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三世界 百變小喬逆襲係統攜帶者(十)(2 / 2)

喬廣瀾:“……”

這精神勝利法用的,他不應該叫君浵,應該叫君QQ!

兩個人並肩走進去,周圍的人看到君浵無不震驚,但今天震驚的事太多,驚著驚著也就麻木了,於是紛紛行禮。

彭椗擔憂道:“陛下,這個園子很是有幾分古怪,您怎麼進來了,該當保重龍體,不要輕易犯險才是啊。”

君浵平靜地說:“朕看貴妃在這裡,便進來了。”

這麼看來皇上早就知道貴妃娘娘是男的了?

皇上是真心喜歡貴妃娘娘?

皇上原來喜歡的是男人!怪不得那麼多年不納妃!

無數蠢蠢欲動的八卦消息在每個人心中飛翔,卻又不能出口,隻好痛苦地依靠眼神交流。

君浵何等精明,立刻就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重新回頭看了喬廣瀾一眼,才失笑道:“啊,你換打扮了,剛才朕居然沒發現。”

他自然而然解下身上的鬥篷,披在了喬廣瀾肩頭:“冷嗎?”

太後忍不住道:“陛下,您早就知道他是男人了,那您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可是喬棟奇的兒子,喬廣瀾!”

她心中憋悶無比,原本設這個局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借翠擷之死這個由頭跟喬廣瀾發生衝突,從而揭出他其實是個男子的真相,再加上他又是是罪臣之後,有那麼多大臣見證,即使太後當場將喬廣瀾先斬後奏,料想皇上也萬萬沒法挑理。

誰想到事情竟然莫名其妙弄到了這個份上,她的話還沒說出來,喬廣瀾倒自己兜底了,眼下再說就沒有了效果。

君浵沒有露出半分意外的神色,漫不經心地道:“是啊,那又如何。反正朕喜歡他。”

他看著太後一直站在太後身邊伺候的一名女官,吩咐道:“采情,給朕講講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太後沒想到君浵居然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人,被安插的那個人還是自己最信任的大宮女,她驚訝地看著采情應聲走到君浵麵前,恭敬地行了禮,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剛才的事情,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遮掩。

她每說一句,君浵的臉色就冷上一分,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想辦法走出花園,所以他暫時沒有發作,隻是道:“嗯,所以說隻要把佛像破壞掉,所有的人就都可以出去了?”

喬廣瀾難得地猶豫了一下,道:“對。”

君浵挑了挑眉,沒說話。

像這樣的東西,在被埋下去的時候肯定就考慮到了會被毀壞的可能,毀掉它很有可能會觸動一個什麼機關或者陣法,破解之後才可以徹底打破花園中的屏障,大概有點危險。

喬廣瀾怕說出來之後君浵又會磨磨唧唧地阻止自己動手,所以沒有直言。

太後決然道:“陛下,這個佛像絕對不可以毀!”

她向來自負美貌,看不上這世間的尋常男子,後來入宮為妃,雖然如願以償成為了大齊地位最高的女人,但是老皇帝的歲數給她當爹綽綽有餘,死的又早,太後每當照鏡子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為自己感到惋惜。

直到裴峰出現,吸引了她的目光。而且更讓她高興的是,對方似乎對她同樣有意,就這樣,兩人一個寂寞難耐,一個刻意勾引,很快就攪在了一起。

裴峰從太後那裡得到了很多好處,也就一直把她哄的開開心心,他們的關係保持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太後在裴峰外衣的暗袋裡發現了一張畫像,上麵畫的正是喬棟奇的那個小兒子。

從按一天開始,她就似乎已經逐漸猜到了裴峰心裡的秘密。好在她明白裴峰一直在著手對付喬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喬家有著那麼深刻的敵意,但知道他和喬廣瀾之間沒可能也就夠了。

直到後來她驚訝地從裴峰那裡得到消息,說是喬廣瀾居然進了宮,還成為了君浵的妃子,裴峰讓她配合自己,殺掉喬廣瀾,斬草除根。

太後在欣然同意的同時,沒有忽略對方眼裡痛恨中摻雜的一絲留戀——女人的直覺總是那麼準確。

她是個聰明的人,當然不會和裴峰去計較對方心裡麵到底是不是真的愛自己,但是輸給一個男人,她不甘心。

直到看到喬廣瀾之後,太後才不得不承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他的容貌的確遠在自己之上。

所以她才會對喬廣瀾那麼討厭,在他麵前屢屢失態,更何況對方也的確跟他們站在對立的立場上。

她急切地對君浵說:“陛下,雖然您不是哀家生的,但哀家好歹也是你的長輩,這個人的父親是大齊的叛徒,他怎麼可能安著好心呢?你看他滿嘴鬼話,身為男子卻迷惑陛下,讓陛下身處險地,簡直是無恥之極,您可千萬不能聽他的。”

君浵唇邊的笑意越來越冷,道:“哦,是嗎?”

