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雨寒感到不可思議,但很快她便適應了。
“這兩個女人不想放我走,那我就靠自己的力量逃走,她們肯定不知道我突破得如此迅速,隻要我的力量比她們更加強大,就可以打敗她們直接逃離周天宮。”陳雨寒心中暗道,“這個什麼周天帝,肯定跟李驀然有關係,逃出周天宮後我得想辦法跟他聯係上。”
……
“李含雪那邊怎麼樣了?”星象老人問雲平。
雲平道:“我也不知道。”
“你平日裡不是一直在觀看他與青龍道人的戰鬥嗎?”星象老人道。
雲平道:“近幾日我都沒有去觀看,而是在準備星雲大會的戰鬥,說不定到時候最後的決戰在我與李含雪之間進行。”
“你在擔心跟李含雪決戰?”星象老人笑道,“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二人誰放水都一樣,反正新世界的版圖都是歸我們的,誰贏誰輸又有什麼區彆?”
雲平道:“但是對我來說卻有截然不同的意義,如果最後剩下的人是我和李含雪,那我一定要贏他!我希望靠我自己的力量為師尊奪取新世界的版圖,而不是借他人之手。”
星象老人拍了拍雲平的肩膀,麵露欣慰表情:“很好,你有這樣的心意,為師也感到十分欣慰。”
說罷星象老人便踏入了天帝道場,隻見李含雪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麵色蒼白如紙,不停地喘著粗氣,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
而天帝道場的對麵,青龍道人左手握著青龍帝劍,劍刃和手臂上滿是淋漓的鮮血,不知道是李含雪的血,還是青龍道人與李含雪二人的鮮血混合。
青龍道人麵無表情,全身繃直,低沉地吐息著,有如神龍低吟,令人心顫。
星象老人四麵環顧,整個天帝道場內幾乎都濺滿了鮮血,強橫的帝君道則依舊彌漫在虛空之中,久久不散。已經根本不需要推演,便可知這一戰有多麼慘烈。
“真是胡來!”星象老人有些惱怒,“星雲大會比試在即,你們居然在這裡進行死鬥,要是出了什麼情況,誰來負責?”
星象老人走到李含雪的跟前,將李含雪從地麵上直接拉起,而後滾滾的天帝之力注入李含雪的體內,替李含雪療傷。
青龍道人抹掉了青龍劍上的鮮血,緩緩將劍鋒收入鞘中,望向李含雪的眼神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在他眼中李含雪不再是那個無足輕重的大帝了,而是一頭即將展露真正獠牙的可怕幼狼。
“星君挑了一個好苗子。”青龍道人道,“這一戰不出意外,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星象老人瞥了一眼青龍道人左臂上還沒有來得及修複的傷痕,笑道:“看樣子這一戰這小子給你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青龍道人笑了笑,隨後轉身離去:“我先回帝域一趟,五日後楓穀再見。”
青龍道人離開之後,星象老人道:“這一個月的教訓效果倒是不錯,竟讓你直接大帝境界圓滿了。”
李含雪道:“這有賴於青龍道人和前輩的幫助,天帝道場內能量充足,可令我在戰鬥之中近乎無限地補充能量。我與青龍道人這一戰,幾乎是持續了一個月,如果沒有道場內如此充足的能量,怕是很難撐過一個時辰。”
“青龍他沒有下重手吧?”星象老人道。
李含雪道:“沒有,剛開始的試探結束之後,青龍道人便沒有了要針對我的意思,反而是全力助我修行。”
星象老人道:“青龍這個人就是這樣,他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能得到他認同的人,他是不會吝嗇給予幫助的。不過你這一個月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突破境界提升修為,大帝中期的戰鬥卻是一場沒有打過,五天後的星雲大會比試真的沒有問題嗎?”
李含雪道:“前輩的意思我知道,不同境界有不同的作戰方法,境界高的武者突然壓製修為去與境界低的武者一戰,也未必一定可以取勝。不過前輩儘可放心,與青龍道人一戰,我早已在心頭預演過無數次的大帝中期戰鬥,五日之後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就好。”星象老人道,“還剩下五天時間,你就好好休息恢複。恢複全盛狀態後,我們便去楓穀參戰。”
李含雪點了點頭。
一晃五天過去,這一天清晨霧氣濃重,李含雪踏出大門,一袖掃開,天地清朗。雲平、星象老人、青龍道人早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