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2 / 2)

皇後安好 木木木子頭 10510 字 9個月前

李安好搖了搖頭:“不用了,臣妾好多了,”掙紮著欲

爬坐起來。

“你要什麼就說,”皇帝將人摁回抱緊,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好好躺著,彆亂動。”

“臣妾沒事了,”李安好仰頭看向皇上,抬手去撫他下巴尖冒出的硬茬:“倒是您,前朝應該還有不少事,趕緊去忙吧,”將臉埋進他的頸窩深嗅,還能聞著龍涎香的味,“您還怕這麼多宮人伺候不了臣妾?”

溫香軟玉在懷,還是個病美人,皇帝是真有些沉迷,抓住搓著他下巴的柔荑,貼上在滑動的喉。

觸之,李安好一驚立時就想縮回手,可皇上不讓。她知道喉核是他的敏感處,大婚頭幾天,敦倫時她無意碰到他的喉核,這人瞬間就變了模樣,少了溫柔,多了幾分狂肆。

前夜裡,皇上更是纏著她,讓她好好親一親他的喉核。張嘴輕咬了他一口,甕聲甕氣地說:“皇上,臣妾還病著。”

“嗯,”皇帝沒想做什麼,將柔若無骨的手拿高,拇指擠進攏起的五指裡,湊近在她的掌心嘬了一口:“朕前朝是積了很多政事,”垂目去看懷裡的妻子,“今晚等朕,朕過來陪你。”

李安好彎唇:“好。”沒提慈寧宮,看來太後是知道錯了。

將人放下,讓她躺好,皇帝下了鳳榻吩咐九娘:“好好伺候,彆讓人擾了皇後。”

“是,”九娘尊的還是暗衛的那套禮,單膝跪地恭送主上。

臨走了,皇帝還有些不放心,回頭吩咐趴在床邊目送他的皇後:“薑蓯靈開了藥,一會你乖乖喝了就好好歇息。”

李安好笑著帶有一絲打趣意味地回道:“臣妾遵命。”

出了後殿,看著跪了一地的妃嬪,皇帝就不禁想到太後說的那些話,微挑唇角:“皇後鳳體違和,近日你們就不用來坤寧宮請安了,都散了吧,”音一落,起步越過她們走向殿門。

淑妃起身領眾妃嬪行禮:“妾等恭送皇上。”

朱薇嵐抬眼望向那個透著清冷的背影,每次才有退縮,一見著他又頓生勇氣。內心深處在叫囂著,得不到他,她便是白活一場,死都不會甘心。

較之她,韓璐則是不敢去偷窺,她怕自己收不住心。

直到看不見皇上身影了,淑妃才抬頭,由煙霞、煙雲扶著站起,輕吐一口氣,側身

回首望向內殿殿門,這回慈寧宮那位是吃了個大虧。

皇後,天子之妻,果然不是她們下等妾妃可比的。今日若換成哪個妃子,敢在慈寧宮鬨騰,怕是太後早就命人亂棍打死了。可是皇後,除非太後自己動手,這宮裡還真沒有哪個奴才敢冒犯,即使有太後之令。

斂下眼睫,淑妃覺得是時候該站隊了。皇後之母,燕氏舒安,她已逝嫡母極為推崇的一位主,曾想仿效燕氏之行,為夫擇平妻製衡庶妹護韓逾,隻可惜外祖不想失武靜侯這樣一位貴婿。

“皇後娘娘需要靜養,咱們姐妹也彆在這擾她清靜了,”德妃看向淑妃:“姐姐請。”

“德妃妹妹不必客氣,”淑妃挪步。

今日在場的無一位敢用轎輦,烈日當頭,她們也不能在坤寧宮賴到日落,隻得拿帕遮臉,祈禱彆被曬傷。有幾宮宮人伶俐,腿腳利索地回宮取了油紙傘來,擋了日頭,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倒也沒那麼急迫。

“德妃姐姐,”沈修儀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搖著團扇,還紅腫的雙眼看向左:“您說今兒太後娘娘和皇後鬨的是什麼?”

本不欲理會沈修儀,但這話是問到了她心裡。德妃凝起一雙柳葉眉,幽歎一聲:“還能鬨的是什麼?不過一枝獨秀和百花齊放的事。”

皇後抓著理,有意模糊了這點,可她們誰又是傻子?

“姐姐也想到這了,”沈修儀輕掀眼皮,冷眼望著這漫長的宮道:“那您說皇後接下來會如何?”

