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師尊大人清塵絕世4(2 / 2)

快穿之殊色 狐陽 18473 字 8個月前

鳳菲兒眉宇間出現了掙紮,林曜笑著看著她道:“你信他,還是信我?”

美.色還是權勢,本就是極難抉擇的問題,若是信了林曜,他守諾便是天堂,可若是不守,便是地獄,可信那兩人,麒麟城要分出三分之一出去,美人也可能爭不到,但是她仍然是她的朱雀城主。

“雖然菲兒很喜歡林哥哥,但是不能助紂為虐呢,”鳳菲兒從他的懷裡站了起來,退出了一射之地,也讓祁長歌和白皚鬆了一口氣。

“真可惜,”林曜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漠淡然。

[宿主,之前鳳菲兒要是答應了,你真的會娶她麼?]係統求解答。

[當然是騙她的,]林曜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對女人沒興趣。]

係統默默遁了,它覺得剛才為宿主的性向擔心的它真是個傻白甜。

“是挺可惜,”鳳菲兒歎了一口氣道,本人如玉,不管是壓著還是反被壓,都是人生的一大樂事,拒絕了那樣的誘惑,能不可惜麼。

林曜在他們的視線中淡淡起身,從那高座上一步一步的邁了下去,他如斯淡定,對麵的三個人卻有幾分的凝重。

這樣的對峙本就是敵弱我強,敵強我弱,在林曜握住了劍柄的時候,對麵的三個人也祭出了武器。

劍尖所指,林曜冷清的說了一句:“戰罷。”

劍光閃過,交錯著掌風,火焰和水流,白皚用風,祁長歌用水,而鳳菲兒則用火,可他們旁觀時看林曜飄然若仙,直接麵對時才真正了解到這個人有多麼的強大。

那劍光仿佛無數不在,好像隻需要一個不謹慎就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雲殿的建築因為力量的碰撞而不斷的坍塌著,四人飛身而去,陣陣的力量轟鳴,林曜暫時殺不了他們,三人雖然單打獨鬥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一起攻擊的時候他卻要時時顧忌自己的後背。

可三人同樣奈何不得他,越是鬥的厲害,他們就越是心驚,林曜的力量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若是不全力以付,隻怕今天真的會隕落於此。

圍攻的抉擇果然是正確的,若是放任下去,隻怕其他三城遲早會被他吞噬掉。

“玄殷,該出來幫忙了,”偏偏此時林曜說了一句,看向的是鳳菲兒的方向。

鳳菲兒焦急轉頭,祁長歌提醒道:“他在詐你!”

可是再轉頭已經來不及,剛剛還抱她入懷的男人直接一劍紮入了她的胸口之中,雖不致命,但是這樣的傷口讓那劍拔出時鳳菲兒隻顧得上保全自己,飛身離去。

祁長歌睜大了眼睛,卻聽另外一邊白皚的一生慘叫,白色的身影墜落而去,一身黑衣的玄殷則站立在半空之中,正對著他的正麵

局勢扭轉,隻剩下他一個人,祁長歌轉身欲走,轉頭卻看見提著劍的林曜,頓時停在了半空之中。

前後都有人,祁長歌知道自己一人對上林曜沒有一絲的勝算,卻也更慶幸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我不會殺你,但你得為今天做出的事情付出點兒代價,”林曜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被人逼迫的滋味讓人相當的不舒服,今日他便是將這三人殺了都不怕,可是若是斬儘最頂端的力量,其他四城必亂,那種黑暗的組織若是混水摸魚,隻怕再對上那黑衣人才是真正的毫無勝算。

“你殺不了我,”祁長歌突然收起了折扇笑道,“林曜,你跟我們打了這麼久,就沒有發現一件事麼?”

林曜看著他微微蹙眉,從最開始隻有兩個人到後來祁長歌的到來,他握著劍的手一凜,神識掃過整個麒麟主城後問道:“你把林溯帶去哪裡了?”

“死地,一個凡人進去了絕對出不來的死地,你若是放我走,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裡,讓你能過去給你的寶貝徒弟收屍如何?”祁長歌剛剛勾唇,就覺脖間一緊,那明豔至極的人靠近,麵上卻帶著無儘的冰霜。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不說的話你今天就會死在這裡,你敢跟我賭麼?”林曜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樣的眼神讓祁長歌一瞬間去除了心中的旖旎,隻剩下了恐懼,脖頸上的力道在不斷的收緊,他好像真的惹到了不該惹到的人。

“迷霧森林,我把他丟到了迷霧森林裡麵,你再不去救他的話,他真的會死,”祁長歌看著林曜緊張的說道,“我說了,放我走。”

林曜看了他兩眼,鬆開了手退開道:“你若敢騙我,日後林某必當親臨青龍城討教一番。”

他轉身欲走,卻聽祁長歌在他的身後道:“你以為你徒弟真的對你是師徒的情意麼?他可是做夢都恨不得將你壓在身下索取呢。”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般齷齪?”林曜駁斥了一句。

