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傳來細細密密的酥麻,還很癢,千螢受不了他,笑著縮回自己的手,言語擔憂。
“鹿鹿,你怎麼喝成這樣,明天我們早上還要出門呢。”
“沒有問題。”時陸正咬得開心,手被千螢抽走了,他隻好抱住她,臉埋在她腰間呼呼大睡,不忘狡辯。
“我一點也沒醉。”
翌日,千螢定了早上八點鐘的鬨鐘,鈴聲響起那刻,她還在夢裡沒反應過來,旁邊那個昨晚醉意沉沉的人卻猛地掀被坐起,一臉驚恐。
他拿起手機看完時間,鬆了口氣,看著旁邊還在睡的人,抬手把千螢從被子裡挖起。
“起床了,阿千。”
“幾點了?”千螢迷迷糊糊,躺在他懷裡睜眼。
“我們幸福的。”
“”
一大清早,千螢被這波土味情話刺激清醒了。
兩人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出門,白襯衫小皮鞋,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容光煥發。
今天是他們去正式領證的日子。
太陽還剛剛從雲裡露出半邊臉頰時,千螢和時陸就抵達了民政局,成為他們今天的第一對新人。
兩人肩並肩頭靠在一起。
哢嚓一聲。
定格在了紅色本本上。
世間上原本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從此之後,就變成了一個新家庭,隻屬於他們兩的,密不可分、獨一無二的羈絆。
從此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
千螢和時陸的婚禮在來年的三月舉行。
春天是一切希望萌芽的季節,雖然氣候還有些涼,但這個時候在外麵穿婚紗,對於南方城市來說並不算太冷。
最主要的是,策劃了整整一年的時陸,那顆想要昭告天下的心已經徹底按捺不住。
舉辦儀式的場地是在他們自己家。
直到婚禮的前一個月,千螢才看到時陸口中他修建的那棟房子。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
千螢和時陸請假回來確定一係列流程的事情,順便給傅嬌嬌寧儲他們這些在本地的好朋友送請帖,晚上住在彆墅,第二天,時陸說要開車帶她去一個地方。
兩人一路開車出了市中心,在新城區繁華的地段方向一拐,突然到了一個僻靜地方,眼前景色變得清幽,植被茂盛,人煙卻稀少。
車子沿著這條小路開到儘頭,樹木濃密枝葉遮擋散開,如同柳暗花明般,一棟城堡造型的小彆墅出現在千螢眼前。
小城堡屹立在一片很大的空地上,周圍以黑色雕花鐵欄圍繞,前頭是個小花園,裡麵種著許許多多的花草植物,此時園子裡花都盛開了,簇擁在一起,姹紫嫣紅。
房子後頭是塊大草坪,遠遠看著青翠優美,這裡四周都很寧靜。
今天天氣很好,天很藍,白雲像棉花糖一樣大朵柔軟,靜靜漂浮在上空。
這一切像是童話世界裡才會出現的場景。
“公主就應該住城堡。”
時陸從背後抱住她,嗓音帶笑。
千螢陷入了巨大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中。
時陸帶著她進去參觀彆墅上下,和外麵風格一致,裡頭都是童話歐式風,隻是時陸在上麵又融合了一點現代元素,整個房子結構變得更加簡約清新。
客廳、房間、下午茶休閒區、兒童房兩人最後來到的地方是他們的臥室。
裡麵家具甚至都一應俱全,床單是嫩黃色的花邊,和淡綠色窗簾無比相稱。
時陸拉開了旁邊衣帽間的門。
成排的裙子整整齊齊掛在那,沒有任何征兆地闖入眼簾,明亮的四方空間,被各種裙子衣服塞得滿滿當當,嶄新漂亮,上麵連吊牌都沒拆。
時陸姿態閒適站在那,眸中含笑望著她。
“阿千,以後你會有穿不完的裙子,我都買給你。”
——“等我以後畢業了。”
——“都給你買漂亮衣裳。”
千螢一直以為,這是男生當時酒後隨口說的胡話。
她看著掛在麵前的一排排無數款式精致漂亮的裙子,腦中突然想起一件很久很久的事情。
那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小到如果不是今天,她根本不會從記憶裡翻出來。
大一那個暑假,時陸還住在她租的那個簡陋的小房子裡,千螢每天要去西餐廳打工,下班時,他經常會過來接她回家。
兩人回家的路上總會經過一條格外繁華的街道,兩邊都是一些小眾的輕奢服裝品牌,要價昂貴,以千螢當時一個月的工資隻能勉強買下櫥窗裡的一條裙子。
她每次目光都會從上麵滑過,單純欣賞般偶爾停留,隻是有一次,邊上有家店掛出了一件特彆好看的裙子。
千螢還隱約記得,那是條複古方領的連衣裙,紅色波點,傘狀裙擺,掛在模特身上分外優雅美麗。
她忍不住拉著時陸過去,站在玻璃窗前駐足停留幾秒,感慨一句。“真好看。”
他當即便要帶著她進去,被千螢製止了,她那時似乎是這樣說的。
“太貴了,鹿鹿,我不喜歡。”
那隻是她過往裡十分微不足道的一個瞬間,微小到,千螢早就把它遺忘在記憶中不知名的角落。
寬敞的衣帽間,眼前的無數裙子裡,甚至有不少和當年那條裙子一樣的顏色款式。
她忘記的事情。
時陸都幫她記著。
在這工作的兩年,時陸一發工資,也總是喜歡買裙子送給她,千螢以為隻是因為他高興。
她從未想過,從很早以前開始,他的夢想裡就全都是她。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