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幾位一來,會議室蓬蓽生輝!”
“昨晚睡得如何?早飯還習慣嗎?中午有沒有特彆想吃的?如果有,儘管跟我說,我吩咐廚房單獨備著……”
夏雲霄都要被他誠惶誠恐的模樣逗笑了。
“秘書長。”
趙謙趕緊上前,因為他反應太大,腮幫子上的肉都跟著抖了抖。
“夏總有什麼吩咐?”
夏雲霄看了看他的下屬,那些人也正往這邊看呢,於是他低聲說:“您的態度像昨天一樣就好。”
趙謙很快反應過來,包子臉頓時變成了苦瓜。
他飛快瞄了一眼站在夏雲霄肩膀上的小雞仔,同樣壓低聲音說:“我都知道您幾位的身份了,哪兒還能用從前的態度對待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夏雲霄無奈地笑了笑,也不勉強。
“我們的座位在哪兒?”
趙謙趕忙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跟我來。”
夏雲霄幾人在趙謙的帶領下,進入會議室。
會議室被布置成了茶話會的形式,每個莊園自成一桌,橫九豎八,桌子上擺放著名牌,鮮花,水和小食。
夏雲霄看了一圈,發現他們的位置竟然在第一排,正中間。
椅子攏共七張,很顯然是給“人”坐的。
桌麵上還似模似樣地擺放了九把超迷你的椅子,看大小,正適合小雞仔。
毋庸置疑,這是趙謙的特彆安排了。
夏雲霄感激趙謙的體貼入微。
隻是,在這種會議上,通常是名氣越大、效益越好、資曆越老的莊園越靠前。
山海莊園的名氣和效益固然是當之無愧的全國第一,但他們的經營時間畢竟還短,坐在這個地方會不會讓人覺得他們狂妄自大?
另外,這專門給雞仔準備的椅子,沒準兒也會成為旁人議論的焦點,畢竟旁人可不知道小雞仔的身份。
趙謙看出了夏雲霄的疑慮,誠懇說道:“夏總,全華國可再沒有哪個莊園,比山海更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了。您請。”
夏雲霄遲疑地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諸位大神,還沒說話,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
抬頭看去,又有莊園來了。
夏雲霄自出任山海開發總經理後,便將華國所有生態莊園都了解了一番。
對麵走來的這群人,是華國老牌生態莊園碧黛湖的管理團隊。碧黛湖的管理團隊有老中青三代,今兒來的,主要是年輕管理者。
在華國以職業經理人經營為主流的大環境下,碧黛湖采用的是少有的家族式管理。
家族式管理是民營企業在創業期進行資本原始積累的唯一選擇,有利於穩定人員,和諧內部關係,以及保護企業機密和技術。
但到了企業發展中後期,家族人才斷檔,製度建設和管理的缺失,以及任人唯親現象蔓延,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企業的持續健康發展。
曆史上不少生態莊園都曾因此陷入困境。
碧黛湖卻是個例外。
建園200餘年來,始終牢牢占據華國生態莊園TOP 3的位置,其家族文化和傳承,不可謂不厲害。
在接到參會消息的時候,夏雲霄本還思索著可以跟碧黛湖的管理者結交,了解並學習他們的企業文化。
如今看來,碧黛湖的年輕一代尚需曆練,而他的學習計劃估計也要落空了。
碧黛湖的座位在夏雲霄他們右側。
按照以右為尊的原則來看,山海莊園擠掉的,恐怕正是碧黛湖應享有的位置。
不過一個座次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更何況,夏雲霄本還就不樂意坐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坐在這個位置上,他該怎麼打著“學習”的旗號跟其他莊園交流?就算人家真有經驗,瞅著他們的位置,恐怕都不好意思說了。
他有意想要跟趙謙提出更換座位,卻聽見碧黛湖某些年輕氣盛的成員小聲嘀咕。
“有些莊園啊,一時躥紅就不得了了,但誰知道能火多久?”
“爆紅一兩年便銷聲匿跡的多了去了。”
“沒準兒到了明年這個時候,就看不見他們了。”
有個矮老頭低聲道:“和氣生財,都少說幾句。”
矮老頭在這個團隊裡大約沒有太大話語權,為首的寸頭青年還跟他懟了幾句。
夏雲霄微微蹙眉,對碧黛湖的印象越發不好了。
小金烏們見著桌子上被擺成一排的小椅子,都挺新奇,飛到桌麵上,自顧自地挑好椅子,蹦上蹦下很是歡樂。
碧黛湖這時候才注意到小雞仔的存在,也順勢看見了一整排小椅子,表情又變了。
那些年輕氣盛的,忍不住繼續彎酸。
“嗬嗬,主辦方準備得夠仔細啊。”
“小孩兒也就罷了,連寵物的椅子都備上了。”
“早知道我也把金毛帶來。”
“我家有隻鸚鵡,說話可溜了,你們說,他那雞比得上我的鸚鵡不?”
趙謙好聲好氣地解釋安撫,甚至隱晦地提到了山海莊園跟道門的聯係。
矮老頭也在旁邊附和,“禍從口出啊,上次的事就忘了?”
寸頭青年的反應更大了。
“四叔,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麼還翻出來?”
末了,他又滿臉欽佩地補充,“再說,他們能跟燕山的先生們相提並論?”
燕山?
趙謙的表情甚是微妙。
你們怕是不知道,燕山的先生們在山海麵前也隻是渣渣……
得,既然您幾位一心求死,咱也彆煞費苦心攔著了。
一路走好啊。
趙謙索性不再搭理碧黛湖,隻恭恭敬敬對夏雲霄道:“夏總,還需要更換座位嗎?”
他倒不是怕了碧黛湖,而是擔心碧黛湖掃了諸位大神的雅興。
夏雲霄微微一笑。
老二都酸成這樣了,他們還換什麼 ?
“不換了,我們就坐這兒。”
他一屁股坐下,屈起指節扣響桌麵,然後對白澤等人說:“你們也都坐下。再不坐,這凳子都該被某些人肚子裡的酸水腐蝕了。”
他的音量可一點兒也不低,碧黛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寸頭青年登時怒了,拍桌而起。
矮老頭趕忙拽住他,低聲道:“你忘了你父親怎麼說的了?要對鬼神心懷敬畏之心。山海跟道門走得這樣近,能沒點手段嗎?”
寸頭青年聽了這話,果然有了退縮的意思。
不料他剛準備坐下,忽然注意到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
他立刻得意起來,衝夏雲霄說了句“你等著”,然後喊了句“久哥”,拚命揮手。
夏雲霄稀奇回頭。
目光正好跟“久哥”相交。
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輕鬆擺擺手,“喲,胡久,你來得可真晚啊。”
寸頭青年: wh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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