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師尊大人清塵絕世3(2 / 2)

快穿之殊色 狐陽 18626 字 8個月前

白衣的仙人靜靜靠在雲座之上,白衣飄渺,不染纖塵,他雖是靜坐不動的,卻又仿佛將所有的光芒都聚攏在了他的身上,若隻他一人,卻是讓人不敢打擾,不敢冒犯。

可偏偏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極為俊美的少年,眉眼微長,眉宇隱隱斜飛,薄唇微抿帶笑,那身形修長,隱隱可以窺見日後該長的怎樣的出類拔萃,而這樣的少年正坐在他的身邊滿臉帶笑的將東西喂入他的口中。

林曜眼睛闔著,卻是不管他喂入什麼都全盤接受,全心信任,毫無防備。

雖然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徒弟,但是那樣乍見的一幕還是讓祁長歌心中的不舒服達到了頂峰,甚至於話語是對著林曜,目光卻在審視著他的這位義子。

不看其他,隻看身形相貌,這孩子未免生的太好了些。

“有何要緊事?”林曜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所在,對著一旁有些微垂著頭的少年說道,“剩下的你吃吧,師父很快回來。”

他緩步下了高座,不等林溯道彆直接飛身離開,祁長歌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同樣跟了上去。

便是再得那人的心,再生的好看,他也隻是一個凡人,無甚威脅。

“蒼茫城那裡遞來了消息,說是發現了端倪,白皚已經過去了,”祁長歌追上他說道,“我著急來通知你,林兄可還見怪?”

“無礙,”林曜淡淡說道,卻不再說話。

祁長歌早已習慣了他這樣的冷淡,笑著說道:“你喜歡栗子,若是喜歡,我自會為你尋來最好的。”

“不必,不過是凡人的吃食,於修行無甚益處,”林曜淡淡的拒絕道,眉宇間全是冷漠,“今日不過是林溯遊曆歸來帶回來,不忍心卻了他的心意。”

“原來如此,”祁長歌看著身旁的人,他就知這人清冷如仙,怎麼可能會接觸那樣的人間煙火,那樣的東西連沾上他的衣角都不配,“不過你也彆太寵愛弟子,與師父平起平坐未免太過於沒有規矩。”

“回去一定教育,”林曜敷衍道。

有義父義母有好的地方,可以使那孩子地位超然,卻也有不好的,那就是誰都能過來說上兩句。

[我們大可愛才不是沒有禮數呢,]係統不滿的嚷嚷,宛如護犢的母親。

[不用理他,]林曜這次難得的支持了係統。

他養大的孩子他怎麼教訓都行,旁人還是靠邊站的好。

教訓孩子都是小事,林曜趕到蒼茫城的時候那裡已經火焰衝天,而不遠的天際正有力量對碰,引得天空陣陣轟鳴,大地震顫。

林曜極目看去,一人是白皚,另外一人則周身裹著黑袍,即便是用神識去探也探不出究竟來。

那人似乎感覺到他們的到來,一掌打在了白皚的肩頭,轉身已然遁去。

祁長歌接住了白皚,再轉頭時卻發現林曜已然沒有了蹤影。

“怎麼回事?”祁長歌看著白皚唇角的血跡道。

仙魂九階已然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即使對戰也不會輕易受傷毀損,可偏偏白皚一掌之下竟然受傷。

“那人的實力深不可測,”白皚站穩以後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眉宇間卻一片的凝重,他左右看顧,皺著眉頭道,“林曜呢?”