“是,我是齷齪,可你就算找到你的徒弟,你也是那個屠他全家的惡人,認賊作父,你以為他還會感激你?”祁長歌的聲音遠遠傳來。

林曜的身形頓了一下,對著站在那裡的玄殷傳音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玄兄了。”

“你且放心去,”玄殷的聲音傳來,林曜飛身而去。

“我們三個圍剿他,你倒成了老好人,”祁長歌看著一旁靜默的玄殷道。

三個人圍剿傷了兩個,他這個還是僥幸,待到日後林曜回來,恐怕還是要找他的麻煩,隻怕日後再無半分的機會親近,而玄殷卻拒絕了他們,轉身就來幫林曜,生生成為了他身邊唯一站著的人。

“他並非你們以為的那樣,”玄殷將手中的錄影石拋給了他道。

畫麵展現,之前流傳出去的那份少了前後的畫麵,而玄殷給的卻是林曜的視角,他親自看著那幾個人抽取仙魂的醜態,然後讓他們交出所有後全部捏碎,放生了那些仙魂。

一件是惡事,一件是善事,神魂抽取的影像隻能是在死後,可是錄取的影像卻是在生前。

“他竟然還錄了影像?”祁長歌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一般人看到那種畫麵怎麼可能想著去錄什麼影像,他們也是篤定了他死無對證,百口莫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就準備好了。

“所以他要比你們想象的心思更加縝密,也更聰明,”玄殷沉沉的說道,再揮手時,無數的錄影石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朝著麒麟城中彈射了出去。

祁長歌知道,後麵的那段影像若是讓人看到,不僅是林曜之前的汙水會被洗乾淨,他們這圍剿的三人也會被冠上不好的名聲。

林曜他的確聰明的很,是他們不自量力。

祁長歌轉身直接離開,今日事後,隻怕中央城會被推到一個極高的地位。

……

林溯從空中落下的時候能夠感覺到風聲的呼嘯,那樣高的高空,即便他已經是仙魂一階,也會受傷。

得幸的是落下時有無數的樹枝給了緩衝的力道,讓他掉落在地上時不過是胳膊和腿骨各脫臼了一根,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傷痕。

他咬著牙將脫臼的骨頭接好,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得回去,他得去提醒師父那些人的惡行,他得去披露那些人醜惡的麵孔,他得讓那些謾罵的人看到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他卻發現走到哪裡都是漆黑,厚重的迷霧將這裡層層包圍著,腳下有著深厚的枯枝爛葉,他被絆倒的時候回身去看,卻發現那是一個人的頭骨。

站起來的時候不覺,趴在地上的時候林溯才發現這裡幾乎是一片骨骸的海洋,動物的骨頭,人的骨頭交錯的堆放在一起,讓林溯認識到這裡可能是一片死地。

而隻有仙魂一階的他連飛都不會,又怎麼可能走的出去。

“廢物,你是廢物,”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聲音鑽進了耳朵裡麵。

“我不是,我不是!”林溯反駁著。

“你什麼都做不到,無能為力,連師父都保護不了。”

“你愛他,可是他可能正在彆的男人身下呻.吟,那都是因為你的錯。”

“不,師父,等我!”林溯捂著自己的耳朵拚命向前跑,可是哪裡都跟剛才一樣,哪裡都是一樣。

天旋地轉。

“認賊作父!”

“沒用,廢物,你就是個垃圾。”

“你活著沒有任何的價值。”

“失去他的庇佑,你連螻蟻都不是,去死吧。”

“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站在他的身邊,不配,沒資格。”

那些話語一句一句的侵入了腦海之中,讓林溯大叫著蹲在了地上。

叢林之中傳來了聲音:“大哥,這裡好像有人啊。”

“孤身一人?這渾身的的東西得值不少錢吧,”另外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

“我去,發了,還是個普通人呐,”之前那猥瑣的聲音響起,順著林溯轉了兩圈踹了踹他的腿道,“喂,小子,還活著麼,老實點兒把東西交出來,要不然……”

那垂著頭的少年驀然將頭抬起,那人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看著那赤紅的雙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撐在背後努力的挪著,嘴裡念叨著:“有鬼,大哥,有鬼,快跑啊!!!”

他努力的翻身站起,之前跟過來的幾個人看他麵色有異,都是有些不明的想要問詢兩句,卻齊齊的對上了那雙血色的雙眸。

雨滴不知道何時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中像血一樣,那雙眸在黑暗中發著幽紅的光芒,幾個人嚇得飛速後退,一人嚇得看了一眼,再轉過頭時的時候卻直直撞進了一個人的身上,抬頭看去,那雙血紅色的雙眼中全是暴虐,下一個瞬間他就覺得喉嚨一痛,失去了氣息。

一丈長的仙魂順著手臂竄了進去,林溯感覺到力量的增長,笑了笑順著那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需要力量,隻要擁有了力量他就不再是廢物,他就可以保護師父,可以一輩子都跟他在一起。

腦海之中血紅色的火焰沸騰著,那種熱度銘心刻骨,可是降落在他身邊的不是白色的衣角,而是黑色的……

那不是師父,師父在哪裡?

