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朝後宮為何都在搶那個位置?
旬嬤嬤剝好了柑橘,抬首笑道:“好在您過了歲數,明年不用參選。”
“還是嬤嬤眼神明亮,”李安好長出一口氣:“最近盯著點李安馨和李桐兒,彆讓她們做出什麼有損寧誠伯府聲譽的事。”
“姑娘放心,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
宮裡,朱薇嵐下午見了風,受了涼,晚膳時分,就開始咳嗽。懿貴太妃命宮人請了太醫。雖無大礙,但朱薇嵐為太妃貴體想,還是自請離宮回家養病。
懿貴太妃很是不舍,連聲念叨心喜她的陪伴。朱薇嵐再三
懇求,終懿貴太妃是含淚成全了她的孝心,並賜下頗多珍品。
而朱薇嵐一走,宮裡的妃嬪也鬆了一口氣。居在鐘粹宮的淑妃聽著小太監的敘述,不禁冷哼。什麼哀家舍不得?
懿貴太妃也不想想朱薇嵐一個未出閣的閨秀留在後宮裡都幾天了?舍不得……舍不得,要不要讓皇上將坤寧宮給她住?還有毓秀宮那個沒用的東西,懿貴太妃都把朱薇嵐接到宮裡了,她竟跟沒事人一般,活該入不了懿貴太妃的眼。
“什麼?”
剛回到家的朱薇嵐就聽青葙報說,那個楊柳兒不見了。
“東子找了一下午,也沒找著,”青葙兩手緊扣著,極為忐忑:“他說那楊柳兒應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
“咳……咳,”朱薇嵐輕咳了兩聲,也回過神來了:“錢呢,你給了她多少銀子?”臟病而已,哪那麼容易死?
聽到問錢,青葙不自禁地緊縮兩肩,聲如蚊蠅一般回道:“那楊柳兒在青.樓待了近十年,難纏得很。奴婢把事跟她說了之後,她……她就猜到姑娘要要乾什麼了?”
也是她思慮不周,朱薇嵐知青葙定是被那賤人威脅了,換了口氣冷聲問道:“她要了多少?”
青葙抽噎了一聲,豆大的眼淚滾落眼眶,聲音更小了:“五百兩,起先奴婢按著您的意思,是要先付她一百兩銀子,欲事成之後再付兩百兩。她一聽這話就要去闖寧誠伯府,說問問寧誠伯府,她家三姑娘值多少銀子……”
“賤人,”朱薇嵐幾乎是咬牙切齒,也是真心疼那五百兩銀子。在這古代,對待花.柳病就像現代人看艾.滋一樣,是人聞人怕。楊柳兒那賤貨是瞧準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
“讓東子繼續找,一定要確定她死了。”不然留著必是禍端。宮裡走一朝,也叫她看明白了一點。李安好能穩坐中宮,還生下兩子一女,絕非良善人。
“是,奴婢這就去。”
九月二十九一早,燕府的仲管家就親自驅馬車來了寧誠伯府。李安好戴著帷帽,圍著鬥篷,在跟車來的周嬤嬤攙扶下,領著一眾丫鬟婆子出了寧誠伯府。
上了寧誠伯府的馬車,已臨十月,天微涼,她也就沒脫下帷帽:“大舅母實不用差嬤嬤和仲管家走這一趟,父親昨兒就備好了禮,也安排好了護衛。”
周嬤嬤安置李安好在軟墊上坐下:“因著明年的大選,近日有不少官家送姑娘進京,來來往往的,大夫人怕有所衝撞。”
這事她已有聽聞:“安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