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琮三弟的說法,府裡怕是有人不希望他順利晉升三品大員,至於是誰就沒必要說了。
關鍵時刻,府裡隻要來波流言,外頭緊盯著的對手肯定不會放過,這叫背後捅刀子。
沒想到枕邊人的權利欲如此強盛,看來確實得儘快著手搬離的事情,不然時間一長還不知道出什麼幺蛾子呢。
這邊因為公中賬務之事,王熙鳳憋了一肚子火,那頭鳳凰蛋賈寶玉突然闖禍了。
政二老爺正好休沐在家,突然有二門外管事急急來報,忠順王府的長史突然上門,指名道姓要寶二爺交人,不然王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雲雲。
“那逆子又做了什麼,竟然得罪了忠順王府?”
政二老爺臉色大變,氣急攻心怒道:“去,把那逆子叫到正堂,誰也不許告訴老太太,不然後果自負!”
而後,急匆匆趕到接待賓客的大堂,見麵就拱手問道:“不知長史到來招待不周,還請恕罪則個!”
“彆,我可擔待不起!”
忠順王府長史冷笑道:“咱們也不是一路人,實話跟賈鴻臚說了吧,王爺喜愛的一個戲子被你那好兒子拐走了,不管如何賈鴻臚都得給一個說法!”
“給什麼說法?”
門口突然傳來不屑冷笑:“一個戲子罷了,長史好大的威風啊,竟敢直接上門找茬,看來忠順王爺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要不我寫一本《王府風流秘事》,就說是應長史所請,專門為忠順王爺寫得可好?”
賈琮帶著小廝旺財,施施然進門,先朝摸不著頭腦的政二老爺見禮,這才看向忠順王府長史,眼中全是森寒。
“休得胡說八道!”
忠順王府長史厲聲嗬斥,可看他的神色,怎麼都有那麼點子心虛,他還真不敢在賈琮跟前炸刺。
若是眼前小子真寫出了那什麼《王府風流秘史》,就算不是他的錯,被對號入座的忠順王爺,也絕對饒不了他。
“那你說說,氣勢洶洶跑榮府乾什麼,欺榮府無人麼?”
賈琮也沒看政二老爺是個什麼臉色,冷笑道:“真是如此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政二老爺的臉色確實有些難看,卻神奇的沒有開口,隻是任由賈琮發揮。
他又不傻,哪看不出忠順王府長史,好像十分忌憚自家侄子一般,實在古怪。
可憐的政二老爺,並不知曉賈琮之前靠著一本,把忠順親王坑的不輕,到現在都沒徹底恢複過來。
不然,隻怕早就惶恐到自己把自己嚇倒了。
“你們府裡的寶二爺,把王爺最喜的一個戲子,突然給拐走了!”
王府長史這下老實多了,語氣也沒那麼咄咄逼人,隻是陳述事實:“王爺勃然大怒,最後查到了貴府的寶二爺身上,所以我就過來了!”
“什麼戲子,這麼受忠順王爺喜愛?”
賈琮不置可否,笑嘻嘻問道:“莫非就是,那個最擅扮演楊貴妃的那個?”
“正是!”
王府長史連忙點頭,有些意外從來都不去秦樓楚館,更沒有踏足過戲園子的賈琮,真沒聽說過這事?
隻是下一刻,他就知道厲害了。
“哈哈,我也是聽小弟薛蟠說的,你家王爺最喜扮演楊貴妃的戲子,有時候性子來了,還上台演一回唐明皇!”
賈琮嘴角滿是古怪,笑哈哈道:“這是,在現實中沒法做到,就在戲台子上過過癮啊,你家王爺還真是有趣!”
王府長史的臉都綠了,怕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賈琮這小子的嘴巴竟然這麼毒,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被扯到這等要命的事情上,簡直不當人子,難怪王爺那般忌憚。
“你你你,休得胡言亂語!”
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心中已經萬分後悔跑這一趟了,誰知道竟然一頭撞到了賈琮這混球手裡。
“是不是胡說八道,怕是你沒資格辯解啊!”
賈琮笑眯眯開口,問道:“還要不要繼續尋那戲子了,怕是你家王爺還想多在戲台子上過過癮!”
“哼,本史不與你做口舌之爭!”
王府長史哪還敢找戲子啊,臉色鐵青額頭熱汗滾滾,急忙起身放了句狠話,就像身後有什麼恐怖猛獸追趕一般,幾乎就是連滾帶爬狼狽而走。
“琮哥兒,這是……”
政二老爺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賈琮隻是隨口譏諷了幾句,就把氣勢洶洶的王府長史打發了?
儘管他的政治嗅覺堪稱遲鈍,卻也隱約察覺到了侄子賈琮話中的某些深意,才是叫王府長史狼狽而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