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將軍府正院花園子裡的花朵,可就遭了大殃。
要麼今天被摘禿了一片,明天又被禍害了另一片。
看守花園子的婆子欲哭無淚,由李媽親自出麵打點,儘管心中忐忑卻也沒有阻攔。
怎麼阻攔?
若賈琮還是幾個月前,那個不受重視,小透明中的小透明,看護花園子的婆子可能不會給麵子捅出去。
眼下,琮三爺絕對是將軍府的重要成員,沒見太太對其態度大有改善,就連老爺都時不時的喝罵兩句麼?
對的,在將軍府的下人眼中,賈赦的喝罵,絕對是頗為看重的表現。
沒見,就連嫡子鏈二爺,到了大房請安,都少不了一頓喝罵,如今琮三爺也有這等待遇了。
好在賈琮也沒做得太過,將軍府的花園子不小,那一塊塊禿了的花叢,掩映在小小的花海之中,倒也並不怎麼起眼。
主要的,還是賈赦和刑夫人,都不是願意花費心思欣賞花花草草的存在。他們也不常來花園子溜達,就算被禍害了部分花朵,一時半刻也察覺不了。
消失的花朵,自然全都進了賈琮的偏僻小院。
直接吩把摘來的花朵搗碎,然後加水放在陶罐裡蒸煮。
每到傍晚日落時分,賈琮的偏僻小院子一派花香襲人。
幸好都沒有花香過敏症狀,不然日子可就難熬了。
可就是如此,賈琮也是感覺被熏得受不了。
煮開的粘稠膿液,夾雜破碎花瓣,通過綢布過濾,就是最原始的花露了。
隻是顏色很深,與鳳凰蛋寶玉那的清亮液體完全不同。
“有什麼奇怪的,寶玉那邊的花露都是稀釋了的,看起來自然清亮得很!”
麵對李媽的疑惑,賈琮很是不以為然,笑道:“若想做到的話也不難,繼續加水稀釋就是,當然最好得煮開了!”
說著,就將一小碗顏色深沉的粘稠花露,加水重新蒸煮,順便加了幾調羹份例白糖。
咳咳,作為榮府子弟,就算再不受重視,份例該有的還是沒少。比如一月一小包白糖,當然不是白砂糖,隻是經過簡單加工,還有不少雜質的粗糖罷了。
等加了糖,被稀釋的花露再次煮開,整個屋子都飄蕩著濃鬱的花香,比起最開始要淡了許多。
“就是這個味!”
李媽滿臉喜色,連忙道:“寶二爺那的花露,就是這個氣味,叫什麼香而不濃!”
賈琮輕笑,等陶罐溫度冷卻下來,在李媽和小丫鬟靈雀好奇,期盼的目光中,倒了三碗自製花露。
顏色還是有點深,不過已經比剛開始的要淺得多,顯然有些雜質用綢布過濾,還是有些勉強啊。
“這就是外頭十兩銀子一小瓶的花露啊!”
小心翼翼端起裝了稀釋花露的瓷碗,李媽一臉振奮加陶醉,小心喝了一口,臉上笑容更甚。
滿嘴花香,甜滋滋的,和外頭描述的花露滋味簡直一模一樣,心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旁邊的小丫鬟靈雀,早已經將一小碗自製花落喝乾淨了,正眼巴巴看著賈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