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
這回算是給那狗東西遇上了。他一定要為皇上將這事辦得神不知鬼不覺,乾乾淨淨、體體麵麵……
大殿裡恢複寧靜,皇帝批完手裡的這本折子,對空說到:“讓天、地、玄、黃甲、乙號將暗衛再梳理一遍,不對的,全部送回暗衛營。”
“是”
有聲無影,隻餘殘風。
皇帝擱下朱筆,背靠著龍椅,薄唇微抿。他讓範德江查四人,散出去的暗衛也不止盯著一家,怎麼就寧誠伯府出事了?承恩侯府就那麼篤定他的皇後會出自李家?
深思半刻,勾唇一笑,低語呢喃:“還真是朕的好母妃!”
寧誠伯府汀雪苑,寶桃和寶櫻剛把膳食擺上,守門的婆子就領著一提著食盒的青衣丫鬟進了院子。
“呀,宜蘭妹妹怎麼來了?”寶喬端著盆溫水正想去服侍主子潔手淨麵。
被叫做宜蘭的丫鬟快步上前,屈膝行禮:“今日有空,四姑娘做了荷花酥,特地讓奴婢送一些來給三姑娘嘗嘗,也不知三姑娘會不會喜歡?”
“這敢情好,”寶喬將端著的水交給上來的小丫鬟,讓婆子回去繼續守著門戶,接過宜蘭提著的食盒:“三姑娘正在抄寫經書,妹妹跟我來吧。”
“多謝寶喬姐姐,”宜蘭跟在寶喬後頭,眼睛不敢亂瞟,隻看著寶喬裙上繡著的蝴蝶。
這荷花酥還真似那湖裡盛開的荷花,酥層清晰觀之美。李安好讓寶櫻給了賞,潔手淨麵後,掰了一片送至嘴邊小小咬了一口。很酥很軟,裡麵應還加了清晨的荷露,透著股清香,吃著也不膩。
李桐兒用心了。
膳過一半,鶯歌就來回話了:“姑娘,四姑娘給各個院子都送了點心。”
“知道了,你下去用膳吧,”李安好一個眼神,站在其右後側的寶櫻立馬拿隻小碗盛湯,“京郊莊子送來的雞子,加了冬菇煲湯,很是鮮美。”
“聞著味了。”
李安好連喝兩碗才罷,目光落在擺放於桌子一角的荷花酥,李桐兒還不算笨。
父親喜食甜,閒暇時又愛附庸風雅,這荷花酥應是送得很合他意。隻要父親能看得到李桐兒,他心裡的那根弦遲早會被撥動,畢竟李安馨並非他親生。而李桐兒頻頻動作,也會引得二房注意
。
漱了口,李安好出了屋,在院子裡散著步。這幾天她也有細想過,父親和祖母為何一開始就將希望寄於李安馨,而絲毫不考慮李桐兒和李榕兒?其中有一部分大概是在顧忌她。
他們怕李桐兒亦或是李榕兒進了宮,會高出她這個原配嫡女一頭,引得燕家不喜。
當然這裡應也少不了二房的暗中做為,李安好輕嗤一笑,她那個二嬸可不簡單。
母親掌家十二年,二嬸看著她體弱,卻一直安安分分,從未為自己爭取分毫,隻一心伺候著祖母。母親走後,錢氏因嫁妝之爭失了掌家權,二嬸便理所當然地幫著祖母管著後院事務。
現最清楚這府裡頭情況的,除了她,便是二嬸。厲害是真厲害,隻是一個寧誠伯府似乎喂不飽她?
而此刻二房淺雲院堂屋裡,周氏也正看著那碟荷花酥淺笑著。坐在她下手的李安馨蹙眉,擰著帕子,眼裡有著厭惡:“四姐姐好像變得勤快了,這護膝才送過,今日又來這一出,她想什麼呢?”
周氏幽幽哀歎一聲:“看來是有人指點迷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