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羽:這活脫脫就是兩身相悅。
亦可見昨晚他硬時候,躺在他身後滄沉是什麼都知道。
知道了,床上不如何,隻去到他夢裡……
這麼說吧,岑羽擼小球擼了這麼久,就沒從腹部、龍尾那塊擼到過什麼蛋蛋、丁丁。
龍崽也確實沒有如廁需要。
整個腹部鱗甲光滑,除了四個爪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彆說倆崽子,滄沉也是如此,每晚躺在床上半人半尾時候,尾巴上除了鱗甲也隻剩鱗毛了。
身為男性第一性征?
龍是神族,神族身體特征,怎麼能用凡人生理常識去理解。
這也是為什麼岑羽之前每晚都能心安理得地睡在龍尾和滄沉之間。
如今滄沉去到他夢裡,拿手與他親昵歡愉了一夜,又恰好反過來印證了這個猜測。
岑羽一臉替滄沉惋惜。
身為凡人,他還是覺得肉身上感受更直觀、更能令人快樂。
烏延還扣著岑羽手腕,沒看到他神情,自顧道:“走不走?”
岑羽掙開他手。
烏延以為岑羽不信他話,哼道:“你不辨好歹,也罷。”
也罷什麼也罷。
岑羽把掉在地上蛋彎腰抱回來,再衝小迷弟勾勾手指:“再問你點事。”
烏延側目看去:?
岑羽不緊不慢道:“你龍哥以前,最早時候,跟誰好過嗎?”
烏延一頓,莫名:“你問這個乾什麼?”
岑羽理智:和金大腿更進一步之前,當然得先打聽打聽以前,以防萬一,彆哪天好上了,忽然冒出個死纏爛打、舊情未滅前任。
岑羽意識層麵:就是想知道,想知道就問了。
岑羽內心:向男神進發——!
—
滄沉去到狐老洞穴中。
狐老是隻老狐狸,很老了,比四大遠古神活得都久,亦比他們年長許多。
也是親眼看著滄沉、若白他們長大。
這趟滄沉來不拒山,還帶來了龍崽,龍族眼看著有了血脈繁衍、創建族群希望,狐老很是欣慰。
他叫滄沉去他洞中,一來是想問問,龍崽是如何有了被孵化契機,二來則是給倆龍崽各卜了一卦,叫滄沉過去聽一聽。
聊著聊著,狐老驚奇地發現滄沉似乎心情不錯。
待他問起龍妹名字,滄沉道:“我回蒼山取水時候,看到了山崖上一株慕焰花。”
花瓣花葉花莖赤紅一片,像極了剛出生小女龍。
且是蒼山中最繁茂最頑強花,即便是山崖上、風雨中,亦能長出大片。
滄沉取水回天界後,便給當時剛出生龍妹取名慕焰。
岑羽平時不喜歡喚崽子大名,就一直龍妹龍妹喊。
狐老又覺得奇了。
他還記得很早以前,父神剛把成年滄沉丟進軍帳時候,大家為了同這位年輕領帥儘早熟悉,主動與他聊天,問及蒼山,問蒼山是什麼樣。
滄沉怎麼回?
他說他不知道,沒注意看。
後來軍中又來了一批新獸族將領,其中烏延幾個最是皮鬨,喜歡圍著滄沉轉,日日問他蒼山有什麼,有沒有田,有沒有樹,有沒有花。
滄沉回答依舊是不知道。
烏延問:“那蒼山有什麼?”
滄沉卻說:“我生於蒼山,長於蒼山,蒼山於我不過一個出生長大地方,我何須在意蒼山是哪一座山,山裡又有什麼?”
從中可以窺見,原本滄沉有不在意這世間。
後來戰事平息、父神羽化,龍族沒有族群隻有蛋,滄沉還是不為外物所動,日日休眠。
仿佛這天上地下,都與他無關。
如今滄沉說,他回蒼山取水時候,無意間看見山崖間慕焰花,心有所感,便給小女龍取名慕焰,狐老心道原來隻要時間夠久,硬邦邦石頭也會開竅。
狐老笑問:“你回趟蒼山,緣何心情那般好?”
好又是怎麼個好法?
滄沉拿著狐老招待他喝水一個小瓷杯,握在掌心看著,陡然間憶起那一日——
他飛離幽明殿,下到凡間,往蒼山趕去。
途間經過當初岑羽孵下小球山林,忽然心有所動,想起岑羽,又想起他喜歡那棵大榕樹,每日都要在樹下小憩。
滄沉心情無端地好,這麼一好,落眼一看,但見凡間落英繽紛,一派盎然春色。
待他到得蒼山,隨手取來露水,又想起岑羽曾在夜裡淩晨為龍崽集取露水,取得艱難,好半天才不過幾滴,肩頭、袍角、鞋尖沾到水汽都比他搜集露水多了不知多少。
滄沉想著,心念一動,抬頭,便看見了山崖石縫間赤色慕焰花。
那一瞬間,滄沉想:若是岑羽看見,怕是要開開心心地拿這花比作小女龍。
於是滄沉跟著想:那便叫慕焰。
此刻狐老問起,滄沉口中並未作答,隻捏著手裡小瓷杯垂眸看著,邊看邊憶了番過往,而後放下小瓷杯,杯底在石桌上輕輕一嗑。
滄沉:“我今日來,還想同你問件事。”
滄沉是龍神,是這天上地下最至高無上存在,但並不是無所不知。
他一樣會有不知道事。
而他不知道,狐老或許會知道,畢竟當初父神母神羽化後,兩口子留下許多東西,都保管在狐老這處。
狐老不意外,點點頭:“我猜你願意進我這洞裡,跟我麵前坐這麼久,也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滄沉不兜圈子,直接道:“凡人修煉,體內一生隻得一丹,若我偏要逆天而為,再造金丹……”
狐老不待滄沉說完,拿起腳邊拐杖起身扭頭。
滄沉抬眼看去,幽幽道:“老狐狸……”
狐老恨恨扭頭:“彆喊我!你也知道那是逆轉天命?你也不怕被雷劈是嗎?”
也是一把年紀狐了,握著拐杖直戳地,胡子都要給氣掉了,近乎聲嘶力竭:“你這樣和若白當年有何不同?!”
“他為個人去跟陰曹殿做交換,你為了人要去造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