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螢:“......?”
“所以呢,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千螢更加疑惑了。
“怎麼沒關係!”徐菀瑜義正辭嚴,聲音脆亮:“我暗戀時陸哥哥這麼多年,當然不能讓彆人把他搶走了。”
“?!!”千螢不懂,但是千螢大受震撼。
她足足沉默了半分鐘之久,還是沒忍住,猶豫問出口。
“你們不是親戚嗎?”
徐菀瑜仰著臉,理直氣壯,“是親戚沒錯,可是我們已經是第三代了,雖然我和時陸哥哥不能結婚,但以後我們的孩子可以在一起。”
客廳寂靜,千螢完全震驚說不出話來,正在大腦完全空白之際,身後傳來一道憤怒的質問。
“徐菀瑜!你在說什麼?!”
時陸整個人都不好了,從樓梯上大步走下來,眉頭緊擰,一臉不可思議盯著徐菀瑜,像是在看什麼非人類的事物。
“你有病吧?”他深吸一口氣,在千螢同情的注視下,感覺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侮辱。
“你給我聽清楚,我不可能會喜歡你,以後也不會喜歡你的小孩,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一收,能不能正常一點!”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抓狂,徐菀瑜也是心理素質好到極點,大抵是人在極度驚慌的情況下會超出生理本能的冷靜。
“喜歡是無罪的,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抹殺我的情感。”她鼓足所有勇氣說完這句話,就慫了,看著麵前因為憤怒漲紅臉的時陸,伸手抱住了自己腦袋。
“罵人可以,彆、彆打我...”她這個時候還不忘威脅。
“不然我會賴上你的!”
時陸深呼吸,努力平靜下來,他瞪著徐菀瑜,用自己最後一絲理智。
“你過來有什麼事的?趕緊說,說完滾。”
徐菀瑜把自己提著的袋子交給他,時陸嫌棄地接過,又聽她轉告了幾句時陸外婆的囑咐,時陸原本就差的臉色愈來愈差,徐菀瑜說到後麵聲音也逐漸變小。
她轉告完最後一句,有點期待看著他,“時陸哥哥――”
“徐管家,送客。”時陸迫不及待地說,伸手一指外頭。
“走。”
隨著大門打開關合聲,客廳終於恢複了以往的寧靜,時陸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剛抬起眼,就對上一旁千螢的視線。
他神情一滯。
千螢無辜,率先澄清:“我剛才什麼也沒聽見。”
時陸緩緩抬起手,隻見千螢條件反射般飛快抱住了頭,和方才的徐菀瑜足足有十成像。
“彆打我!我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時陸:“.........”
“我不打你。”他麵無表情,“我想打死自己。”
打死十分鐘前的自己。
如果當時沒下樓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這兩天時陸的臉都很臭,尤其是每次一見到千螢複雜的眼神,呼吸就本能一窒。
回到學校見到徐菀瑜,更加雙重窒息,他把能翹的課都翹課,一直待在競賽班那邊。
時陸的反常當然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中午吃飯時,時陸一看到徐菀瑜從食堂門口進來,就沒了胃口,匆匆扒拉幾口飯放下筷子。
“我先回去做題了。”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傅嬌嬌眉頭一皺,敏銳的八卦嗅覺讓她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發生什麼事了?小螢。”最新掌握時陸一手動態的非千螢莫屬,寧儲他們的目光也紛紛投過來,千螢埋頭扒飯。
“沒什麼啊...”她含糊不清說,謊言拙劣。
傅嬌嬌沒有戳破她,隻是飯後熱情拖著她去散步,還淨往人煙稀少的那種地方走,待到周圍都沒人的時候,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小螢,你快告訴我,徐菀瑜又作什麼妖了?”她似乎對徐菀瑜的八卦很好奇,兩人像是仇敵,每次見麵都互相看不上,誰也不睬理誰。
傅嬌嬌一個勁搖著她胳膊撒嬌,還言語威脅,“給個麵子,彆逼我跪下來求你。”
千螢被纏得沒有辦法,糾結片刻,最終還是敗給她。
“沒什麼,就是她說想讓以後自己的孩子和鹿鹿的孩子結婚,然後被鹿鹿不小心聽到了,就這樣。”千螢簡短選取代表性的片段闡述,她已經省去最關鍵部分了,沒想到傅嬌嬌一聽完,立刻笑得前俯後仰,直不起身。
“天哪,怎麼這麼多年她還是沒變,當年就學我天天跟在時陸後頭哥哥哥哥叫,現在還是這樣。”傅嬌嬌擦拭著自己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沒發現千螢變得困惑的眼神。
“哥哥...?”她試探問:“嬌嬌,你也叫鹿鹿哥哥嗎?”
“當然不是!”傅嬌嬌仿佛受到了什麼天大侮辱,跳腳道:“當然不是叫他了!我叫得是彆人。”
“哦。”千螢點點頭,傅嬌嬌心裡鬆了口氣,以為把她糊弄過去,結果下一秒。
“那你叫的是寧儲嗎?”
“?!”傅嬌嬌頭頂的毛又熟悉的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