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2 / 2)

我靠孵蛋飛升天界 承越 14101 字 9個月前

彆的還能‘情有可原’,抹脖子也能?

朔悅咳道:“也就一刀下去的事。”

岑羽瞥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殺魚。”

朔悅咳。

岑羽又問:“那般轟轟烈烈,開心嗎?”

朔悅終於淡定不下去了,跳到岑羽身邊就要捏他,岑羽拎著糕同他互掐、打鬨。

街上的人隻看見一個拎著糕的男子發瘋似的同空氣玩鬨嬉笑。

朔悅:“你嗑瓜子便嗑瓜子了,讓你嗑了,你還損到我麵前來了?”

“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我就是狂到沒腦子還抹脖子,又如何?”

“我年輕的時候樂意,我高興,我就愛作天作地!”

岑羽:“你這便是蠢人乾蠢事還堅持有理。”

“你真覺得你有理,你還掐我作甚?”

“說你你還不樂意,情路坎坷成這樣,還要堅持什麼‘年少輕狂’?”

“你口中的‘年少輕狂’簡直比我那一袋‘瓜子’還冤!”

朔悅:“你如今是有龍神撐腰,撐狂了是吧?”

岑羽:“我就狂。”

朔悅:“哪一日叫你也體會一把‘為情痛心’。”

岑羽:“那又如何?痛就痛了,有‘情’不比你如今光杆好?”

打鬨嬉笑中的岑羽忽然一頓。

朔悅也隨之停下:“怎麼了?”

岑羽收回手,理了理衣襟,朔悅亦捋了捋衣袖。

兩人繼續往‘安禾門’去。

岑羽想著什麼,走了會兒,才道:“不瞞你說,我近幾日才想著,‘情愛’到底是什麼,又是什麼滋味。”

朔悅聞言著實嚇了老大一跳。

岑羽跟了龍神這麼久,兩人如膠似漆,眼看著越來越黏,黏到能在彆莊裡卿卿我我半個月才出來,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岑羽琢磨的神色:“我大概能感覺出來,我與滄沉,同崇舟,同你當年與白虎神,是有些不同的。”

朔悅一步過去,扯了岑羽的袖子,令他轉向自己:“可彆說什麼‘不同’了,你可知你此刻這般,像誰嗎?”

岑羽眸光清明透徹,麵孔流露疑惑:“像誰?”

朔悅抿唇,過了會兒,才將那個名字吐了出來:“像當年對我說,他修無情道,不是‘有情人’的若白。”

滄沉和若白一起進了輪回,便在‘安禾鎮’附近找了一座山。

深山中,滄沉露出了龍尾,若白在那段龍尾前手握烏刀,緩緩舉起。

刀尖落下前,若白有一點納悶:“怎的,溫柔鄉待過了,這也沒待多久,如今刀都不會拿,對自己都狠不起來了。”

不是要取龍骨、造內丹嗎。

自己動手啊。

滄沉靠著樹,神色淡然地恭維道:“不比你‘夠無情’。”

若白心知這是在損他當年,手握刀,眼含狠厲,抿著唇,低頭看腳下的龍尾,對著尾巴上某處的鱗甲,手起刀落地刺入。

“嗤——!”

刀尖帶著刃刺穿鱗甲、沒入龍尾。

鴉色的黑血從龍尾下緩緩溢出。

若白神色平淡、眼神狠厲地拔出刀,淡淡道:“你說的對,我是‘夠無情’。”

他再度舉起刀,卻轉頭看向不遠處樹下的滄沉。

“但如今站在那無情道上的……”

“噗——!”又一刀落下。

這一刀落下時,刀尖壓下,在鱗甲和血肉中,深深地拉下。

若白:“……是你那位九孤之命的上仙。”

穿肉剖骨之痛有如千鈞墜頂,但滄沉的神色始終未變。

他如常地站在樹下,聽完若白的話,點頭道:“如今我與阿羽,便若當年的畢月與你。”

畢月為若白硬闖裂縫取靈草。

他為岑羽剖肉取骨造內丹。

若白修無情大道。

岑羽薄情義、淡情愛。

但畢月走的彎路滄沉一概不會踏上,若白做錯的決定,岑羽也決計不會去碰。

滄沉:“我造這內丹,他想要便要,他不想要,便磨成齏粉,化風而去。”

若白剖骨的手一頓,不可思議地轉頭抬眸,滿臉震驚:“你付出這番,並無所求?”