太後心念一轉,立刻反應過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阻止佛像被毀,自己偏離了重點。於是她先把喬廣瀾這件事拋開,又道:“自古隻有禮佛敬佛,哪裡有毀掉佛像的道理,如果這樣做了,上天一定會降下懲罰。事關大齊江山,還望陛下慎重……”

君浵目光一掃,發現旁邊的幾位臣子聽了太後的話,都頗有讚同之色,不由笑了起來,忽然拔出了地上的刀,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刀劈向了麵前的佛像!

刀光耀目,如同流星墜地,這一刀下去,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佛像竟然被硬生生劈成了兩半!

君浵把刀子往太後的方向一扔,刀鋒擦過她的鬢角,直接釘在了太後身後的大樹上。

他冷喝道:“好啊,那就讓朕看看,上天又能降下來什麼懲罰!”

他冷冷地盯著太後,剛才唇邊那零星的一點笑意消失無蹤:“什麼天意不天意,朕是天子,朕的旨意就是天意。管他是男是女,朕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朕既然信他,就輪不到彆人來置喙!你彆以為之前對他的算計朕不知道,有這功夫先小心著自己的命吧!”

喬廣瀾猛然看向君浵,那表情就像是剛剛才認識他一樣。

太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給了大大的沒臉,氣的連害怕都忘了,顫聲道:“哀家好歹也是你的母後,你竟敢……”

“母後……”君浵語氣古怪,唇角揚起諷刺的弧度,他忽然湊近一點,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彆以為你和裴峰之間的那點事朕不知道,朕隻是想通過你,再給裴峰增加一條罪名罷了。收起你愚蠢的沾沾自喜。”

太後悚然而驚,猛地側頭看向他,迎上的卻是君浵冰冷的眼神。

完了,他居然早就知道了!

君浵冷笑,笑聲還沒有完全發出來,忽然身子一歪,他形象掃地地被喬廣瀾拎著後領子直接拉開了。

“行了,這種時候就彆裝逼了!”喬廣瀾語速飛快地說,“雖然很感謝你剛才幫我劈了那個佛像,但是我不得不說,現在你得打起精神了!”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心中也在暗暗驚訝。佛像不是普通的佛像,要破壞並不應該這麼簡單,就算君浵是皇上,那也是個沒有半分法力,不通曉陰陽之學的皇上,為什麼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件事?

君浵下意識地握住喬廣瀾的手:“會發生什麼?我該做什麼?”

喬廣瀾毫不猶豫地將即使穿越也從未離身的玉簡摘下來掛到他的脖子上,誠懇道:“送你兩個字,挺住。隻要挺住了,什麼都好說。”

君浵:“……”

黑暗,就像一波波寧靜無聲的潮水,緩緩而至。

這與平常遮蔽視線的那種黑暗不一樣,而是很粘稠,很濃鬱,像是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將人包裹其中,也讓人無法在感受到任何其他的人存在。

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唯獨他們彼此之間能夠感覺到雙方相扣的手。

但很快,喬廣瀾的手也感覺不到了。

君浵一驚,努力瞪大眼睛,叫了一聲“阿瀾”,隨著他這一聲喊,光明突然複蘇,眼前重新出現了各種色彩,但並非之前的花園——他仿佛在這一瞬間轉眼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周圍儘是些沒見過的奇怪擺設,但這些擺設的名字就好像長在他的腦子裡一樣,看一眼就可以叫出來了。

比如對麵的那個方方的、黑乎乎的東西,叫“電視”。

但君浵這個時候已經沒心情管什麼電視不電視的了,他忽然發現喬廣瀾正躺在自己的麵前,穿著很古怪的衣服,頭發也是短的,眼睛閉著,蒼白的臉上有好幾道血痕。

他頓時心疼壞了,也顧不得去管現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立刻想要衝上去,查看對方的情況。

可是讓他愕然的是,他竟然動彈不了,或者說,他無法操縱這具身體。

緊接著,君浵聽到“自己”說話了:“我不相信,一定還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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