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好吃的啊?”
“豆包。”
“嗬嗬,你是給竟澤準備的吧?”
“是啊,留著他在火車上吃,我放了特彆多的紅糖,可好吃了。”
“你吃過了?竟忽悠我。”
“那還用試?白麵,紅豆,紅糖,就是笨蛋都能做好吃了。試試看。”張紅梅拿起一個遞給了老太太。
“嗯,是挺好吃的,甜!”
“我就說吧,竟澤哥呢?他是今天去市裡做火車吧?我記著他說是二十五六開學吧?”
“來通知了,今年二月初五。他去挑水了,一會兒就到家了。”
其實現在劉競澤擔著水正在張紅梅的門口,看到鎖著門,還挺失望的,隻好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了張紅梅的聲音。
“紅梅你來啦。”
“嗬嗬,竟澤哥我給你蒸了豆包,留著火車上吃。”
“那可好了,火車上的飯賊拉貴還不好吃。紅梅你幾點走啊?”
“我想坐中午的車回去,竟澤哥你呢?”
“咱倆一起吧,一會兒就走,我今晚上還想在你家借宿呢。”
“這樣啊,那好吧。”
“怎麼?你在村裡還有事?”
“沒有,就是不想走,走吧,早晚都得走。”
劉競澤真的不能理解張紅梅,這裡也就是家人還能讓自己牽掛,其餘的真的沒有太多的牽掛。
照說張紅梅沒有父母,這裡也沒有其他親人,為什麼對這裡這麼的依賴?
“竟澤哥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是坐牛車還是走著?”
“東西多,茂才三叔趕車送我去鄉裡。”
“那行,我這就回去收拾一下,就在家裡等著你們了。”
柱子二丫也跟著一起走的,都沒有帶糧食,還有二十多天就要放春種假了。
張紅梅也沒有拿東西,家裡也就地窖裡還有紅薯土豆了。
坐上車劉茂才從兜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張紅梅“紅梅這是你的信,是從部隊寄來的。”
“好的,看筆記應該是二愣子哥的信。
對了,三大爺我家地窖還有不少的紅薯土豆,要是育秧子就讓我三大娘去拿,都用了也沒事。”
“我知道了,要是不夠就去拿。我聽二丫說你想在春種回來啊?其實你不用回來的,安心上學,村裡還有你很多的公分,到時候不會少了你的口糧的。”
“看情況吧,如果老師給假我就回來,要是不給也就隻能這樣了。”
“隻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們就知足了,這是年頭不好,要不怎麼也得給竟澤操辦一回。”
“嗬嗬,三叔的想法太奶也說了,是我沒讓,現在糧食緊張,還是等著我有工作掙錢了,回頭好好的請大家吃一頓。”
張紅梅和二丫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柱子也跟著劉競澤說起來學習上的事。
到了鄉裡,劉茂才沒有著急走,主要是劉競澤的行禮太多了。
等到汽車到了,五個人把東西裝上車,把售票員嫌棄的直嘟囔,柱子聽不過“我竟澤哥要去首都上首都大學的,當然得帶著行李。”
售票員也就不再嘟囔了,這個時候能上大學的真的很少,所以她也不想得罪人。
其實劉競澤根本就沒把她的話聽在耳中,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現在他們三個總是坐車,售票員早就認識他們了,所以他們的介紹信根本就不看,至於劉競澤的也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