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白月光與朱砂痣(2)(1 / 2)

快穿之殊色 狐陽 18073 字 8個月前

國外的生活林曜過的很是忙碌,他雖然對很多的事情都精通, 但是一些文字類的課程仍然需要專門去進行考核。

鋼琴, 繪畫,所有能夠提升人的品味修養的東西他都在學, 彆人一個人學一樣尚且精力不足,他卻樣樣做的極為出色。

周慎很忙, 他並不是特彆有時間的人, 可是他每個月都會儘量抽出時間去看少年一次, 而每一次, 都能夠發現他新的變化。

少年就像是上尚未雕琢的鑽石一樣,忍著辛勞和艱苦對自己進行最深刻的雕琢, 一層一層褪去身上平凡的地方,等到重現於世的時候,必將大放異彩, 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越是出彩, 周慎就越是想要將他藏起來, 因為現在還隻是他一個人看著, 等到其他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時,那樣的爭奪將稱的上是慘烈。

他不怕爭奪, 可他不想給彆人那樣的機會。

偏偏每每想要折斷他的羽翼時,心裡都在不斷的叫囂著, 因為如果真的做出那種事, 他正在綻放光彩的青年可能會憎恨他一輩子。

“回來了, ”周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剛剛進門的青年。

暖色的風衣勾勒出他漂亮的腰身, 那腰帶被細膩如白玉一樣的手指解開,裡麵質地上乘的白色襯衫甚至還比不上他露出的脖頸處的皮膚來的白淨。

“周先生,”林曜垂眸淺淺淡淡的朝他笑道,“您來了。”

“你的課業應該結束的差不多了,公司那邊也在給你安排職位,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周慎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青年,冷漠的眸底深處拚命按捺也無法按捺住那絲火熱。

說起來他算是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蛻變成如今完美的模樣,期間所有的忍耐在看到他蛻變成如今的模樣時,那種滿足的滋味讓心靈變得極為的充實。

他所愛的人就應該是這樣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樣子,他將親手將他放在世人的麵前,讓他們隻能觀看,而不能有任何觸碰的機會。

“我想回國發展,”林曜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一舉一動都帶著天生的優雅意味,有時候周慎甚至懷疑他天生便是如此,因為後天的養成不會這樣的渾若天成,從骨子裡麵透出的那種優雅也不是誰能夠輕易模仿的。

“國內的局勢是不錯,”周慎坐直身體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過去,“這麼長時間沒見父母,想他們了?”

林曜還真有有點兒想,倒不是因為彆的,而是聞母的飯菜味道中總是帶著一種暖洋洋的人情味。

他四年沒有回去,可是這四年間每個月都能夠吃到媽媽做的飯菜,因為周慎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為他帶上最新做好的飯菜,私人飛機直接飛達,到的時候裡麵的飯菜都還是熱的。

他最愛的這個男人果然即使失了記憶,也對他最好。

隻是接下來的事情可能要讓他暴跳如雷了,但或許曾經那樣的被捆綁起來的模式也可以來幾次。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的模樣惹人喜愛,可是強勢起來的模樣卻會讓林曜的心臟劇烈加速,他會暴怒,但是絕對不會傷害他。

“想,”林曜接過那杯溫水慢慢的喝著,水霧騰上了長長的睫毛,讓那雙眸變得更加的水光瀲灩。

“S市那邊正在拓展市場,正缺乏一位管理者,你去曆練一下怎麼樣?”周慎看著他的眸驀然覺得有些口渴,可杯子端起的掩飾仍然無法阻隔他火熱的視線。

“我去?”林曜的眸中有些驚訝,如果他沒有估算錯的話,S市那邊的項目啟動就投入了幾十個億,即使周家的大部分的產業都在國外,也不能交給他一個新手來辦才對,“你不怕我給你搞砸了?”

