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能想到觀摩老虎的動作提升修為,不錯!”
鎮北公陳龍城點頭讚許道:“看你眼下模樣,已經達到暗勁了吧?”
“是的!”
陳英擺出一副下屬模樣,根本就沒有攀親的心思。
鎮北公雖然是他父親,可那又如何?
在兩位嫡兄表現出色的情況下,下麵的庶子根本就入不了鎮北公的法眼,陳英對此心中有數。
果然,他的這番姿態,叫陳龍城沒有露出反感神色,沉聲道:“那你就去看吧!”
說著擺了擺手,並沒有和陳英說話的意思。
陳英自然不會自作多情,拱手行禮後主動走向園子另一邊根本就沒有和陳龍城待一塊的意思。
“等等……”
突然,陳龍城開口叫住了他,直接問道:“聽說,你和老四都在北地書院上學?”
“是的!”
“那你學到了什麼沒有?”
“孩兒資質魯鈍,對於四書五經不感興趣!”
“哦,那你對帝都來的太守,有什麼觀感?”
“文官那一套玩得溜,本身能力也就尋常!”
“哦,整個北地城不都是誇讚他的聲音麼,你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陳龍城來了興趣,直接問道:“說說你的想法!”
“孩兒對四書五經沒什麼興趣,可喜歡把史書當故事來讀,很多事情在史書上都有記載,眼下北地太守的一些手段也不例外,不過就是文官最喜歡的操控輿論那套把戲罷了!”
陳英也沒客氣,緩聲道:“在孩兒看來,北地城能夠飛速發展,北地太守有部分功勞,他的到來加速了這個過程,可真實原因卻是北地常年局勢安穩的緣故,自然會吸引帝國腹地那些貧苦百姓遷移過來求生存!”
見陳龍城聽得認真,他才繼續道:“至於北地城,嘿,以往可沒有隨處可見的乞丐,也沒有整整一條街的青樓楚館,更沒有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的賭坊,這些可都是伴隨北地太守到任,出現的情況!”
說到這裡,陳英直言不諱道:“說實話,孩兒更喜歡之前稍顯冷清,卻民風淳樸的北地城!”
“好好好,說得好!”
陳龍城歡悅大笑,顯然陳英的話,說到他心坎上了。
“不敢,隻是有感而發罷了!”
“好一個有感而發,就是不知道那位自鳴得意的北地太守,聽到後還能得意得起來麼?”
陳龍城擺了擺手,聲音都和緩不少:“去吧去吧,趁著天色還亮,仔細觀摩園子裡老虎的一舉一動吧!”
陳英再次拱了拱手,轉身默然而去。
與便宜父親,鎮北公陳龍城突然遇到,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小小插曲而已。
可有些人卻不如此認為……
公府主母很快聽到消息,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當然,她並沒有懷疑這是陳英刻意所為……
他每天放學回府,都要去園子裡觀摩老虎的舉止,已經堅持了大半年時間,總不能因為今日遇到了鎮北公,就認為他是刻意所為吧。
真要因此苛責,怕是府裡下人都得說嘴了……
隻是生氣陳英的表現,竟然能夠得到鎮北公的大聲誇讚,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就是兩個嫡出兒子都沒有這等際遇。
仔細聽了心腹管事媳婦,轉述的陳英所言,過了良久才歎息道:“不想公爺和北地太守的關係,已經惡劣至此!”
當然,陳英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是她一個常年窩在公府裡的婦人,都覺得陳英所說有理,北地城的發展那位太守隻占了半數功勞,可北地城的風氣卻被他帶來的那幫人給敗壞了。
但外頭是什麼言論,公府主母心中也十分清楚。
到處都是頌揚新任太守的言論,好像北地城最近的發展,就是新任太守一手所為。
更叫她心驚的是,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的城中百姓隻知有太守,而慢慢忘記了鎮北公府!
公府夫人心中明白,其實這是帝國文官爭鬥的嫻熟手段,可用在北地這裡絕對是不成的。
莫不是,新任太守還想要騎在鎮北公府頭上不成,他有那個膽子和實力麼?
公府夫人所在屋子氣氛沉悶,站在旁邊的管事媳婦心驚膽戰,根本就不敢開口說話。
“過幾天文兒和武兒都要回來了!”
過了片刻,公府夫人回神,沉吟道:“你可以提前和他們院裡的丫鬟說道清楚,讓她們提醒一下,免得在公爺跟前失了分數!”
心腹管事媳婦急忙點頭應是,公爺心中對北地太守不滿,兩位嫡出少爺自然不能跟公爺唱反調,公爺的脾氣可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