“他追上去了,”祁長歌皺了一下眉頭道,“我們快走。”

五方城主修為大抵差不多,白皚會受傷,林曜便是追上了那逃不離那樣的下場,若隻是受傷倒也罷了,若是被人擄了去,那他們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兩人對視一眼,飛身朝著那還留有氣息的地方而去。

仙魂九階可遁空,那逃走的黑衣人速度極快,林曜找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會輕易讓他逃脫,渾身本領儘展,直接攔在了那人的麵前。

“本事真是不小,”林曜靜靜的看著那黑衣人道。

他找尋了十幾年,總算被他逮到了。

黑衣人靜默不語,然後揮掌朝他攻了過來,林曜接了他一掌,卻發現力道不足,退意明顯。

“今日你若不全力抵擋,隻怕要隕落於此,”林曜取出了自己的劍,寒如冰霜,一劍劈下,無數的霜花迸射而出,在那人的身上留下道道的痕跡。

那人一一躲閃,再一閃身時已然到了林曜的麵前,掌風與劍芒相對,林曜眉宇微動,這人的力量現在已然壓了他一頭,這樣的力量若是放任下去,幾十年後達到滅世的地步倒並未罔論。

必須在這個時候將人斬殺,否則後患無窮。

思及此,林曜再不留手,衣袍紛飛,仙魂乍現,九尾天狐在背後展現,九尾騰飛,恍若真實,一聲清唳,所有的力量傾瀉而出,朝著那黑衣人而去。

正麵相對,避無可避,那黑袍人驀然睜大了眼睛,眸中一抹驚豔閃過,便被那無窮無儘的力量全部吞噬掉。

九尾簌簌,在天空之中飛揚著,祁長歌和白皚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樣的姿態,白衣紛飛,飄渺如仙,那渾身力量綻放,比那乍然一現的曇花還要耀眼奪目。

那樣的力量讓人追逐,那樣的美麗讓人心醉,若是能夠將這樣的花攀折下來,隻怕一生都會覺得知足。

祁長歌和白皚對視一眼,眸中同樣出現了一縷凝重,雖說美人如仙,可是剛才那樣的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們。

林曜為何會有那樣的力量?若他想要奪一城,他們又豈能逃得過?

他們雖然憂慮,可眸中更多的是勢在必得,麒麟城並未輕舉妄動,林曜也未曾對他們有絲毫動手的痕跡,若是能將那美人納入懷中,兩廂交.歡之下,那樣的功法豈不是唾手可得?

“林兄,那賊人可是滅了?”白皚走上前去拱手道,“多謝林兄替白某報這一掌之仇。”

他眸中一往情深,可那眼神卻全拋給了瞎子,林曜收回了劍冷著一張臉道:“並未。”

劍光雖然砍到了東西,但是卻不是那個人,而是在一瞬間好像被替換了一樣,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白皚微愣,祁長歌對他輕嘲兩聲,而林曜已然收起仙魂落在了地麵上,蹲身撿起了一塊碎掉的木屑。

五洲之地傀儡之術不少,小有林溯的機巧玩具,大有可用於作戰的傀儡,卻也有一種特殊的替身傀儡。

“這是傀儡?”祁長歌一眼認出,皺眉道,“好奸滑的心思。”

“無妨,再殺一次就是了,”林曜將那碎片扔了下去。

替身傀儡可替命,就如剛才那樣的關鍵時刻,可以將本身和傀儡替換,但是這樣救命的東西跟骨血心脈相連,一生隻能練就一個,一次毀損也會讓本身受傷慘重,實力大跌。

雖然還有時間可以再找,但是也不能太久,不然給那人留的時間太過充足,那樣詭異的身法力量隻怕很難對付了。

“林兄不愧為中央麒麟城主,那人白兄不敵,竟讓林兄逼出了替身傀儡,”祁長歌在他的身邊笑著說道。

林曜神情不動,倒是係統又來了:[哦豁,被發現了。]

“不過是闖秘境時發現了之中暫時提高修為的秘法,沒什麼稀奇的,”林曜麵色平淡,再往前走一步時卻是撐著劍跪在了地上,一縷血液從嘴角蔓延出來。

“林曜,你沒事吧,”祁長歌伸手將他扶起,隔著衣衫,美人的身上卻並非他所見到的那般清涼,而是溫熱柔軟的,隻是一個觸碰,就讓祁長歌吞咽了一下口水心神蕩漾,他低頭道,“你還好麼?”