“搞砸了就用你整個人來賠就好了,”周慎渾然不在意,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隱隱動了自己背後操作搞砸的念頭,但是這樣的念頭剛剛起來就被他壓下,如果少年的第一次進駐市場就經曆那樣大的失敗,很可能會對他的自信心造成非常極端的打擊。

他這些年這樣的心思真的不少,林曜愛極了他這樣隱忍糾結的模樣,一邊忍到快要內傷一邊還要為他考慮,這樣單純的愛意,林曜享受到了一些就想要享受更多,想要享受更多,不知不覺就欺負他欺負的更多。

“那我可不敢去了,”林曜的手指抵著下巴道,“況且我不想去S市,我想去B市。”

他的話一出口,周慎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冷芒:“為什麼?因為你父母在那裡?你的年薪我會給你開到足夠高,在S市也給你安排了一套房子,你可以接你父母去那裡住,如果是他們的事業……”

“周先生,我想去B市,”林曜沒有告訴他原因。

周慎身上的冷氣卻猶如實質般擴散開來,他這些年其實隱約是有些猜測的,那就是林曜那麼刻苦努力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那個曾經拋棄過他的男人。

裴易崇。

聞簡曾經因為沒有能力而被人瞧不起,因為比不上寧辛所以被舍棄,所以他就付出十萬分的努力,當他的能力比那個人還要出色,當他這個人站在那個人無法比肩的位置上時,裴易崇的目光一定會凝聚在他的身上。

“是為了你的父母,還是為了那個男人?”周慎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那樣的猜想讓他從心底裡麵燃起火氣,他不知道該去憤怒這麼多年的傾心付出仍然沒有走去青年的內心,還是該去後悔沒有早點兒處理掉裴易崇那個人。

“為了我自己,”林曜輕輕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道,“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還請周先生您見諒。”

“如果我不準呢?”周慎看著他道。

林曜撐著下巴道:“您會準的,如果您不準的話,那我就跑到您找不到的地方去。”

周慎幾乎能被他氣死,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青年說到做到,他清楚他的能力,或許他的能力並不足以鬥過他,但是他要是想跑,周慎一定找不到。

世界這麼大,有的看起來手掌天下權,但是無數的人口之中想要找到一個人卻太難太難。

[謝爸爸要被氣死了,]係統嘀嘀咕咕道,它這次不是為謝岐感到憂心,而是為宿主感到憂心。

現在宿主還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是因為謝岐還沒有追到手,等到追到手了或者恢複記憶了,這筆賬絕對要算的。

[我真的最後一次氣他,]林曜笑道。[大不了回去讓他欺負回來。]

[宿主,剛才那句話我錄屏了,]係統彙報道,[回去給謝爸爸看吖~]

[你到底是誰的係統?]林曜簡直想要敲它的腦瓜殼。

不過算了,聽見就聽見吧,偶爾的小摩擦也是一種情.趣,即使不是情.趣,林曜也會把它變成情.趣的。

“好,我讓你去B市,”周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雙手交握說道。

如果他的青年真的出現在那個男人的麵前,他就先廢掉那個人,再名正言順的將人捆過來,讓他再也不敢說出這樣說跑就跑的話來。

“謝謝周先生,您可真是個好人~”林曜這句話說的婉轉綿長,拉長的語調聽起來跟撒嬌似的,成功讓周慎的心裡點起了另外一種火焰。

可是點火的人卻施施然的起身去收拾他自己的行禮去了。

B市的夜晚仍然是燈紅酒綠,看起來跟四年前沒有任何的變化,而在一家高級會所,一雙長腿架在那桌子上麵,定製的西裝褲更是將男人的身材顯得極好,隻是這樣堪稱安靜的環境中,黏膩吞咽的水聲卻在不斷的響起。

直到一聲悶哼,一隻手將蹲在身邊的人推開,另外一隻大手才拿過了桌子上的紅酒一飲而儘。

旁邊的人懷裡摟著前凸後翹的美女,看著他起身的動作還有那正擦著嘴角的少爺嘖了一聲:“我說易崇,你這家有嬌妻,怎麼還擱這裡看上這種清粥小菜呢,怎麼?寧辛不好?”

