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時明顯都感覺到了時陸的低沉,寧儲他們玩笑都開得少了。中午吃完飯,時陸獨自先回教室做題,幾人慢慢散步,傅嬌嬌拉著她忍不住小聲八卦。
“時少爺最近遇到什麼事了嗎?我怎麼感覺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嗯。”千螢也很發愁:“他周末和他爸爸吵架了。”
“啊......”傅嬌嬌露出了然:“難怪。”
“時陸他爸上周回來了嗎?”身後不遠處寧儲聽到問。千螢有點奇怪,但還是點頭。
“回來了。”
“怎麼又吵起了來...”他像是自言自語,眉心微皺,傅嬌嬌見狀不禁翻白眼。
“這麼關心你去問他啊,在這裡琢磨乾什麼。”
她語氣帶著點衝,千螢在底下拉了拉她袖子,寧儲卻沒見生氣,反而展顏。
他望著傅嬌嬌,輕笑一聲,“你怎麼又吃醋了。 ”
“?!”傅嬌嬌頭頂毛又豎起來了。
“誰吃醋了!”她惱怒不已,手都握成了拳頭。
“寧儲,勸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好吧。”寧儲依然是淡定自若,白淨斯文的臉上不見絲毫惱意。
“嬌嬌說什麼就是什麼。”
傅嬌嬌一下熄了火,恨恨扭過頭昂起小臉,千螢卻看到她耳尖紅得不行。
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個周五,時陸不用補課,兩人準時放學。
台城雨季過去,近日來都是漫長的晴天,這個傍晚也不意外,夕陽落滿了林蔭道。
千螢走到前麵,時陸提著書包跟在後頭,神情淡漠,眼中還有未褪的冷意。
剛剛臨下課,徐菀瑜來找他,又說了壽宴的事情。
他外婆今天過生日,在晚上舉辦宴會。
她來邀請他一起過去,聽說那邊還派了車,已經在校門口等候。
兩人走得很慢,尤其是時陸,麵無表情沉著臉,腳步遲緩,仿佛手中的書包有千金重。
即便速度不快,兩人依舊走到了校門口,遠遠可以看見路邊停著的那輛車,徐菀瑜站在一旁等候,正四處張望著。
千螢看到時陸步伐停住,沒什麼情緒地望向那邊。
而時家的司機卻不見蹤影。
千螢本想給他打電話,從書包拿出手機抬頭的一瞬間,時陸的側臉闖入她眼中。
男生過分沉靜,眉宇間籠罩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是厭煩,又像是難言的悲傷。
這一刻千螢腦中仿佛短路,中了邪般隻剩下一個衝動的念頭。
千螢一把抓住時陸的手,朝前麵另一個方向的公交站台跑去。
“鹿鹿,我們今天不回家,帶你去一個地方。”
馬路的紅綠磚上,碎了一地的金色陽光,樹影重重,兩人穿著校服的身影穿梭其中,像風一樣往前奔去。
時陸先前愣了一秒,反應過來時,已經跟著千螢跑出了老遠。他臉上露出笑,在氣喘籲籲中,兩人趕上了路邊停靠的那班公交車。
投幣,抓緊吊杆站穩,窗外風景快速閃過。時陸和千螢並肩站著,彼此都有點喘,彎腰對視上那一刻,又不約而同笑出來。
“你要帶我去哪裡?”時陸壓低嗓音,帶著一絲難言的溫柔。
“到了就知道了。”千螢眼裡藏著神秘,莫名得意的樣子。
時陸先前的低沉壓抑一掃而光,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卻已經感受到了愉悅。
“好。”
“那我勉強期待一下。”
他這麼一說,千螢又突然心虛起來,她低下頭默默咽了咽喉嚨,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講。
公交車在市區一處商業中心停下,正值工作日結束,街上人來人往,剛下班的白領,穿著校服的學生...形形色色前往不同方向,四處可見樓宇商鋪和小吃攤販。
時陸打量著四周,微微挑眉,“你帶我來的就是這裡?”
千螢腦中一轉,連忙道:“先吃點東西,這個點你不餓嗎?”
她說著開始在周圍打量物色,下一秒像尋到目標,拉著他一頭紮進擁堵人群,往前麵正冒著煙的章魚小丸子攤位走去。
待走出這條商業街時,兩人手裡已經拿了大堆吃的,時陸左邊關東煮燒烤,右邊蛋糕糖葫蘆,而千螢手裡正捧著一杯檸檬茶在喝,另隻手還拿著一根炸雞串。
時陸不由懷疑起了她今天帶他出來的真實目的。
兩人邊走邊吃,漫無目的往前,這邊幾個商業區都連在一起,剛才他們逛完的那條是小吃街。
“飽了嗎?”待穿過兩條馬路,時陸問身旁的人,千螢把最後一個肉丸塞進嘴裡,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飽了。”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呢?”
他話音剛落,兩人腳下轉了個彎,來到另一條街道。
和方才的煙火繚繞人群擁堵截然不同,這裡視線開闊,夕陽還掛在頭頂天空,兩旁牆壁都是五顏六色的大膽塗鴉,街邊不少人架起畫板,有的在給遊人畫像,有的在專注練習,有的在采風。
有踩著滑板的少年從他們身旁像一陣風掠過。
這裡新奇開放,充滿著藝術氣息。
這是台城有名的藝術街。
時陸曾經偶然跟著彆人來過一次,時隔太久遠,剛在注意力都在千螢身上的他,沒有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方。
像是陰差陽錯的巧合。
他卻轉過頭,盯著身旁的人。
千螢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無比誇張地驚歎了一聲。
“哇,這裡好漂亮。”她睜大雙眼,拉著他的手。
“我們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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