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陽瞳孔猛縮:“李含雪,你來這裡乾什麼?”
李含雪道:“高景陽,想不到你這麼快就突破到了八階天君境界,可喜可賀。”
高景陽冷臉道:“李含雪,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虛偽的話了。說吧,你來這裡究竟想乾什麼?”
李含雪道:“我隻是恰好經過此地,看你似乎被心魔所擾,所以上來看看。”
高景陽道:“這與你無關。”
李含雪道:“高景陽,你現在已經是八階天君了,難道不想挑戰我嗎?你現在挑戰我的話,或許有機會戰勝我。”
高景陽心中十分憋屈,雖然他突破到了八階天君,但當看到李含雪的時候,他卻更加感到絕望。
他還是七階天君之時,一葉障目,不知李含雪的深淺,所以誤以為有機會戰勝李含雪,奪得帝子之名。
可當他到了八階天君修行後,才明白自己與李含雪的差距之大,簡直不可以道裡計。
再加上高景陽現在有心魔,一出手就會被李含雪看出破綻,要戰勝李含雪根本是件奢望。
高景陽道:“李含雪,你要沒有什麼事情,就馬上給我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我清修。”李含雪笑道:“高景陽,你我之間的三年之約其實跟三周沒有什麼區彆,自從與柳千城一戰之後,你始終無法擺脫自己的心魔,現在的你,就算再給你三十年的時間修煉,
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你現在馬上來挑戰我,勝算反而更大,再拖下去的話,對你來說非常不利。”
“三年之期未滿,要什麼時候挑戰你,是我的自由。”高景陽道,“李含雪,你無權來管我的私事。”
“我隻是好心勸你而已。”李含雪道,“高景陽,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更知道你選擇了何種武道之路,但我要告訴你,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我錯了?我哪裡錯了?”高景陽心中有了一絲緊張情緒。李含雪道:“你是一千萬年前的人物,乃是周秉同那個時代的人物。但與周秉同生在一個時代,注定是你的悲哀,也注定你無法成道。而事實上,在那個時代裡,你也並不出眾,甚至連頂尖高手的行列你也排不進去。所以你清楚自己不是那種一個時代中橫空出世、攪弄風雲的絕世天驕,所以你自比遠古時代那些苦熬千萬年可以成道的大帝
,相信經過千萬年的打熬之後,最終會迎來屬於自己的成道時代,我說得對不對?”
高景陽心中沉默,事實上不但是他一個人這麼想,大部分沒有能夠在自己出生數百年內成道的天君,都抱著這樣的想法。
他們都在幻想著自己可以效仿遠古時代那些苦熬千萬年,最後以大毅力大智慧證道成帝。李含雪繼續道:“但事實上,你與那些苦熬成道的大帝有著本質上的區彆,他們與艱苦的歲月作著無言的抗爭,一次次地突破自身的桎梏,一次次地突破著與生俱來的天道
束縛,一刻不停地與天道抗衡,反抗自己的命運。而你卻不同,你隻是一個沒有膽量挑戰同輩天驕的懦夫而已!”
高景陽頓時瞳孔猛縮,胸膛裡那顆脆弱的心像是被李含雪重重地刺了一刀。“懦夫,你竟然說我是懦夫?”高景陽怒吼道,“我高景陽不是懦夫!我所選擇的道與那些帝君有何不同?李含雪,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理解我們的處境,也不會明白我們的心情,更不可能懂我們的道。你給我閉嘴吧,我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了,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