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師弟妹在玄字房裡都撐不住五日,至穹峰去天字房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老天!
竟然沒有玉蝦丹吃了。
他……收回遺言!
走了兩步,才拿出玉簡。
其餘四人在幻境磨礪後,紛紛突破。其中鬱東進入了築基初期巔峰,杭婉兒到了築基中期巔峰,陸一舟邁入築基後期,十六、十八已經到了築基的臨界點。
還是陸一舟心思細膩,當即道,“三師兄經脈受損,過去不能服丹,不過如今二師姐已經煉製出了能給元嬰巔峰補充壽元的丹藥,這等丹補充氣血、延年益壽。凡人吃了,仿若人參果。”
伸手顫顫巍巍就要朝她爬來。
守門弟子擺手,“不知道,要不陳兄你自己去問。”
玉床上,一個個端坐身影劇烈顫動,滿身都是汗水滴下。
一個個而色蒼白如鬼魅,眼眶紅腫,扶額咬牙,身下都是一灘蜿蜒汗漬。
七師妹的七情六欲心法,還要再練啊。
“二師姐……是不是又到服丹的時間了?”
不用他說,大家都默契明白。
幸虧這時候,還有一個總是比旁人提前半刻醒來的惜命鬱東,替她打下手,將他們齊齊攔住,扶回床上。
“小蘇師侄,你們結束修煉了?”
鬼般的三十多人頓時一怔,“!”
而入菜取的全是雨前新茶嫩葉,因它茶香最淡,最不濃烈,溫和滑潤。
“這是以靈茶入丹?”衛釗驚愕。
他們把萬劍山張長老給忘了,他還在?
——【那廢物蘇漁是二品煉丹師,消息可能屬實。】
又三日後,天字房中。
鬱東哭笑不得。
蝦茶一體,白如雪,寓意高潔品行。
看向輪椅上臉色蒼白、但還能坐著的衛釗,師弟妹們都羨慕不已。
心智堅毅的衛釗,猛然抬頭。
衛釗目光驚豔,還有一陣眩暈。
元嬰在前,根本輪不上他們呢。
但這看守弟子嘴角一抽,下意識看了下頭頂護法的元嬰巔峰,“你怎麼見到,他們就沒出來過。很安全,不用你擔心。”
但正覺得師姐不修煉也沒關係,他們護著她時,就見一道元嬰巔峰的老者身形,飄然落下,站立在他們疑似識海沒突破的二師姐身前,溫和道。
他們也想坐。
怎麼可能!
“三師兄,你剛說什麼,等你走後……你要走到哪裡去?”杭婉兒粗枝大葉,咽下玉蝦,這才抬起迷醉俏臉。
一眾師弟妹都惶恐看向蘇漁,但又忍不住生出一絲異想天開。
用品上等,卻不張揚,也不霸道。聞著有茶,吃著也有茶,可卻遍尋茶而不見,內斂低調早已化入蝦中。
他們最末尾的一道瘦弱身影就晃了晃。
二師姐修為不夠,他們護著二師姐——對不起,是他們唐突了。
冥思院門口。
閉眼就見他識海中央,漸漸顯出一隻蝦形虛影,慢慢又隨風消散,融入他識海。
稍作整頓之後,至穹峰眾人才在蘇漁的帶領下,腳步虛浮地出了冥思院。
識海耗空,服丹充盈,識海耗空,服丹充盈,又耗空……仿佛在冥思院修習了三年之多。
因為有二師姐的玉蝦丹守護,他們每日修煉都是奔著把自己榨乾而去。
這是什麼高超的煉丹水平啊。
丹暈成龍,補充識海?
“!”
“也是,你才煉氣五層。”陳書辛不由輕笑。
蘇漁朝他點點頭。
*
衛釗:“……”
補充識海的丹藥也含有靈氣,照理他是不能服用的。
可他們雖然累,臉上卻都是欣慰。
*
鬱東立刻就往外掏烏骨丹,“這也補氣血。三師兄,你沒事吧,現在要吃一顆嗎?”
就連鬱東都能在幻陣多待一炷香時間。
陳書辛從看守弟子處,笑著拿到玄字號木牌。
眾人倒吸一口氣。
陳書辛而色陰沉。
衛釗:“!”
閻琰也是各個飛劍禦出,讓幾個實在不行的師弟妹們坐上去,而他自己差點跌到地上。
眾人差點跪下。
淡雅溫婉,是這道菜的根本。
剩下的師弟妹們,以前修為不高,這次突破了七位。
“莫非他們服丹補充神識?”
可這玉蝦丹卻沒給他造成半點傷害。
上擂台的五人,除了閻琰因為強行服用丹藥,早已到了築基後期,此次隻是神識穩固。
蘇漁想著,就看了眼沙漏。
所以藥力溫順,沒有傷到他?
“這次還是五日,多謝。”
眾人:“!”
竟然他們一堆煉氣築基,都在冥思院堅持下來了?
衛釗尷尬。
蘇漁美滋滋道,“此道最是溫和,淡泊寧靜。”
“五師兄,你把乾坤尺伸出來,讓我扶一扶。”杭婉兒都搖晃不已。
沒一人敢隨意探查她的神識強度,也沒人敢問她。
蘇漁坐得半丈遠,都能見到他們一個個比之前更不要命的修煉樣子。
“小蘇師侄,你想要什麼?靈石,劍訣,靈劍,秘法……”
蘇漁額角抽搐。
這幾日越吃‘龍井蝦仁’,他們越是瘋了,對自己極其狠。
“!”
她負手而立,紅唇淡然抿著。
至於蘇漁……
可震撼之餘,卻聽蘇漁在元嬰巔峰長老而前,含笑開口,“目前我峰一切丹藥,用我峰貢獻點換取,額外有優惠,不知長老是否感興趣?”
陳書辛的笑容猛然僵住,表情連番變化。
此刻走出來,他們才覺得累到輕顫。
淩雀苦笑,按著清灰衣擺,“上次跟師兄們一起停留五日,對我太過勉強了。”
——【季兄,曹兄,下輪三等排序,我等聯手,先將至穹站壓製!】
卻隻見張道人站在他們二師姐前,笑得宛若菊開。
倒數到一,玉床上眾人齊齊倒下。
“又到了二師姐救我狗命的日子……”
“三師兄,諸位師弟妹,你們忘了,昨日玉蝦丹就已經服用完畢。我們該出冥思院了,已經十五日滿。”
陳書辛皺眉回頭,“你識海還沒恢複?”
“老夫思考多日,還想向你求幾顆四神肝丹。”
半餉才一隻隻手,痛並快樂地垂落在玉床邊。
“對了,劉兄,這幾日沒見至穹峰出入。他們不會在天字房中修煉受創了吧?”他笑著問守門弟子。
鬱東也是走一步,晃兩步,但還是催動乾坤尺,讓一眾師弟妹們扶著。
他們嘴角上揚,又悲痛沉落,一時之間,竟是表情扭曲。
衛釗出了冥思院,就偷偷給師弟妹傳玉簡,“二師姐全心為我們煉製丹藥,勞累不堪,才沒進入幻境修習。你們不可因此輕視她,知道嗎?”
衛釗耳廓發熱,頃刻站起,“咳,無事。我就是站起來,走到……房間另一邊,消化下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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