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毫無緣由的加更)
沒過幾天,賈蓉和秦可卿這對小夫妻上門道歉。
怎麼說,好好的一場中秋宴席,就因為賈珍這個不靠譜族長的緣故,弄了個虎頭蛇尾。
後街上的族人用不著顧忌,可榮國府上下得主動上門道個歉,這是基本的禮貌。
“老爺這次傷得極重,兩條腿以後能不能好利索都難說,身上的骨頭也斷了好幾根!”
將軍府正堂,賈蓉正哭喪著臉述說賈珍的傷情:“太醫說,老爺起碼也得在床上躺一年半,還得禁酒禁葷食……”
得了,用不著繼續聽了,賈珍這廝徹底廢了。
就這廝五毒俱全,好享受的性子,怎麼可能過得慣清心寡欲的生活?
指不定傷勢稍稍好一點,就大吃大喝酒肉不忌,怕是後半生都要和病床聯係在一起了。
賈琮站在一旁,可以清晰感受到,其實賈蓉和秦可卿小夫妻並無多少難過情緒。
想想也是,賈珍這廝簡直可以用禽獸來形容。
對待賈蓉這個唯一的兒子非打即罵,甚至還要身邊親隨吐痰羞辱,簡直不把賈蓉這個兒子當人對待。
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下成長,賈蓉的性情沒有扭曲變太已經相當可以了,還想讓他對賈珍這個老子親近有加,怕不是受虐狂吧?
至於秦可卿,那就更簡單了!
賈琮不知道原著中這位究竟是怎麼死的,隻是看賈珍之後哭靈的表現,怕是秦可卿死得並不簡單。
不管如何,隻要心智正常,都不會對趴灰之事有什麼興趣。
隻要腦子沒問題,秦可卿都不會主動招惹賈珍這個公公的。
眼下這種狀況,自然對秦可卿十分有利!
不僅能夠擺脫賈珍的糾纏,還能名正言順當家作主,就看她眼底閃過的喜色便可知曉。
“好了好了,既然珍大侄子都這樣了,你們也用不著太過傷心!”
大老爺擺了擺手,不耐煩道:“以後寧府就由你們管理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來找你們鏈叔!”
坐在一旁的鏈二急忙點頭,目光不經意從秦可卿身上掃過,眼底的驚豔幾乎掩飾不住。
等小兩口告辭離開,大老爺拍拍屁股走人,賈琮一把拉住有些魂不守舍的鏈二,將他拉到花園的亭子裡,沒好氣警告道:“醒醒,彆一副豬哥樣叫人不屑!”
“你小子知道什麼?”
鏈二老臉一紅,不好意思道:“頭一次見到蓉哥兒媳婦,有些吃驚罷了!”
“人家輩分是小,那也是宗婦!”
賈琮冷笑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不要最後鬨得身敗名裂,丟官罷職被釘在恥辱柱上!”
心神凜然,鏈二笑得十分勉強。
“不說這些了。今年的中秋燈會,沒出什麼問題吧?”
賈琮直接轉移話題,問道:“有沒有丟失孩子的情況?”
“哪能沒有?”
鏈二鬆了口氣,苦笑道:“這世上哪會缺見利忘義之輩,當然經過上次的嚴厲整頓,中秋燈會丟失的孩童數量少多了!”
賈琮有些沉重點頭,這事他也是無能為力。
除非能夠控製京城的地下秩序,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雖然上次借助拍花子大案,搞掉了一個忠順親王一係的輔國將軍,可暗地裡掌控部分地下力量的權貴不在少數。
總不能一個個乾翻吧,他就算有這樣的決心,估計順天府衙也扛不住。
再說了,當今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統合整個京城地下勢力。
“聽說朝堂上最近很熱鬨?”
直接轉移了話題,若是被賈琮遇到了,自然會出麵狠狠敲打一番,沒撞到那些齷齪事的話,也隻能裝作不知道了。
“是啊,說起來還是你那本惹的禍!”
說起這個,鏈二忍不住輕笑出聲,掃了什麼反應都沒有的賈琮一眼,無趣道:“到了現在,揚州鹽商被抄家的有小半了,還有幾家直接帶著家人跑到南安郡王領地避難去了!”
“難道就不怕南安郡王宰肥羊?”
賈琮好笑道:“總不能,南安郡王會庇護他們吧?”
“還真是這樣!”
鏈二臉上笑容消失,嚴肅道:“南安郡王阻擾京城派去調查的官員,甚至說南方邊疆不甚太平,要是有個萬一也怪不到他頭上!”
“南安郡王瘋了吧?”
賈琮瞪大眼睛,見過沒腦子的,就沒見過如此傻缺的存在。
幾個大鹽商就算富可敵國又如何?
比起南安郡王駐守南方邊疆,依靠邊貿源源不斷賺取的錢財,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作為擁有兵權的藩鎮,在沒有起兵造反的心思前,維持藩鎮穩定以及避免朝廷刻意針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