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淳一推門進來,兩旁準備好的禮花炮都齊齊噴灑,伴隨著高呼,他嚇一跳,身體條件反射往後一退。
“做什麼?畢業了準備暗殺我?”
站在門內兩旁拿著禮花炮的同學嬉皮笑臉,脫離學校後徹底放開了。
“給你個驚喜嘛,老吳。”
“驚喜沒有,驚嚇倒是不少。”
一班氛圍原本就輕鬆,今晚更是肆無忌憚,一道道菜跟不要錢似的堆滿桌子,啤酒都是按箱來,吳淳在中間儘力阻攔,依舊擋不住這群剛脫離學校束縛的狂野少年。
盛揚最為膽大包天,竟然要當場和吳淳拚起酒來,被寧儲極力阻攔後,心有不甘,把目標轉移到他身上。
寧儲斯文白淨,酒量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沒喝兩杯臉就紅了。傅嬌嬌看不下幫他擋了幾次,盛揚叫得整個包廂的人都聽到。
“不行,你們夫妻檔欺負人!”
“夫——”
“夫你個大頭鬼!”傅嬌嬌一把捂住他的嘴,差點讓盛揚憋死過去。
全班人都笑開了。
吃完飯還有唱歌環節,不換場地就在同個包廂,服務員上來把桌上碗碟都撤掉,換成水果小食,設備開啟,音質絲毫不輸ktv。
班裡有對大家都知道的地下小情侶,挨在一起纏纏綿綿唱著因為愛情,結束時兩人還深情對望,其他人見狀不由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千螢轉頭看向吳淳,人群中他坐在沙發上麵帶笑意,好像絲毫也不驚訝。
千螢不禁小聲問傅嬌嬌:“吳老師竟然知道他們在一起嗎?”
“那你以為。”她朝那頭使了個眼色。
“老吳在班裡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那他也沒有...”千螢欲言又止。
“怎麼沒有,都私下找他們談過話呢,隻要有個人成績掉下來立馬分手,你沒發現後麵他們兩成績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往上升。”
“.........”千螢被震撼住,目瞪口呆,千言萬語隻化成一個豎起的大拇指。
“吳老師厲害。”
說到這裡,傅嬌嬌又想起什麼,偷笑著調侃她:“還有啊,你以為你頭頂貼了三年的禁止早戀是偶然嗎?那是給你和時陸提的醒!”
“.........”
“你想多了。”千螢默默扭過頭。
“鹿鹿腦子裡根本沒這根筋。”
聚會深夜才散,大家在門口分彆回家。有些順路的結伴,有些讓家人來接,大部分都是獨自一人。吳淳把每個人送上車,囑咐他們注意安全。
千螢和時陸在馬路邊準備打車,時間太晚,司機也已經下班,不好再去麻煩他。
不知道是因為夜太深還是剛才叫了太多輛,兩人等了半天都沒人接單,時陸在導航上一查,這兒離家並不遠,走回去才十來分鐘。
和身後剩下的幾個人告完彆,兩人掉頭沿著馬路往前走,千螢手裡拿著導航,這條路走到儘頭經過一個小公園,再轉過彎就到了。
慢慢遠離商業區,周遭驟地安靜下來。
夜風濕涼,月色格外清冷,今晚時陸竟然一句話都不講,讓千螢有些奇怪。
她抬頭打量著身旁的人,男生神情如常,唯有往日白皙的臉頰處有不正常的微紅,他中間是喝了幾杯酒,但整晚他都表現得太過正常,千螢沒有任何往其他方麵聯想。
兩人路程走了大半,已經看到那個小公園,夜裡公園內空無一人,隻剩路邊那張長椅孤零零的,燈光一盞。
旁邊時陸突然歎了一聲氣,“好累啊。”
他徑直走過去,到椅子上坐下了。
千螢莫名其妙,還是跟了過去,叫他:“鹿鹿?”
時陸低垂著腦袋,歪在一旁閉上了眼睛,仿佛走累了疲憊至極,千螢仔細盯著他的臉觀察幾秒,確定他是真的陷入熟睡後,無言坐到椅子旁,望著頭頂月亮鬱悶。
“鹿鹿,你醒醒。”她不抱希望地叫著他,企圖能靠這種方式把他從睡夢中喚醒。
“再不走徐管家該著急了。”
“我們不能在外麵過夜,這裡不安全,會有流浪漢。”
千螢獨自對著月亮念叨,在心裡想著他再沒有反應待會就乾脆把他搖醒,她最多隻能等他三分鐘,嗯...五分鐘也不是不行,或許十分鐘也可以。
千螢腦海裡亂七八糟想著,不防旁邊的人突然坐直起來,濕熱的呼吸打在她臉側。
一個腦袋重重靠在她肩膀,時陸仍然閉著眼,“阿千...”
他仿佛無意識囈語,念著她名字。
千螢側過頭看他,兩人的臉近在咫尺,“鹿鹿,醒醒。”
她再度叫了聲,同時伸出手去戳了戳他臉頰。
軟軟的。千螢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捏了捏。
時陸臉上出現了兩道紅紅的印子。
千螢飛快收回手,輕咳一聲剛想重新叫醒他。
“阿千...”時陸睜開眼,漆黑的瞳眸倒映出她的麵容。
“你醒了?那我們快點走吧...”千螢心虛移開視線,剛想起身,時陸卻重新閉上眼睛,仰起臉朝她直直撞了過來。
迎麵而來的呼吸熱氣已經落在她臉上。
兩人隻差最後一線。
千螢飛快扭過頭,時陸的嘴唇擦過她臉頰慣性移到一旁,他整個人重新跌回她肩頭。
清涼夜風中,千螢後背出汗,心跳如擂,被他觸碰過發燙的臉久久不能平息。
腦子隻剩一個念頭。
他喝醉了怎麼還是這麼愛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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