德妃莞爾:“皇後不是已經告訴我們了嗎?”她病了,暫時沒辦法服侍皇上。

“確實,”沈修儀彎唇,她不希望皇後生下嫡皇子。

這麼想的不止德妃與沈修儀兩位,傍晚紅蓮湖又響起悠揚的笛音,禦輦經過時,湖心亭裡的“蓮花仙”沒再沉浸於美景和音律。

“停,”皇帝轉動著左手拇指上的扳指,與亭中那位隔湖相望著。徐雅琪見皇上沒走,心中竊喜,等了三息,察覺皇上沒有要來湖心亭的意思,難免生了些失落。

“她的規矩是誰教的?”皇上看徐氏女不像是瞎的,可都多大會了,她怎麼還靜立著不動,連禮都不行。

範德江舔了舔唇,朝著湖心亭招手:“奴才叫她過來問問

。”他隻管著禦前,怎會曉得一小小嬪的規矩是誰教的?

見皇上招她見駕,徐雅琪有瞬間的心慌,右手緊握著墨玉笛,麵上爬上了一抹紅暈。

花裳都急了:“貴主,皇上叫您過去?”

“要你多嘴,”徐雅琪抿了抿唇,一雙水眸更是濕潤,碎步款款走出湖心亭,來到禦輦前屈膝行禮:“嬪妾請皇上安。”

皇帝沒有下輦,目光落在其拿著的那管墨玉笛上:“你這管墨玉笛?”

“回皇上的話,”徐雅琪以為皇上是聽出了這墨玉笛的奇特之處,不禁有些欣喜,她喜歡的人果然非凡夫可比:“這管墨玉笛是嬪妾十歲整生時,家父所送。”

“依笛音可斷,製這笛子的墨玉是出自青霞山,”皇帝冷嗤。

青霞山墨玉出產極少,千金難求。徐雅琪心裡嘡啷一下子,手裡的笛子變得十分燙手。她父親……不會的,眼淚朦朧,不敢抬頭去看皇上。

“起駕,”皇帝明顯不高興了。範德江扯著嗓子吟唱:“起駕,”瞥了一眼傻了的徐嬪,也不可憐她。

皇上在沒被立為東宮前,整天玩耍那些個笛啊箏啊簫的,徐嬪就這點技藝還敢班門弄斧。她知道皇上管弦樂器裡最精什麼嗎?

笛與箏。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就這兩樣,天己都比不得皇上,隻是皇上極少用器樂殺人。

李安好睡醒就聽小雀兒說紅蓮妖再現,一開始沒明白愣了下,後想起舊事不禁笑出聲。舞文弄墨的皇七子,應是極精管弦樂器。徐嬪於笛上的造詣一般,不凡的是那笛子。會叫皇上感興趣的,大概也就隻有那管笛子。

“笑什麼?”皇帝背手走進寢殿。

聞聲,服了藥睡了一覺,已輕鬆許多的李安好立時坐起下床,屈膝行禮:“午時臣妾不適,也沒給皇上請安。這會臣妾好了,要補上。”

“你是懂規矩了,”皇帝上前,拉起她坐到床邊:“轉過臉來,讓朕好好看看。”

李安好依言側首仰起:“怎麼樣,氣色是不是同往常一般?”

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皇帝仔細看了看,後俯首在她還有點乾的唇上啄了一下:“是恢複了不少,”放開她的下巴。

抿了抿唇,李安好將頭靠在皇帝肩上:“紅蓮

湖的蓮花仙,皇上有見著嗎?”

皇帝冷笑:“蓮花仙沒見著,聽音識寶笛算不算?”輕撚著她如珠的耳垂,“晚膳吃什麼,朕有點餓了。”

“中午臣妾吩咐寶鵲準備了您愛吃的,”李安好給九娘打了個眼色,九娘立馬退下,“晚膳還要有一刻,您先用一盅牛和湯,臣妾梳妝。”

“好,”皇帝收回手,後仰躺到了床上。李安好起身至妝奩前坐下,寶櫻和寶喬忙上前。

看著紗帳頂,皇帝想到了過去,沉凝幾息突然道:“元元,朕很久沒碰管弦了。”

李安好眨了下眼睛,彎唇笑道:“臣妾母親有留一把唐琴予臣妾,晚膳後,不知臣妾可否有幸與皇上合奏一曲?”

“《鳳求凰》,”皇帝直接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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