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和體力的雙重消耗, 導致嘉賓們都很疲憊,睡覺也是格外的沉。
翌日清晨,岑雅曼在一片朦朧之中, 仿佛又一次聽到了似曾相識的腳步聲,本來還算模糊的睡意,瞬間就被嚇到清醒了。
她像是做噩夢驚醒一般在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視線掃過四周,地上根本就沒有人, 倒是開著一扇窗,冷風將窗簾吹得飄起來,隱約能看到裡麵有道人影?
岑雅曼打了個冷顫, 雙手揪著被子,瑟瑟發抖,又緊張又害怕, 視線順著窗簾漸漸往下移動, 偏偏底下是空的,並沒有看到鞋子和腳,眨眼之際,窗簾裡的人影就消失不見了,像是一場錯覺……
沒有尖叫出聲是岑雅曼最後的倔強, 她已經緊張到要不能呼吸了,人在床上傻了幾秒之後, 才控製不住的嗚咽出聲。
岑雅曼:“嗚嗚嗚……桃桃……”
一夜無夢的桃媞睡的香香甜甜, 直到被岑雅曼的哭聲吵醒, 她從被窩裡鑽出來,小腦袋瓜毛茸茸的,支棱著一根呆毛, 大眼睛都是眯著的,困到睜不開眼,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
岑雅曼見桃媞出現,人立馬就掀開被子撲了過去,抱著桃媞就是一頓哭訴,“我不想錄了,我要回家,嗚哇!”
論一個恐怖綜能有多麼喪心病狂,猶記得岑雅曼剛來的時候還特彆活躍,勇於抵抗村民,哪怕是偶爾害怕了點,仍堅強的跟著大家的節奏,然而,現在才過去兩天,就被嚇到哭的稀裡嘩啦了……
桃媞被岑雅曼的舉動弄懵了,白嫩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稍稍清醒後,她回抱住岑雅曼,拍了拍她的背,問了一遍事情經過,安慰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彆害怕,要第一時間叫我,你不是一個人,大家也住在隔壁,我們都會陪著你噠!”
岑雅曼抽噎的應了聲“嗯”,抱著桃媞又熱又軟乎的小身子,得到了些許的安慰,桃媞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早上五點,這也太早了呀,導演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將岑雅曼安撫好,桃媞下床走到窗戶前,她將窗簾裡裡外外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將窗戶重新關好,回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三個小時過去,眾嘉賓在用餐的桌子前集合,相較前兩天的放鬆,大家都很沉默,桃媞也把今天早上的事說了一下。
緩過魂來的岑雅曼,對這個節目有了更新一步的認知,幾次聽到的腳步聲和開著的窗戶,把她搞得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實在要命,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沒有女嘉賓來參加收視率這麼火爆的節目了,節目組不把人搞瘋不罷休,誰能挺得住啊……
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陶言東又失蹤了,大家都沒有搞清楚他失蹤的原因,莫名其妙就領了盒飯,這也是個預警,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人失蹤,大家必須擰成一條繩,統一戰線!
當然,生活再難,飯還是要吃的,早餐依舊是清粥配小鹹菜,還有一個水煮蛋,桃媞認真的扒著雞蛋皮,她喜歡吃蛋白,咬上一口,露出了裡麵的蛋黃,桃媞又將一塊小鹹菜擺在上麵,再一口吃掉!
有一些乾,便喝了口粥,雞蛋比較大,在嘴裡咀嚼了半天,兩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人就安安靜靜的坐著,也不急,大眼睛眨啊眨,期間還不忘往嘴裡塞小鹹菜,小嘴都要裝不下了。
原本嘉賓們都有些吃不動,結果,一抬頭就發現桃媞把自己吃成了小倉鼠,鼓鼓的腮幫子,要笑死個人,又可愛極了,便一個兩個都吃了起來,完成了一次光盤行動。
用過早餐的嘉賓們,精神煥發,準備出門,臨走之前,謝獻找到了老板娘,問一件事情,昨晚找陶言東的時候就敲了老板的門,奈何沒人回應。
謝獻:“我們有一個同伴在旅店失蹤了。”
他的原意是想讓老板娘幫忙找找,或者有沒有什麼線索提供,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意料不到的答案。
老板娘:“嗯?人不是都在這嗎?哪個不見了?”
謝獻:“……”
他回過頭,其他嘉賓都跟自己的表情相差無幾,對老板娘的回答,一臉懵逼。
夏哲看了眼餐桌上沒被收掉的餐具,整整七份,他們本該是八個人八份的。
意識到事情不對,謝獻不死心的說道,“就是一個個子特彆高,身材特彆壯的男人,他昨天還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飯,你不記得了嗎?”
老板娘搖了搖頭,像是生怕謝獻不信,她還把入住的登記本拿了出來,“你看啊,一共就七個人,哪裡來的第八人?”
謝獻還想再說些什麼,被唐瑜拉了回來,他覺得自己腦子都疼了,心裡也有了數,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
孟賀呈:“彆問了,怎麼問都是一個結果。”
夏哲:“嗯,我們先出發。”
一群人結伴離開旅店,陽光燦爛,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驅散了幾分寒意,嘉賓們才覺得好受了些,取而代之的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