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龐大車隊同行的,是數百仆役以及丫鬟仆婦,看得旁邊作為護衛的梁山人馬都直了眼。
雖然感覺高唐州柴氏的家眷仆役就是累贅,可看在柴進柴大官人的麵子上,梁山高層也不好多說什麼。
柴進自然不會沒有眼色,剛剛離開高唐州的族叔家眷仆役亂哄哄的,經過他的隨手梳理還有組織,很快就有模有樣井然有序,跟在梁山大部隊後頭沒有扯後腿。
如此一幕,看在梁山高層的有心人眼中,不由暗暗點頭連勝稱讚:柴大官人真能人也!
受過恩惠的豹子頭林衝更是自告奮勇,帶著手下人馬護持左右,和柴進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隻是,長得像張飛的林衝,在柴進跟前總有一種低身下氣小心翼翼的感覺,好像生怕惹惱了柴進一般。
說了會兒江湖趣事,林衝眼巴巴一臉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沒膽子開口的架勢,叫旁人都替他捉急……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吞吞吐吐一點都不爽利!”
柴進端坐在高大駿馬之上,白眼一翻沒好氣道:“某家就不明白了,你長得跟三國猛將張飛很像,怎麼性子完全就是南轅北轍呢?”
林衝老臉發紅,卻沒有生氣,而是期期艾艾道:“不知道滄州柴家莊那邊,會不會一同上梁山!”
“這是自然!”
柴進好笑道:“那麼大家業若是不帶上梁山,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幫子鳥官?”
“那我家娘子……”
“彆彆彆,那是張家娘子,可不是你林家娘子,林教頭可要弄清楚!”
柴進眼睛一瞪威勢自顯,沒好氣道:“張家娘子自有張老教頭關心,哪輪得到你一個外男惦記,小心某打爛你的嘴!”
“是是是,是林某冒昧了,不該胡亂汙了張家娘子清白!”
林衝一臉黯然,沒有絲毫被打臉生氣的意思,連連點頭應是:“大官人教訓得是!”
“話說,某就看不上你這等窩囊樣子!”
柴進可沒客氣,斜眼撇嘴道:“人家張飛看上了死敵夏侯淵的侄女,說搶就搶了!”
說著,指了指滿臉尷尬的林衝,沒好氣道:“瞧你這鳥樣,既然還掛懷張家娘子,怎麼沒見你去過滄州相會?”
一番話,說得林衝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怎麼,覺得大男人巴巴跑去滄州和張家娘子幽會,不好意思還是丟了麵子?”
柴進可沒放過這廝的意思,沒好氣道:“就你這副熊樣,怎麼說都得攔一攔,免得以後又不知道珍惜!”
林衝敗退,他實在待不下去了……
“大官人,是不是對林教頭太過苛刻了?”
旁邊的公孫勝好笑道:“俗話不是說得好麼,寧拆十座廟不壞一樁姻緣?”
“道長不知,某就瞧不上這廝的窩囊樣!”
說起這個,柴進氣不打一處來,隨口就將當初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雖說胎穿過來後,不知為何沒有回複以往記憶。
可柴進的思維模式,還是行事作風都受到了影響。
柴家莊依舊收納不少犯了事的江湖好漢,卻不再是原著中那般烏煙瘴氣魚目混珠。
小孟嘗,小旋風的名頭,在江湖上還是相當響亮的。
林衝這廝還是如同原著一般,被高太尉陷害刺配滄州草料場,過路的時候自然要主動拜訪柴進這個超級地頭蛇。
這次可沒什麼洪教頭挑釁,而是直接請林衝上了江湖上聞名的柴家莊擂台,好好顯露了一把精湛之極的武藝。
隻是,當柴進知曉林衝的遭遇後,認為其嶽父張老教頭,和匆匆休掉的張家娘子會有危險,高衙內不會因為林衝如此行徑就輕鬆罷手。
在兩人獨處的場合,柴進直接表示可以幫忙將張老教頭和張家娘子接來,如此可以免去了他們的危險。
可不想,林衝竟然猶豫了……
柴進當即暴怒,一拳將所謂的豹子頭打得吐血,在床上生生養了三天才好過來。
這廝表現得如此‘無情無義’,柴進自然沒有繼續招待的意思。
與此同時,他還派遣了手下心腹趕赴東京汴梁,將還沒有遇害的張老教頭和張家娘子悄悄接到滄州隱居。
因為不爽林衝的窩囊行徑,柴進一直不讓張老教頭和林衝聯係,張老教頭心中也有怨氣,就這麼拖了下來。
後來,林衝依舊如同原著那般,於風雪山神廟殺了陸謙,被逼著上了梁山,後來得知老嶽丈和前妻都在滄州柴家莊活得好好的,多有寫信過來討好柴進。
隻是不知為何,這廝竟然沒有親自來過滄州柴家莊,就這麼一直拖著,如此表現自然入不得柴大官人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