏顏那…咳, 那天我見那個男的也開一輛這樣的車。”

未向霖心沉了沉, 問道,“你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嗎?”

鬱文新搖搖頭道孩子沒說。

未向霖點點頭,其實就算說了,一個處於早戀狀態小女孩的囈語也無法讓人相信。

“能開得起這種車子,怎麼也得是個有錢人了。”

“是啊!”鬱文新點頭, 同樣煩悶道,“我擔心的也是這點,你說他是不是……”餘下的話他是如何也說不出口。

雖然現在不興以前三妻四妾那一套了,可是有錢男人想在外麵搞點什麼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而顏顏這孩子長得又漂亮又年輕還沒經過事……

未向霖聽明白他未竟話語中的猜想,心頭再次沉重了幾分。

“對了,我記得他車牌號了,不知道有用沒有?”鬱文新忽然說道。

未向霖回過神,忙道,“有用,你說,回頭我查一下。”自己調查得來的,怎麼也比從孩子口中得到的客觀。

於是鬱文新忙把車牌號說了一遍。

未向霖聽過那順溜靠前的車牌號後心裡更加閃過不好的預感,這號碼好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的啊?這時候雖然車少號多,但好的車牌號卻不是誰想就給誰的,錢和權,總要占一頭,才能得到心怡的號碼。

各人心裡都有著憂慮思量,所以一路上車內的氣氛並不熱烈。

到了一中門口通過校門衛的通知,老兩口終於見到了孫子孫女,雖然昨晚對著二兒和兒媳好一通抱怨,怨孩子不孝順、不懂事、不惦記他們老兩口,可畢竟是從小在身邊養到大的,感情是一點一滴積讚起來的,又豈是能輕易抹消的,見了麵那些怨啊怪啊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出口的全是濃濃的想念與關心,吃的好不好啊,穿的暖不暖啊,睡的香不香啊,學習累不累啊,凡是能想到的樣樣都問到了,然後才注意到身旁等的有些焦急的三人,於是有些意猶未儘的住了口。

鬱佑琪剛剛進來的時候就和大伯大伯母打了招呼,此刻見兩個人急切的望著自己,她不由有些心虛,覺得兩人可能是因為昨天那通電話才過來找自己質問的。

其實當紀諾言問她顏顏是不是親生這事的時候,她是十分驚訝且不屑的,覺得是白老師在顏顏身上丟了麵子,所以他為了幫他阿姨出氣才會胡亂汙蔑顏顏,可是看著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加之他平時從不八卦的性格又覺得他不像是那種會隨便在背後詆毀彆人的人,加之心裡某些隱秘不可言說的小心思,於是她才在晚上的時候給母親打了電話並說了這件事,其實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她以前挺喜歡顏顏的,又乖巧又聽話,從來不會主動爭取什麼,每次到爺爺家都是縮著肩一副不敢說話不敢夾菜的樣子,看起來特彆膽小可憐,所以當時都是她主動帶著顏顏一起玩,有了新奇東西也會與之分享。可是從那次自殺之後,顏顏忽然就變了,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一樣,對她的態度不再是以前的親近和討好,反倒十分冷漠疏離,即使她強拉著,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應付模樣。

在母親借錢的那次,更是當場把錢摔到了母親的臉上,是,她承認,母親有時候說話是有些傷人欠妥當,可就算如此那也是長輩啊,顏顏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錢扔到母親臉上還說出那樣的話,那時她心裡是十分不高興的,於是後來乾脆整個暑假都賭氣沒理她。

可是這次在學校裡看到顏顏,她其實心裡是挺高興的,還興衝衝的主動跑去找她,隻是顏顏不但沒有受寵若驚,態度甚至比以往還要冷淡,而那種隱藏在冷淡中的高高在上更是讓她特彆不舒服,因此在比賽過程中,顏顏被白老師指認作弊的時候,她心裡是覺得有些失望又覺得理所當然的,甚至覺得這對顏顏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及時的警告,讓她知道,學習必須要有真材實料,靠走捷徑取得第一是長久不了的,可沒想到顏顏竟然能說出那麼流利的英語,甚至和外國人交流都無障礙,那時候,她像是被人一巴掌打在了臉上一樣,火辣辣的疼,而打人的,就是她曾經那麼照顧過的顏顏。

因此懷著某些她不願意承認的小心思,她在電話裡裝做不經意的把這件事告訴給了母親。

此刻看著大伯和伯母同時出現她就有些心虛氣短,失了往日的開朗大方。

好在老兩口隻以為她學習壓力大沒往那麼方麵想,不然她會覺得更加窘迫。

旁邊的三人早就在一旁等急了,隻是老人要對孫子孫女噓寒問暖,他們也不好上前催促,因此隻得等在一旁,此刻見祖孫間的對話終於告一段落,這才上前問話。

“琪琪啊,顏顏不是…親生這事,你是聽誰說的啊?”未向霖畢竟不認識這兩個孩子,因此鬱文新做為大伯忙上前詢問。

鬱佑琪偷覷一眼大伯的臉色,見雖焦急卻並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模樣,於是悄悄鬆了一口氣,回答道,“是我們班上一個叫紀諾言的同學說的。”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說是顏顏親口對他阿姨說的。”

“啥?”一群人越發摸不著頭腦。

他們還在懷疑外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沒想到卻是顏顏親口對人說的?

鬱佑琪看著幾人迷茫不解的表情,咬了咬下唇,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把紀諾言說的話告訴大伯,“他還說……”

“說什麼?”

“……他還說、說顏顏綁架他阿姨的兒子威脅他阿姨以後不要找她的麻煩,不然就讓他們家人再也見不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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