“好,怎麼不好,”裴易崇從柔軟舒適的座位上坐了起來,整理的一下外套道,“但有時候再是山珍海味,那也有想換換口味的時候。”

“我看不是吧,”另外那人對他倒沒有客氣,狐朋狗友那也是家世相當的,“我看寧辛那一本正經的,估計得你伺候著來吧。”

“去,朋友妻不可欺啊,”裴易崇說了兩句。

他嘴上不讓說,可事實就是那麼回事,寧辛對著他始終端著,他以前得捧著追著,可是這都結婚了以後卻還是各種的放不開,雖說那張臉和身體都賞心悅目,也是人間極品,但是連想親昵一下都得順著人家的性子來,要不然一準得發脾氣。

裴易崇一直記得年少時候的那段追逐和求不得,可是真弄到了手以後才發現也就那麼回事,還不如這裡的少爺們讓他身心舒暢呢。

可這話不能跟朋友說,要不然他當年千辛萬苦追的那是什麼?那是笑話。

床上不和諧,說出去能被B市所有的公子哥大笑三天三夜。

“行吧,”那朋友眸中閃過一抹了然,要不是夫妻關係不和諧,放著寧辛那樣的大美人在家裡,自己出來偷腥,是個男人都不能那麼乾,“那不說朋友妻,最近周氏集團好像空降了一個管理人,大家夥都說著要開什麼歡迎的酒會,跟周氏那邊搞好關係,你去不去?”

“去肯定是得去的,”裴易崇看了看手表道,“什麼時候?”

“據說是這周日,”那朋友說道,“聽說已經在派發請柬了,看來這次周氏很重視這個人啊。”

“重不重視也就是走個過場,好像誰真能幫上誰的忙一樣,”裴易崇整理了一下袖口,拉上了褲子的拉鏈站了起來道,“行了時間到了,我也得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知道你有主,拜拜,”那朋友挑了一下唇角看他離開,顯然已經十分的習慣。

裴易崇回到家的時候家裡冷冷清清,他開了燈上了樓的時候才發現書房裡麵亮著燈光,走進去在那電腦前不斷工作的人臉上親了一口,磁性的聲線帶著笑意:“這麼辛苦工作呢?”

“彆鬨,忙著呢,”寧辛下意識的用手背擦了一下臉頰,頭也不抬的繼續工作了。

裴易崇剛才還有些愉悅的心情瞬間往下跌了跌,舔了舔牙齒道:“你這讓我這麼早回來,又騰不出精力來應付我,乾什麼?”

他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扔,高大的身軀往沙發上麵一拋,已經是滿臉的不悅。

寧辛的確長的很好看,每一處的比例都接近於完美,除了因為年歲大了皮膚上偶爾的色斑暗沉,他這個人的確有被人追逐的資本。

可是再好看的東西看了四年也會夠,再怎麼熱臉貼冷屁股貼了四年也會煩。

“有時候我都在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裴易崇審視著他道。

寧辛終於從電腦前抬起了頭來,皺了一下眉頭道:“我如果不是愛你,我一個男人好好的為什麼要委身給一個男人?裴易崇,你說這話過分了吧。”

“委身,你這還覺得自己委屈呢?”裴易崇嘶了一聲道,“這些年你的事業做不成我給你投了多少錢進去,你上外邊去誰有那麼多精力陪著你浪費錢玩啊?”

寧辛滯澀了一下,側過了頭道:“你現在是嫌我沒本事了麼?”

他那模樣看著挺傷心,裴易崇寵了他四年,也沒真想跟他鬨翻或者怎麼樣,索性歎了一口氣道歉道:“我沒嫌你沒本事,今天這話我說錯了,這事不提了行了吧……還委屈呢?行了過來老公抱抱。”

寧辛癟了一下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坐進了他的懷裡,伸手去解他的領結道:“對不起啊易崇,最近我也是有點兒煩,那邊沒有什麼起色,所以對你臉色就不太好。”

他主動投懷送抱,裴易崇也給他台階下,這抱著人呼吸就開始粗重,不管在床上怎麼樣,至少這張臉和身體他喜歡的不得了。

他們這埋頭動作著,寧辛趴在他的身上本來是安靜承受著的,卻突然從那肩膀處發現了一根過長的毛發,他用手拉了出來,長長的一根鑲嵌在襯衫裡麵,根本不可能是偶爾沾上去的。

“這是什麼?”寧辛捏著那根頭發拿到了裴易崇的眼前,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猙獰,“你在外麵偷吃回來還抱我,放開!!!”

