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佑給她吃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貨!
早就知道古人有一種控製下屬做事的辦法,就是製作一種獨門的毒藥,令人上癮,幾乎每隔半個月就會發作一次……喪心病狂!
齊天佑一襲白袍,衣角的金色紋路尊貴儘顯,他背負雙手,以睥睨的姿態冷冷俯視著她:“白費力氣。”
唐欣也意識到了,這小世子陰人根本不帶商量的!
他給她的藥丸,入口即化,隻要進了她的嘴巴,就根本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公子你這是何故?在下對公子的敬仰之情日月可鑒,更沒有背叛公子的道理,公子交於在下任務,在下也定不辜負公子的期望……”
“你不坦誠,怪吾手段?”齊天佑眼簾一掀,冰雪般的容顏帶了一絲魔魅般的美感,卻令人感到無端的寒冷。
唐欣氣勢弱了幾分:“這……我其實是……”
她好像連名字、來路都沒告訴這個大魔頭……
“二十一,你今後的名字。”齊天佑已經沒有耐心聽她說完,冷冷打斷,“等引出四方街那人,便跟我回府。”
唐欣眯了一下眼睛,很想拒絕。
跟他回世子府,以一個排在最末位的侍衛身份?那她豈不是要在府中受各種氣?
可惜,齊天佑從來都是發號施令的人,不容得任何人忤逆他的意思。她沒膽子和他講條件。
接下來的兩天,唐欣老老實實帶著二十,從早到晚在賭坊用各種各樣的手法輸銀子。想到齊天佑可能就在附近,可能會派人監視,她就沒膽子動歪心思。
終於,第三天,按照他的指示,唐欣輸完最後一盤,忽然把剩下的一半銀票一下子甩在了桌上:“輸了三天,真是倒黴!這次要賭,賭個大的!就問你,敢不敢跟我賭這最後一把?”
四周都安靜了一下,似乎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
“賭!”莊家笑得十分豪爽。
旁邊有個依偎在莊家身邊的女人,忸怩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這麼大的數字……真的不需要上報?”
莊家的目光掃視了一眼亂哄哄的全場,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個冤大頭在我們這兒連輸三天,你還真以為是他走背字?”
“不然?”女人驚了一下。
“嗬,那是因為,這三天以來,我一直在出千。”莊家笑得有些奸詐,“他根本不懂門道,隻知道一味的砸錢,如果這種白送來的錢我們都不敢收,那還開什麼賭坊!”
女人這下放心了不少。
兩人貼著身交流,聲音又刻意放得十分細小,在熱鬨的賭桌上,自然是沒有人聽到的。隻是,唐欣懂唇語。
把她當冤大頭來宰……果然是奸商啊奸商。
前幾天,她對莊家的出千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都要輸的,也省得她自己做手腳,麻煩。而這一局,莊家怕是不能笑得那麼開心了。
“我們這次,就不碰彆的花樣了,來最簡單的,玩兒骰子,比大小。如何?”唐欣笑得十分溫和無害。
這是任何一個賭徒最基礎的一項,也是最容易出千的一項。莊家自然滿口答應:“比大還是比小?”
“剛才輸了幾盤大,這次,我們來比小。”唐欣抓過骰盅,搖了起來。
這一局,以驚人的銀票數額,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唐欣的手法非常生疏,像是沒玩過幾次,更彆說做些小動作了。
而莊家的神色,無比輕鬆。搖定,將骰盅移到麵前,自信滿滿:“既然我為主,小兄弟為客,那此局,我先開吧。”
“您開。”唐欣隨意的搖定了骰盅,用手扣著。
莊家那邊的骰盅緩緩的打開,眾人都好奇的向前傾了傾身子:“三個一點!”
沒有比這更小的數了吧?這個在四方街輸了三天的小兄弟,現在也算是他們街上一大名人了,據說凡賭必輸,運氣特彆背,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已經沒有懸念了。
“哎呀。”唐欣緩緩掀開她的骰盅,漫不經心的模樣,“風水輪流轉,換了一個位置,果然就不一樣。”
隻見被揭開的骰盅內,兩個一點朝上的骰子,中間架著一顆斜角向上,沒有點數的骰子!
“這……”莊家的表情,如同晴天霹靂!
巧合!
一定是巧合,剛才他仔細觀察過這個小兄弟的手法的,那樣如同初入門的搖骰子的法子,早就被淘汰了,他這半生閱人無數,絕不會認錯老千!
“這次,好在沒虧。”唐欣勾了勾唇,站起身來,“這一次贏的錢,該夠買下你們四方賭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