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 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不然……”
“不然怎樣?”不等張泰初話還沒說完, 林知微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咄咄逼人地質問道:“難道你還想跟我解除婚約嗎?張泰初,你可彆忘了, 張家和林家現在可是深度捆綁的合作關係, 不管離了誰,另一家都會傷筋動骨, 這個時候,你再拿分手來威脅我, 不覺得很可笑嗎?”
其實, 張泰初也知道, 聯姻就是進一步加深兩家的聯係, 並且,隨著張家和林家的聯係越來越緊密,以後兩家就如同綁在同一個繩子上的蚱蜢, 合則互惠互利,分則兩敗俱傷。
事已至此, 解除婚約根本就不可能,也不太現實,所以林知微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張泰初,你不要以為我跟你之前豢養在身邊的小情人一樣,可以任由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一點兒脾氣都沒有,我好歹也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你可以隨隨便便捏圓搓扁, 想怎麼羞辱就怎麼羞辱的。”
“林知微,你不要再無理取鬨了。”
張泰初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他什麼時候羞辱林知微了?自從訂婚後,他就恨不得把這位小姑奶奶給高高在上的供起來了?林知微竟然還不滿意,自己這哪兒是多了一個未婚妻,分明就是多了一個小祖宗,還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死要活,鬨得他一頭兩個大的小祖宗。
“我無理取鬨?張泰初,你可彆在這兒跟我惡人先告狀。”林知微怒目圓嗔,咬牙切齒地質問道:“分明就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都已經跟我訂婚了,卻還不肯收心,今天勾搭一個漂亮小姑娘,明天勾搭一個可愛小男生,身邊的鶯鶯燕燕就沒有少過,身為你的未婚妻,難道我連生氣都不可以嗎?”
提起這些上不得台麵的風流韻事,張泰初也有些心虛,但他還是耿著脖子,死不認錯道:“哪兒來的什麼鶯鶯燕燕?大家都是逢場作戲,就你一個人大驚小怪,亂吃飛醋,至於嗎?你到底知不知道,因為你這麼一個善妒的未婚妻,我都被我的朋友們狠狠嘲笑了。”
“好一個逢場作戲,不值得大驚小怪,張泰初,不論是家世背景,還是相貌才華,我林知微都自認配得上你,我對你一片真心,可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天天在外麵左擁右抱,給我戴綠帽子,你說你被你的朋友們狠狠嘲笑,難道我就不是嗎?甚至,我被我的朋友們嘲笑得更厲害。”
“就知道跟你這個善妒的女人沒什麼好說的。”
張泰初被罵得臭頭,既心虛,又覺得顏麵無光,不想再繼續跟林知微糾纏,轉身就想離開。
林知微正在氣頭上,當然不可能讓張泰初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趕緊上前拽著張泰初的胳膊,不依不饒道:“想走可以,帶上我一起。以後,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會寸步不離地跟著。有本事你去見你那些小情人的時候也帶上我一起,不然,你就給我好好管住自己。”
“林知微,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張泰初被林知微煩得一頭兩個大,但是他又拿林知微一點辦法都沒有,林知微身為林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僅有林家老爺子護著,還有他們家老爺子護著,張泰初如果敢對林知微動手,倒黴的一定是他自己。
打不得,罵不得,無奈之下,張泰初也隻能帶著林知微這個小尾巴回了公司。
本來,張泰初是準備抽時間去見一見宋玉書的,自從他跟林知微訂婚後,他就被林知微嚴密監視起來,連半點人身自由都沒有。
隻要是跟張泰初有過接觸的人,不論男女,都會被林知微列為懷疑對象,暗地裡好好調查一番,如果查出來倆人是清白的,那就皆大歡喜,什麼事兒也沒有,可如果真被林知微查出來跟張泰初有過親密關係,那就慘了,林知微會第一時間找上門去,親自出麵將其打發掉。
一般來說,林知微都是一手大棒一手甜棗,威逼利誘同時使出,如果對方識趣,拿了錢就乖乖離開,並且答應以後都不再繼續跟張泰初糾纏不清,林知微也不會過分為難對方,畢竟,林知微心裡也清楚,問題不是出在這些小女生或者小男生身上,而是出在張泰初身上。
但是,比較麻煩的是,張泰初的小情人兒中,也不是個個都這麼知情識趣,林知微仗著自己是張泰初的未婚妻,耀武揚威地找上門去,劈頭蓋臉就將這些人陰陽怪氣一通,有些脾氣大,吃不得虧的,當場就能跟林知微爭鋒相對起來,情緒上頭後,互相指責,互相謾罵都是輕的,好幾次,林知微都忍不住跟那些人動了手。
林知微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要去找張泰初的小情人們的麻煩,也不會是孤身一人,而是帶著好幾個體格壯碩的保鏢,這樣,就算是忍不住動了手,她也不會吃虧。
反倒是張泰初的那些小情人兒們,挨了罵又挨了打,心裡彆提有多委屈了,更有甚者,還被林知微打得進了醫院。
張泰初接到消息,趕去探望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最近還比較喜歡的小情人兒之一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麵無血色地半躺在病床上,整個人彆提有多憔悴了。
張泰初見狀,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再加上被小情人兒一通哭訴,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跑去找林知微算賬,林知微卻根本不在意,還陰陽怪氣地諷刺了張泰初一通,說他那個小情人嘴賤,挨了打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