他從裴易崇的懷裡猛地掙開,滿臉都是嫌惡惡心,裴易崇本來還打算解釋一下,看見他的表情也是覺得不對味兒:“你這整天忙的不著家還不準我解決一下生理需要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大驚小怪,你原來說隻喜歡我一個的,婚前我不管你,婚後這才幾年你就忍不住了?”寧辛一想想自己跟彆的男人或者女人用同一個東西就覺得惡心,他甚至趴在垃圾桶前開始乾嘔。

“你這是覺得他們惡心呢還是我惡心呢?”裴易崇沒有疏解的欲.望也萎了下去,抓了抓頭發看著在那裡嘔個不停的寧辛道,“我是喜歡你,可是生理需求這回事跟走心是分開的,你也是男人懂不懂?”

“滾!!!”寧辛朝他喊了一句,雙目赤紅。

裴易崇本來要說的話也不說了,直接拿起自己的外套轉身出去,滿臉的煩躁。

婚姻讓他覺得失望,他有時候甚至在想眼前那個男人還是不是印象中那個讓他追不到的男人。

周氏的酒會很是盛大,觥籌交錯詮釋著上流社會的低調奢華,那些酒杯酒水看起來不起眼,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那些東西有多麼的適配和有品位。

宴會上帶著女伴的人不少,但是那種三教九流的人卻是沒有的,這樣整個宴會看起來高端大氣,但是卻缺乏了一絲趣味。

“怎麼沒帶你家那位來?”一個朋友對著靠在一旁休息的裴易崇問道。

“他今天有事,”裴易崇抿著杯子裡的紅酒道,眼睛掃過那些男男女女有些意興闌珊。

連個獵豔的對象都沒有,掃興。

“平時不是上哪兒都帶著麼?”那個朋友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道,“本來大家今天還期待看見美人養養眼睛呢,結果你直接沒帶。”

“養眼睛?你們還真有閒心情,”裴易崇嗤笑了一聲道。

他這態度有些莫名,看來是真的吵架了,朋友眸中閃過一抹了然後道:“還不是因為長的好看大家都羨慕,說起來你當年那個小情人長的也不錯,後來怎麼沒見了?”

“哪個?”裴易崇還真想不起哪個小情人長的好看。

“聞簡啊,那小模樣長的真是不錯,”那個朋友說道,“當年要不是你先下手為強,我怎麼也得嘗嘗味道再說,後來也沒有再見了,人到底弄哪兒去了?”

“聽說好像出國了,”他一說裴易崇有了些印象,當年他在聞簡的身上也下了不少的功夫,以為得不到寧辛了有了代替的也不錯,看著那張臉就當是上他喜歡的人了。

誰成想人馬上要到手了寧辛回來了,有了正牌的誰還想要什麼次品呢,當年那個少年在裴易崇的印象中始終帶著傻氣,除了那張臉像寧辛以外,幾乎沒有能說到一塊兒的地方,現在想起來那個人給他留下的印象仍然隻有寧辛那張臉的類似。

不過能夠長的像寧辛的確是應該長的不錯,那是以前寧辛剛剛回來他著急追人上手,放在現在也不會說扔了就扔了。

“這年頭還真是人人出國鍍層金啊,”那個朋友感歎了一句,看著裴易崇看過來的眼神擺了擺手道,“哎,不是說你們家那位呢。”

裴易崇收回了目光,寧辛在這群人之中的爭議其實不少,但是為了幾句話得罪商業夥伴絕對是不值得的,他們也都沒有當麵說,裴易崇也隻是偶爾提醒罷了。

他們在這裡閒聊著,本來打算今夜就這麼晃晃悠悠的過去,等到主人家出麵的時候打個招呼算完。

可誰想本來輕快的舞曲突然變了個調,舒緩而清靈,像是山穀鳥雀回聲一樣,直接驅散了剛才的慵懶之氣,讓整個大廳變得振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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