“求求你,饒了我吧,”那被追上的壯漢驚恐的跪在這滿身鮮血的人麵前求饒,可是下一個瞬間卻隻能大睜著雙眼倒在了地上。

兩丈長的仙魂將林溯的仙魂成功推到了兩丈。

腦海之中黑色的身影將他帶回了一個幽暗漆黑的地方,每天喝著湯藥,浸泡著湯藥,痛的他皮膚都要破碎了,可是想喊卻喊不出來。

他是誰?那是誰的記憶?為什麼他會有那樣的記憶?

林溯低著頭順著道路行走,深一腳淺一腳的,小雨淅淅瀝瀝,衝掉了手上的血液,紅色的液體順著指尖滴落,像極了記憶中那些漆黑發臭的藥汁。

這片森林之中人很少,可林溯每每走著,卻總能碰上一些人,隻有雇傭兵和探險的人敢於進入迷霧森林,而敢進來的人都是求財,求財的人看見他孤身一人就會打主意。

黑吃黑似乎是那些探險人的專屬,隻是以往都是他們得利,殺掉弱小的,直接將財物奪過來,可是遇到林溯卻是他們的失算。

一地的屍首,隻有團長是仙魂三階,林溯從他們身上找到了食物,靠坐在一旁的樹乾上緩緩的吃著,就好像身旁不是一地的屍首,而是什麼溪流河畔一樣。

記憶再次衝擊著,林溯丟下了食物抱著頭在地上打滾,身上沾染了無數的枯葉,頭疼讓他不斷的低吼著,腳努力的踢著樹乾,青筋爆起都無濟於事。

然後等一切結束,他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知道了自己曾經的名字——閻衡。

他叫閻衡,那是他給自己起的名字,他在看不到儘頭的時間沒不斷的重生著,也意味著永生。

記憶在緩緩的複蘇,但是記憶之內師父的記憶卻是從雲殿開始的,那就意味著他的記憶還沒有完全的恢複。

是誰封鎖了他的記憶?師父?他在雲殿長大,他為何要封鎖他的記憶?

因為知道了什麼?還是單純的以防萬一?

不過不管因為什麼,師父都是將他從那種無儘的輪回之中拉出來的人,給予了他一切可以享受的東西,從來沒有表麵上的厚愛,背地裡卻給予苛責。

不過他那看似純淨至極的師父也算不上表裡如一,看似清冷不近凡塵,實則聰明敏.感,對於人情世故和人世間的醜惡認知的十分通透。

可他到底是對他好的,對於一個凡人這樣好,怎麼可能隻是因為殺了他的父母出於內疚,那錄影石中的畫麵更應該是師父的行俠仗義,隻可惜那些人眼盲心盲,心靈更是肮臟汙穢。

那樣聰慧的師父怎麼可能躲不過那幾個蠢貨的圍追堵截,隻是他之前關心則亂,卻也幫了他恢複了一些記憶。

林溯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打量著身上的血跡,緩緩朝叢林更深的地方走去,記憶恢複的好處便是他知道如何更好的運用自己本身的力量。

對於人類,他會吸收仙魂,對於妖獸靈獸則是吸收他們強悍的肉.體力量,這樣的修煉方法在他曾經遇到的人看來屬於邪魔歪道,所以他也就做了邪魔歪道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突然不想做了,這副身體的手現在還算乾淨,殺了壞人和正當防衛可不算壞事,畢竟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師父也殺過不少的惡人,所以他要保留這份乾淨,然後去觸碰那個讓他渴望了太久的人。

他漂亮至極的師父待他好,他自然也會同樣的待他好,隻是之前的自己太蠢,想要跟一個人永遠的在一起,當然是要跟他站在同樣的位置,將他變成自己的人,那般可憐的搖尾乞憐隻會讓他慢慢的被人拋下,所求不得,連一個青龍城主都能隨意的處理掉他。

強悍的妖獸被一隻堪稱纖細的手臂貫穿了喉嚨,血液噴灑在那人的身上,他卻不閃不避直麵迎上,妖獸無力的掙紮著,抽出著,可那渾身的血液像是被什麼吸附著一樣,最終隻剩下了一堆的骨骼和皮毛散落在地上。

林溯握了握拳頭,肉.體的力量在不斷加強,但是剛才那妖獸血液的力量已經不夠了,迷霧森林對於凡人來說是死地,對於他而言已經沒有價值。

仙魂顯現,三丈有餘,林溯找到了一條溪流,扯下了渾身的衣服邁了進去。

他在這裡待了三日了,師父若是知道也該找來了,不能讓他發現端倪,至少在他目前還不夠強大的時候。

他不怕他厭憎唾棄他的心思,但不能是這個時候。

林溯兀自收拾著自己,林曜一路入了迷霧森林所見所感卻愈發的心驚,這裡的一切對他造不成威脅,但是白骨堆積如山,對於林溯那樣的凡人幾乎就是絕路。

而更重要的是他碰上了那些被抽取了仙魂的人類,還有那些隻剩下皮毛骨骼的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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