“秘法使用過後恐怕得休養一段日子,”林曜的唇色有些蒼白,劍身收起,更是全身的力道都順著被扶著的手臂壓在了祁長歌的身上。

“我帶你回去,”祁長歌按捺住了呼吸粗重,努力讓自己顯得十分的冷靜,卻低身彎腰將林曜整個人抱了起來。

“不必如此,”林曜拒絕,卻被他摟緊了腿彎。

溫香暖玉在懷,衣袍輕輕垂曳,美人平添一分柔弱,卻讓人更加意動,一旁的白皚眼睛微眯道:“祁兄辛勞,不如我送他回去吧。”

“白兄說什麼呢,”祁長歌笑了一聲道,“白兄已然受了傷,祁某送麒麟城主回去就行。”

他說完飛身前行,後麵白皚卻不甘心的跟了上來,看著那被抱著的美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而祁長歌在前,隻需要輕輕低頭就能夠看見那如玉的容顏,清風吹動,一縷潑墨般的發絲在那臉頰上縈繞不去,卻襯得那肌膚更是白皙通透,而那遠看時難以尋摸的一縷紅煙在近看時卻能夠找尋到蹤跡,那雙眸隻需要輕輕一眨,便是無儘的冰霜也會在一瞬間化為春水蕩漾。

隻一看便有幾分移不開視線,若是能夠日日看著,豈非人間極樂。

虧的他一路低頭還能夠飛回麒麟城中,可明明能夠直入城主府,他卻偏偏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瞬,在城主府門口停留下來,再緩緩的抱著人進入。

麒麟城中修行之人不少,崇拜愛慕城主者更多,便是無甚事的時候城主府門外也總有不少的人,他這一走看似無意,可隻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到,今日過後,隻怕要傳的沸沸揚揚了。

[他好奸詐,大壞蛋!]係統義憤填膺。

[沒事,]林曜安撫寵物。

十幾年四方城主來往不斷,麒麟城中早就猜測紛紛,他又不是那種會讓人起哄決定事情的人,所以說這樣的傳言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損傷。

男人之間被抱一下不會少塊肉,祁長歌的動作還算得上是規矩,林曜也並不怎麼將這種事情放在眼裡,隻是當他被抱進雲殿之時,看著林溯那孩子驚訝的目光時,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了。

“放我下來,”林曜掙紮道。

祁長歌卻不鬆手,而是在林溯的目光之下將人放在了雲床之上,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手,進來時那一瞬看著那小子驚訝的目光時,祁長歌的心裡極為的受用,徒弟隻是徒弟,便是再親密,待他日後將美人納入懷中時,總能將人驅逐出去,將美人的心完全占據。

“要不要我幫你療傷?”祁長歌蹲在他的麵前問道。

一旁的林溯驚訝儘去,有些擔憂的問道:“師父受傷了?!”

“多謝祁兄,不必,”林曜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道,“這般勞煩祁兄送回來已經是欠了人情,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好,不必擔憂,林溯,去取療傷的藥來。”

林溯看了看那畫麵,匆匆的跑去取藥了。

林曜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祁長歌能夠感覺到那落差,難免一時心有不甘:“還是我替你療傷吧,這樣恢複的更快些。”

“真的不必,”林曜目前真的不想帶壞孩子,至少在他這裡,林溯比祁長歌要重要的多。

“你這樣我會擔心,”祁長歌看著他的麵容,試圖去拉那手時被躲開後拳頭握了起來,“林曜,你可知我的心意,你可知我心悅你關心你,你傷你一絲一毫都宛如在我的心尖上割上一刀,我從不求你回應,隻求你彆傷到自己。”

他的眸中似乎是滿滿的情意,林曜開口正要說什麼,卻聽旁邊一聲輕響,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藥瓶掉落在地上,沒碎,隻是順著地麵滴溜溜的響著,少年著急的滿頭是汗去抓,卻怎麼也抓不住。

