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開了竅,不在對榮國府的內務有興趣,甚至就連指手畫腳的舉動都沒有了。
相反,大房內務被她牢牢掌握在手,二太太王夫人那邊,再想要作妖可不容易。
話說,就是鳳辣子這樣心高氣傲的主,儘管依舊沒對刑夫人低頭過,卻也輕易不敢招惹。
賈琮在將軍府混得瀟灑自在,隻要不主動進入二房那邊的地界,鳳辣子還真拿他沒轍。
這時,他已經擺脫了一乾頂級勳貴子弟的糾纏,被林如海招到身邊說話。
“你小子是不是把我這個姑父給忘了?”
林如海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顯然身子骨還沒徹底好利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消除當今心中的疑慮,在揚州鹽商沒倒下一片的前提下,林如海的身子骨還不宜徹底好轉。
真要說起來,揚州那邊鬨騰得越厲害,對林如海越是利好。
隻有揚州鹽商鬨騰起來,才能顯示林如海這個連坐五任的前巡鹽禦史的不容易,還有厲害不是。
最近聽楚王世子透露,臨時接任林如海擔任巡鹽禦史的那位欽差,怕是出了問題要倒黴。
如此一來,隻會更加彰顯林如海的能力,還有對朝廷的忠誠,說不定可以打消當今的懷疑,等身子骨徹底好利索,就能擔綱重任。
很顯然,林如海也明白這些。
雖然自從兩人一起回京後,基本沒再見過麵,可私下裡的書信往來卻是不少,也都清楚對方的心思。
說起來也是好笑,林如海回京後,逢年過節都會到榮國府拜訪,可賈琮這個將軍府庶子,竟然沒資格和他見麵。
這就操蛋了,賈琮在老太太的榮慶堂,就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乃是純粹的不受待見之輩。
他可不是受虐狂,乾脆就懶得到榮慶堂那惹人厭。
除了過年祭祖,賈琮還真沒和老太太見過麵。
不管老太太是真瞧不上他,還是其他什麼緣故,賈琮都沒有主動湊上去的心思。
就算沒有老太太的看重,不一樣在將軍府和外頭混得風生水起,他可沒惦記老太太手裡那點壓箱底的人脈。
不管是大老爺還是政二老爺,又或者二太太王夫人。之所以對老太太服服帖帖,還不是忌憚或者眼饞老太太手裡的人脈資源,心有所求隻得擺低姿態。
當然,大老爺和政二老爺應該是愚孝,不然榮國府也不會是眼下格局。
閒話不提,對上林如海,賈琮一點不怯。
“姑父這話就冤枉我了!”
隨意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賈琮笑嘻嘻道:“我不是寫了幾本麼,在京城鬨出了不小風波,這不是怕影響到姑父麼,這才一直沒有主動上門拜見!”
“你小子,我是怕事的人麼?”
林如海沒好氣道:“怎麼說,我都是堂堂三品禮部侍郎,還是有些牌麵的!”
“姑父不還得修養身體麼?”
賈琮繼續笑嘻嘻,嘿嘿道:“再說了,《天下首富》那本涉及揚州鹽政,瓜田李下對姑父可不好!”
“得了吧,你小子事後怎麼沒有上門?”
林如海笑罵道:“我能從揚州全身而退,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根本就用不著避諱什麼!”
“嘿嘿,之後不是和某位宗室起了衝突!”
賈琮笑眯眯道:“這時候,自然不好上門,給姑父找麻煩了,我也很無奈啊!”
“你小子,回京這才多場時間,就鬨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林如海也是無語,眼前少年還真是個惹事精,當然事情的起源與他關係不大,隻是最後都鬨得轟動京城,這就很叫人無語了。
“最近倒是有閒,我要是主動上門拜見的話,姑父可不能擺臉子啊!”
笑嘻嘻轉移了話題,賈琮直接道:“正好,我手下有不少小弟,今年就要參加科舉,到時候還得姑父這個探花郎,好好指點指點!”
“那就把人帶來吧,正好府裡也空曠得很!”
林如海笑道:“你小子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員?”
“暫時還沒這樣的想法!”
說這話時,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輕笑道:“府裡的情況,想必姑父也心中有數,沒必要跟老太太過不去!”
“難為你小子了!”
林如海歎了口氣,心中對老太太的做法很不以為然。
可對方是自己嶽母,如今還幫著‘教養’唯一的閨女,秉承君子作風也不好說這方麵的話題。
隻是怎麼看,二房那個賈寶玉都難以成氣候,這點看人的眼光,他自覺還是有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