不是想借此感化那九孤之命?

滄沉的神色依舊很穩,他對若白道:“我與阿羽已在一處,在意什麼‘薄情’‘淡愛’。”

說著,龍尾向著刀刃相反的方向一擺,果斷決絕地劃出一道更深更長的裂口。

那廂,岑羽和朔悅走到了安禾門。

熟悉的緊閉的朱紅色大門。

怎麼進去,不是個大問題——

岑羽也隱了身,和朔悅一起繞到後院,翻|牆進去。

一進去,便聽到整齊清揚的朗朗讀書聲——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停下後,夫子解析這段話的意思。

岑羽和朔悅站到了窗口。

但見少年崇舟坐在最末一排,斜趴在桌上,腿岔出一條,邊晃邊抖,吊兒郎當,很沒樣子。

與崇舟斜對角的第一排最邊上,一個粉紅衣衫的妙齡少女端正地隨著父子的講解,提筆在本上一一記錄。

她便是禾青青。

緣何岑羽和朔悅一眼認出了那女孩兒?

當然是因為曹陽的一番安排——

此刻少年崇舟的頭上一行隻有岑羽和朔悅可以看見的閃光牌。

牌上寫著少年的名字:岑鐘。

粉衣女孩兒頭頂也有一個隻有他們可以看到的閃光牌。

牌子上是女孩兒的名字:禾青青。

不止他們,堂內每個人頭頂都有一個標識身份和名字的閃光小牌子。

連夫子都有。

朔悅不忍直視地抬手捂眼。

以他的了解,這還真是曹陽可以做出來的事。

更讓人驚詫的是,少年岑鐘的頭頂不但有名字,很快還現出了一行小字——

【夫子提問,點名岑鐘,岑鐘起身答不知,夫子痛罵。】

果不其然,學堂內,夫子解析完,提問何為‘人亦大’,目光掃視一圈,落在了末排吊兒郎當的岑鐘身上。

“岑鐘,你來答。”

岑羽驚了,心道曹殿主很潮很有想法啊,搞得這就跟全息網遊似的。

這時,岑羽忽然暗道一聲不好,抬手摸上左手腕。

空的!

崽子呢!?

但見一直繞在手腕上沉睡的綠奶龍毛毛蟲似的,一拱一拱地爬上了離禾青青最近的那扇窗戶,掉下來,掉到桌上,又一拱一拱的往正在書寫的禾青青麵前拱去。

朔悅:!

岑羽:!

那小家夥怎麼過去了!?

更令人無語的是,當綠奶龍爬進窗口的時候,岑羽和朔悅眼看著龍崽頭頂也出現了一個小牌子,牌子上什麼字都沒有,隻有一個“?”。

“……”

岑羽抬手扶額。

與此同時,岑羽和朔悅看見岑鐘的頭頂出現了碩大的一個“!”,還有一行閃亮的紅字——

【不明異物闖入,或將改變一切。】

【上仙!救命啊~~~!!!】

朔悅:“……”

岑羽:“……”

為了以防這一世裡出個意外,導致有誰的命運因此被改變,曹殿主可真是拚了。

朔悅扭頭問岑羽:“怎麼辦?”

岑羽:“吹陣風,把那崽子刮出去。”

已然晚了——

隻見粉衣少女手邊的綠奶龍眨眼間自己變成了一條綠色的蠶,拱著拱著,拱到了禾青青手邊。

禾青青低頭看見,欣喜地拿手指頭撥了撥小綠蠶的腦袋,又悄悄瞥了眼夫子,將小家夥偷偷藏進了袖中。

【不明異物變成蠶被禾青青納入袖中,或將改變一切。】

【上仙!救命啊~~~!!!】

朔悅和岑羽站在窗外,齊齊石化。

沒看出來,那崽子小歸小、綠歸綠,黏起人來還挺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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