看著既狼狽又可憐。

林溯的頭低著,看似著急,胸腔內卻浸滿了毒液,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無力,這次卻更甚。從師父被祁長歌輕易叫走開始,他隻是告訴自己師父是有事要忙,那個男人也隻能趁著這種機會將師父叫走了。

可是不過是一段時間,師父竟然是被那個男人抱回來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懷抱,師父為他撐起一片天地,如今卻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裡。

祁長歌生的俊美,林溯是知道的,師父容顏完美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從未想過當那個人抱著他的師父時,兩個人是那樣的登對,就好像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一樣。

那種師父會被搶走的危機感在林溯的心頭不斷的蔓延著,他甚至開始憎恨祁長歌的存在,那一瞬間破壞欲幾乎壓製住了所有的理智,卻被師父受傷的消息喚回。

師父受傷了,誰傷的他?為什麼他受傷的時候他無法參與,甚至連知道都是從彆人口中聽來的?

為什麼他這樣的沒用,為什麼他這樣的渺小?匆匆找來了療傷的聖藥,卻聽到了那個男人對於師父的愛語,他不是驚訝於那個男人對師父的心意,他在驚訝自己,因為祁長歌所說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師父本身的安危重要,可是在那兩個人的中間,他連站在他背後的資格好像都沒有。

如果天地間隻剩下他跟師父兩個人就好了,如果其他人都去死就好了,林溯被這樣的念頭衝擊的頭暈,師父教他生存之道,卻從未教過他這樣可惡的念頭,為什麼他天生就會有這樣邪惡的念頭?

林溯抓住了藥瓶,顧不得想其他,匆匆的跑上了前去,他的頭上沾著汗水,眼角有些濕潤,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隻是遞上去的動作帶著急切:“師父,快服藥。”

“祁兄這話聽起來真是肉麻的很,”身後一人的聲音傳來,白皚遠在數裡之外就聽到了這裡的話語,隻是惱怒於他身上有傷,速度竟比那祁長歌慢了幾分。

既是要爭,自然也不能落於下風。

“我知,”林曜服下了療傷的藥,全當糖豆給吃了,他的目光掃過一旁麵容漲的通紅的少年,再看麵前的兩人竟有幾分的不想應付,“但我無法接受祁兄的心意,白兄同樣,兩位請回吧。”

他直接這般的不留情麵的拒絕,兩人紛紛僵住,白皚轉頭離開,祁長歌欲言又止,林曜又言:“多謝祁兄,幫忙之恩日後麒麟城會給予報答,還是請回去吧。”

他二度再請,祁長歌不好多說什麼,隻能轉身同樣離去,待到二人離了麒麟主城,方圓千裡都尋不到蹤跡的時候,林曜看向了一旁的林溯,伸手擦了擦他的眼角道:“哭了?”

林溯茫然搖頭道:“並未。”

“那剛才藥瓶怎麼掉了?”林曜的心中總是閃過少年狼狽又可憐的那一幕,在祁長歌麵前丟人,對於自尊心好像損害蠻大的。

係統在這裡插.嘴:[親娘都要嫁給後爹了,大可愛可不得委屈巴巴嘛。]

[你閉嘴!]林曜趕走這個添亂的。

林溯的內心實則欣喜於師父對那兩個人的無情,可是他對於師父的身體更擔心,搖了搖頭道:“剛才著急了,師父的身體隻吃藥真的可以麼?”

林曜這才想起自己是受了傷的,揉了揉手腕道:“為師未曾受傷,騙他們的。”

係統習以為常:[大可愛還沒有習慣宿主撒謊成癮。]

林曜也習以為常的沒理它。

林溯的眼睛驟然睜大,嘴唇顫動,帶了兩分的結結巴巴:“騙,騙他們的?”

[大可愛可能要對師父幻滅了,]係統一臉擔憂的捂眼睛。

林曜毫不猶豫的點頭,期待著小徒弟接下來的反應,畢竟他這種仙風道骨的外表看起來不像會騙人的樣子。

可誰知,林溯拉著他的手滿臉的喜意:“師父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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