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隔著不過半丈距離,陳英絲毫都沒客氣,淩空一拳揮出。
口出狂言那廝措不及防,直接被淩空襲來的拳勁打在臉上,頓時慘叫出聲翻身就倒。
陳英施施然走了過去,沒理會一片混亂,滿臉恐懼和不滿的其餘書生,走到被打翻的那廝跟前,居高臨下悠然道:“鎮北公府的老三,是你能胡亂叫的麼?”
“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躺地上那廝又驚又怒又是恐懼,色厲荏苒大叫:“我爹可是……”
“彆彆彆,千萬彆把你爹的名字和官職喊出來!”
陳英笑嘻嘻一腳踩在這廝大腿上,頓時把這廝踩得慘叫出聲臉孔都變形了,這才悠然道:“不然丟人現眼的就是你老子了,在北地還想翻天騎在公爵府頭上不成?”
這樣的大帽子一扣,果然躺地上的書生,還有其餘的帝都書生不敢再言。
他們就是再狂妄,再瞧不起北地人土鱉是鄉巴佬,也不敢妄言敢於騎在鎮北公爵府頭上。
“以後說話注意點!”
陳英沒有跟幾個文弱書生折騰的心思,轉身慢悠悠離開,遠遠還飄來他的警告:“老實安分點,這裡不是你們能夠撒野的地方!”
直到陳英離開老遠,一乾書生才七手八腳將躺地上那廝攙扶起來,一個個滿心怒火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粗魯武夫,以後我定要叫他好看!”
被陳英教訓的那廝,明顯身份地位不一般,滿臉陰沉怒吼出聲:“真以為北地還是鎮北公一家獨大不成?”
“不是說這小子平平無奇,整個人就和小透明一樣麼。怎麼有這麼大的脾性?”
旁邊的書生可沒膽子接話,下意識轉移話題沒好氣道:“整一個炮筒子似的一點就著?”
“哎呀,看來是咱們估計失誤,那小子怎麼說都是鎮北公府的三少爺,就算在公府再不受重視,平日裡表現得老實安分,卻也不代表這廝沒脾氣!”
“還有,這家夥的武藝好像也很不錯,剛才那一下是暗勁手段麼?”
“應該就是,沒想到這廝小小年紀就有這等實力!”
“不過就是一粗魯武夫罷了,根本就上不得大雅之堂,治理國家還得咱們這些儒家門徒!”
“隻是咱們的計劃……”
“算了算了,咱們還是不要瞎參合了,不管是剛才那廝,還是陳雄那小胖子都不是好招惹的,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隻是如此一來,咱們想在書院徹底斷絕武夫的門路,可就算是失敗了!”
“失敗就失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書院這裡也沒幾個練武的,等以後咱們父輩的聲勢起來了,書院這裡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
幾位帝都來的書生議論紛紛慢慢遠去,卻沒察覺就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陳英和洪護院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嗬嗬,看來北地也不安寧了啊!”
陳英輕笑出聲,沒有多說什麼慢悠悠返回教舍。
當天返回公爵府,在晚膳前向公爵主母請安後,他隨口將遇到的,還有聽到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哼,一幫子隻願坐享其成的廢物罷了!”
公爵夫人臉色一沉,揮手叫陳英坐下,這才冷笑道:“想把在帝都傾軋那一套移植到北地,他們打錯了算盤!”
“公爺就沒什麼表示麼?”
趙姨娘也很不痛快,不爽道:“那幾個進入書院的帝都書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雄兒一直都嚷嚷著要叫他們好看!”
嗬嗬……
小胖子什麼性子,難道你個做娘的不清楚麼?
坐回角落的陳英隻覺好笑,看趙姨娘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小胖子是個多麼守規矩的一樣。
這事,不過隻是不起眼的小插曲罷了……
不管是府裡一家獨大的公爵主母,還是三位姨娘,都沒有放在心上。
陳英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估摸著這幫帝都書生背後的老爹,是帝都方麵派到北地滲沙子的。
不過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權利鬥爭,陳英插不上手也沒資格插手,還是老實當他的小透明好了。
之後書院也是風平浪靜,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就是在書院遇到了那幫帝都來的新生,大家也隻當對方是空氣,根本就沒有搭理的意思。
陳英的日子過得平淡如水,他一門心思都耗費在修煉‘提升’上,等到了過年的時候已經暗勁大成,基本已經觸摸到了化勁門檻。
這些情況,他並沒有隱瞞跟在身邊的洪護院,自然第一時間告知了公府主母。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府主母對他的實力迅猛提升,好像早有心理準備一般,絲毫都沒有感覺詫異,也沒有使出什麼限製手段。
陳英自然樂得輕鬆,能不和公府主母發生正麵衝突,自然最好不過。
估計,化勁修為並不會引起公府主母的注意,可若是進入丹勁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