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謙猜測空青是散修,也是因為看空青麵生。
寧子謙很確定,自己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空青,不然,以空青這麼出眾的相貌,還有他所表現出來的修為和實力,自己不可能對他毫無印象。
不過,保險起見,寧子謙還是試探著詢問了一下空青的師承,免得鬨出了烏龍,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知道友師承何門何派?還請告知一二,日後有機會,我也好請師尊帶我上門道謝。”
開口試探空青的同時,寧子謙還不忘抬出自己的師門和師尊來,就是想要抓住空青這根救命稻草,希望空青能看在烈陽宗的麵子上,救人救到底。
空青一眼就看穿了寧子謙的想法,微微笑道:“寧道友客氣了,在下不過是一介散修,無門無派,更無任何的師承,至於日後登門道謝,那就更不必了。”
空青可不覺得自己對寧子謙有救命之恩,充其量,他隻是出手幫了寧子謙一把,讓他不至於被中年修士殺人奪寶。
聽到空青親口承認自己不過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寧子謙對空青瞬間沒有了救命恩人的濾鏡,也不覺得空青瀟灑不羈了。
自己可是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又是從哪兒來的底氣,敢這麼不給自己麵子?難道這人不知道烈陽宗在東大陸的修仙門派中的崇高地位嗎?
寧子謙越想越覺得憋屈,臉上的表情也就帶出了幾分不以為然,再跟空青說話時,更是在不經意間多出了一絲高高在上的味道。
“原來道友竟然是散修。”
這句話,說的還真是意味深長。
空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根本不在乎寧子謙的言語挑釁。
空青這麼沉得住氣,寧子謙反倒著急了。
怕空青一走,中年修士就繼續不依不饒地追殺自己,寧子謙一咬牙,語氣急切地向空青提出了請求。
“道友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報答道友的救命之恩,不如道友救人救到底,護送我回東大陸的烈陽宗,到時候,我的師門和師長們自會給道友應得的酬勞。”
毫無疑問,寧子謙這是想要雇傭空青一路護送他回烈陽宗,為此,甚至不惜下了血本,給空青胡亂畫大餅。
“道友先彆急著拒絕,無門無派的散修修行有多不容易,我們大家都清楚,我可以承諾,隻要道友護送我回烈陽宗,修煉功法也好,頂級的丹藥也罷,我都可以雙手奉上,道友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立心魔誓。”
心魔誓,顧名思義,就是用自己的心魔來立誓。
修行中人講因果,立下的誓言若是不能做到,就會妨礙自身的修行,更彆說,心魔誓比一般的誓言因果更重,立下心魔誓後,若是出爾反爾,或者食言而肥,心魔就會糾纏修行之人一生,直到身死道消,所以,一般情況下,修行之人都不會輕易立心魔誓,除非萬不得已。
寧子謙願意立心魔誓,以換取空青一路護送他回東大陸的烈陽宗,可見他對這株已經搶到手上的天霧花有多勢在必得。
聽了寧子謙病急亂投醫的胡話,空青還沒說什麼,中年修士倒是忍不住嘲諷地笑了。
什麼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就這眼界,在外麵闖蕩,也不怕給自己的師門和師長們丟臉。
寧子謙也不知道是真的眼瘸看不見,還是故意視而不見,這位出手打斷了他們爭鬥的漂亮公子雖然自稱是一介散修,但對方不僅修為和實力都遠在他們倆之上,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修真界可遇而不可求的靈器,身家這麼豐厚,又怎麼會看得上烈陽宗的修煉功法和頂級丹藥,這是在瞧不起誰?
果不其然,寧子謙自認開出了極好的條件,空青卻根本不為所動。
甚至,空青理都沒理眼睛長在頭頂的寧子謙,不動聲色地收回了地上的森羅天參傘,一手打著傘,一手搖著扇,微微笑道:“多謝寧道友好意,不過,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方便護送寧道友回東大陸的烈陽宗,還請寧道友另請高明。”
沒想到空青這麼不識抬舉,寧子謙心中暗恨,正想開口再勸,忽然後知後覺地注意到,空青手上打著的傘和手裡拿著的扇子都是修真界難得一見的靈器。
“森羅天參傘?碧雲秘羽扇?”寧子謙不愧是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眼界就是不一般,注意到空青手中拿著的都是靈器後,他幾乎是一眼就識彆出了這兩件靈器的名字。
不怪寧子謙這麼震驚,森羅天參傘也好,碧雲秘羽扇也罷,都不是一般的靈器,而是東大陸修真界大名鼎鼎的靈器,失傳多年後,忽然出現在了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手中,怎麼不讓人驚奇。
“這兩件靈器不是已經失傳好幾千年了嗎?又怎麼會到了你這個散修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