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童身的祭司能力會喪失,即使林曜催發婆娑花的並不是依靠這個世界的力量,他也不能再次使用那種能力。
一個失去了作用的祭司,手無縛雞之力,卻有一副好的皮囊,唯一的用處就是作為禁.裔而存在。
他在祭司殿破的身,之後就被挪到了王宮另外一處的宮殿之中,以免汙.穢的身體弄臟了神明所在的地方。
眼睛被黑布蒙上,雙手被大手束縛在頭頂,帶著輕微疼痛的吻落在脖頸上,就好像故意掩蓋著他所要展露出來的溫柔一樣。
這是在提醒他自己,也在提醒身下的人,他們不再是一對親密至極的愛人,不配輕憐蜜愛,而是仇人,隻能彼此傷害。
柯帝每夜都會過來,就像現在這樣,不去看林曜的眼睛和表情,隻是發泄自己的欲.望,鮮花一樣的唇,比綢緞還要細膩的肌膚,整個奧納西斯,沒有人能夠代替,所以他才會將這樣的一個仇人留在奧納西斯的王宮,而不是將他送上絞刑架。
祭司被玷汙,失去童身,同樣是對於神明的褻瀆,應該用灼熱的火焰焚燒全身,才能夠洗去那些罪孽,在神明的座下懺悔。
可是每每想起那種場景,他就會從心底上泛起一種無力和恐懼感,祭司教語有言:身體的死亡並不會真正的死亡,靈魂會經過新生,再次擁有生命。
即使柯帝想要相信,可重新擁有生命,眼前的這個人,還會是他麼?
一旦逝去,就是真的沒有了。
手下的握著的手腕沒有絲毫的掙紮扭動,不像以往,他總是抗拒的厲害,他越是抗拒,柯帝的心裡就越是想要看他痛苦。
“你已經認清自己的身份了麼?”身下的人靜的跟一具屍體一樣,沒有反抗,沒有顫抖。就像是習以為常一樣,任人施為。
“是的,殿下,”那張漂亮的嘴裡吐出溫柔的話,甚至帶著一絲的纏.綿,“您可以不用禁錮我,也不用在我的眼睛上蒙上黑布,我也會配合您,我是您的禁.裔,當然得聽您的話。”
柯帝本來起伏的心沉了下去,是了,他不應該對這個人還抱有什麼期待,他對他,沒有愛。
柯帝撫摸著他的頸側,感受著下麵血液的流淌,聲音裡麵帶著冰冷的笑意:“誰知道,你會不會用那雙眼睛,像迷惑凱希一樣的迷惑我呢,對不對,喬伊斯.查德。”
喬伊斯.查德,查德王室最小的王子,也是柯帝親手放過,將他帶回奧納西斯的王城,護了八年的曜祭司。
當真相被揭破,原本很多的事情都有了解釋,那隱藏在溫柔之下的刻骨的仇恨,他用溫柔和美貌吸引他,讓他心甘情願的踏入地獄之中,然後萬劫不複。
“不會,您知道的,我深愛著您啊,”身下躺著的人說出的話太過於動聽,在柯帝怔鬆的片刻,那雙纖細的手腕從他的手下鬆了出來,拉開了蒙上眸上的黑布。
那雙清亮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幾分不適應光芒的存在,看著柯帝的眼神,卻還像是從前那樣,溫柔的好像水一樣,漂亮的讓人想看看,那清澈的水底真的也像水麵展露的那樣麼。
纖細的手臂纏上了柯帝的脖頸,在他的唇邊輕吻,他還像是從前那般溫柔,可是在裡麵,卻莫名的夾雜著幾分輕佻。
漂亮的眼睫微垂,他的聲音悅耳的令人心浮氣躁:“反正我也跑不了了,還被您發現了,又殺不了您,又不敢自殺,還不如乖一點兒,也許能夠活的更久一點兒,您喜歡我的身體,我就給你。”
下巴被猛地掐住,柯帝的手上沒有絲毫的留情,他的神色冷的可怕,問道:“你把自己當什麼?把我當什麼?”
“您將是奧納西斯最出色的王,”林曜的紅唇輕啟,笑道,“至於我嘛,我是您發泄欲.望最好的工具,不然,你以為我把自己當什麼?您的愛人?我沒有那麼不識趣。”
柯帝的胸膛有幾分劇烈的起伏,這個人在踐踏自己的同時,連帶著將他的感情也一並踐踏了。
他一直記得那個一身白衣,戴著麵具,卻隻露出一雙漂亮眼睛的小祭司,他的眼睛裡麵全部都是澄澈,有時候會害怕,但是那小心的包紮不是假的,他生命垂危的時候,他的小心守護也不是假的。
為什麼,人能隱藏的那麼深,也能變化的那麼快?
“你恨我,為什麼不在之前殺了我?”柯帝的手指捏緊,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應該有機會的。”
他在這個人的麵前,從來都是防備最輕的時候,胸口中箭的時候,他生死未知,即使他不用補上一刀,隻需要放任自流,他也會死。
柯帝的心中湧起希望,也許眼前的這個人,是舍不得他死的。
可是那溫柔的話語再次打破他所有的期冀:“因為那樣讓您死太便宜您了啊,沒有痛苦的死去,好沒有意思,像現在這樣,您隻剩下一個人,然後愛上自己的仇人,不是很有意思麼?”
“心口疼不疼?”林曜眨著眼睛問道,眸中還像當初一樣純良無辜,他的手開始作亂,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卻能輕易勾動人所有的情緒,“不怕,不怕,隻需要在我的身上發泄出來就行了,就像死去的凱希殿下說的那樣,我是一個識時務的人,雖然會催眠他,但是偶爾也會讓他發泄一下的,您知道的最清楚,不用進去,也是能發泄的,不是麼?”
他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語氣,訴說著最惡毒的話,柯帝的手鬆開了他的下巴,猛的捏在了他的脖頸之上,緩慢收縮。
他的手,足以捏斷壯漢的脖子,更何況手下這麼纖細的脖頸,隻需要輕輕一捏,他就再也說不出讓他討厭的話來,會乖乖的躺在那裡,不讓他的心臟好像被挖空了一樣。
林曜閉上了眼睛,呼吸隨著脖頸上力道的收緊,已經有些困難,可他即便臉漲的的通紅,也沒有任何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