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1 / 2)

重生之綻顏 江萊 7348 字 9個月前

然而記憶裡並沒有這個名字,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至多證明這個男人並沒有特彆有錢, 有錢到讓這個名字能夠經常被提起, 並且被她聽說。

西裝男人一口一個錢家業財產,但這東西都是他說的, 是不是真有這錢且不說,就算真有, 以向予的性子估計也不會接受, 更何況現在對方著急的並不是把錢給向予, 而是要向予馬上進京城,這麼急,急到這個西裝男願意花這麼大價錢引誘她勸說向予去京城。

他在急什麼?或者說他後麵的這位向先生在急什麼?

鬱佑顏想到西裝男口中語焉不詳的說向先生最近生病。

什麼病需要急著見近二十年沒見的兒子?或者不單單是見這麼簡單?

彆給她說什麼因為生病了, 所以想兒子, 鬼才相信,快二十年沒見了,有個屁的感情!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他現在需要這個兒子, 需要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兒子。需要到甚至願意說出以家產相贈這個龐大的誘惑, 以引誘向予上京。

“佑顏, 站在這兒想什麼呢?”向予扶著母親出來就見她一個人站在醫院大廳問口,皺著眉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鬱佑顏回神,“怎麼出來了?”

“沒什麼事,所以不用住院。”向予簡單解釋道。

“小姑娘,剛剛那個男人哪去了?”本來被向予攙扶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的女人在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那個西裝男人之後焦急驚慌的衝到鬱佑顏麵前抓住她的手問道。

鬱佑顏輕嘶一聲, 看著手背被她長指甲抓出的幾道白痕。

向予忙上前握住母親的手腕讓她使不上力氣,語氣中有種無處宣泄的壓抑與憤怒,“媽,你鬨夠了沒有!”

“我哪裡有鬨,都是你,都怪你,你爸爸肯定是生氣了,他要是再也不理咱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啊!”楚玉香雙手被禁錮,掙紮著對兒子哭吼道。

揮舞拉扯間,指尖在兒子臉上用力劃過,滲出一道血痕。

楚玉香忙嚇得停住了手,驚慌無措的看著兒子臉上的血痕,伸出手想去觸碰,又顫抖著縮回了手,眼淚順著眼眶往外流,嘴裡喃喃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予兒,媽不是故意的,媽弄疼你了嗎?”

向予拉住她的手,疲憊道,“媽,我沒事。”

一旁的鬱佑顏也嚇了一跳,看著哭得肩膀縮成一團的向母和滿臉頹然的向予,忙上前一步道,“阿姨,那個人先回去休息了,他說讓你和向予先冷靜一下,彼此都好好考慮考慮。”

楚玉香霍地一下轉頭看向她,雙眼迸射出希望的火花,再次激動的抓住她的手道,“他沒走?他真的沒走?”

見她點頭,高興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衛華他不會丟下我的。”

向予看著轉眼又高興的眉飛色舞的母親,深吸了口氣,說道,“媽,咱們先回去吧!”

楚玉香激動的情緒消了消,想了想點頭道,“好吧,咱們先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明天咱們就去找你爸爸。”

一路上,向予和鬱佑顏的沉默和她的興高采烈形成鮮明對比。

到了店裡,鬱佑顏找個空檔弄了杯空間水,遞給她喝了。

許是情緒起伏過度導致她有些勞累,也或許是水起了安神作用,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在向予的房間睡著了。

“讓你笑話了吧!”向予苦笑著頹然說道。

“什麼笑話?”江淶上來正聽到這一句,“向予,阿姨沒事吧?”

鬱佑顏看她一眼,“你怎麼出來了?”

“這節課自習,我就偷溜出來。”江淶簡單解釋了一句,又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鬱佑顏看著坐在那裡不說話的向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江淶聽完驚奇的瞪大雙眼,“向予你的身世比班長還離奇啊!”說完又自我調侃的笑道,“說起來咱們三個還真是同病相憐啊!”

鬱佑顏聽了她的話笑了一下,看向向予,回應他剛剛的問題,“有什麼可笑話的,我和江淶也不比你好到哪裡去!”

“所以現在向予你是怎麼想的啊,會認那個人嗎?”江淶十分好奇的問道。

向予不屑的輕笑一聲。

江淶點點頭,“懂了,我支持你!他以為他是誰啊,說拋棄就拋棄,現在沒兒子了又想認回來,想的到挺美!”

鬱佑顏看了一眼臉上掛著不屑笑容的向予,猶豫了一下,認真問道,“向予,你說實話,你對這個人有期待嗎?”

“沒有!”向予斬釘截鐵的說道。

在小時被彆人欺負打罵的時候,母親隻知道抱著他哀哀痛哭,嘴裡念叨著父親會回來接他們的,父親會為他作主的,那時他也這樣以為,所以他忍著熬著等著,可是時間久了,他明白了,那個男人不會回來了。他不再相信母親的執念,他不再隻貓著頭蜷縮著身子等在那裡被人欺負,他忍著恐懼與顫抖和欺負他的孩子對拚,即使因此而換來遍體鱗傷也不咬牙不認輸,慢慢的,他由被打到平手,再到把彆人打得遍體鱗。他沒等到父親來幫他,他學會了用自己的拳頭來保護自己。

而現在,最艱難的時代早已過去,他再也不是那個日日渴望著父親出現的無助男孩了,父親這個名字在他眼裡代表的不是守護和依靠,而是薄情和背叛。

所以他又怎麼會認這個在他的生活中從不曾存在卻毀了母親一生的男人?

鬱佑顏見他態度堅決,心裡鬆了口氣,因為這位向先生很可能並不是抱著想要彌補自己兒子的真誠目的而來的,她真怕向予對這個人嘴上不認,心裡卻有期待,到時候知道了真相讓他情何以堪。

如此,她也好把她的猜想說出來。

“我覺得…認親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什麼意思?”江淶拉了張椅子坐下不解問道。

向予也抬頭看向她。

鬱佑顏把那個西裝男人在醫院時用錢引誘她讓她勸向予早日去京城的事說給了兩個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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