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有金屬,一克堪比十二點五克黃金。有價無市。”王鐵柱一臉心痛,“小唐啊,你這次可得讓我們吃回本。”
唐欣頓時覺得壓力有點大:“那什麼……我用二十倍的黃金給你換,如果你搬得回去的話……”
“彆,那多見外。”崔子驍笑得十分燦爛,“都是朋友,算那麼清楚做什麼,幫幫忙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真給兄弟麵子,就跟我們一起出去慶祝慶祝,也讓我們體會一下古代王公貴族的排場……不,生活。”
唐欣半信半疑地答應了。
……
翌日,穿著一身便衣的唐欣被黑布蒙上了雙眼,在赫連晴的攙扶下走上了馬車。聽著車外越來越熱鬨的叫賣聲,她隱約知道,這裡已經離皇宮很遠,是京城最熱鬨的街區。
“你們怎麼這麼神神秘秘的?”唐欣皺著眉頭,“不是說我們幾個出來吃個飯賞個花看個夜景麼,至於嘛。”
“小崔提前踩好的點兒,說要給你個驚喜。”赫連晴佯裝不知。
唐欣托著腮,知道他們絕無惡意,心裡天馬行空,猜想著崔子驍是不是又找到哪個穿越者開的炸串鋪子,把她帶過去吃烤羊肉串。亦或是他們想帶她體驗一把真正少油少鹽沒有佐料的古人手藝?反正這廝鬼得很,猜不透。
昨天自從和齊天佑在同一個被窩裡醒來,他匆匆忙忙走了出去後,初九給她的飯菜就比先前鋪張了一倍,連喝的水都要查驗個三遍,生怕混進了不該的臟東西。他對她的親近,也多有克製,夜裡擁著她入眠,不知不覺起了彆的心思,隻能用狂熱的吻化解升騰的火焰,下了床,走到庭院間吹涼風去了。
今天一早醒來,她就見他的眼神有異,犀利中帶著一絲侵略性,熟悉得令人心顫。她反射性地閉上眼,就聽頭頂一聲輕輕的冷笑,睜眼時他已經穿戴整齊,舉止間散發著冰冷的帝王氣勢,意味不明地轉身走向了書房。
然後,他還真就裝模作樣地處理了一天的公事,拒絕她的誘惑,似乎已經把她忘在了腦後。
按照正常劇情——她應該跑去禦書房,看到惡毒女配殷勤地替他端茶倒水順帶露大腿勾引太子,然後吃醋,最後導演出一部華麗麗的宮鬥大戲,或者帶著自己皇家血脈的兒子推翻齊天佑,自己當皇上……當然這套路想得有點多,因為她完全相信自家性冷淡的太子殿下能把持住自己,所以壓根不會吃醋。
而現在——她正愁著自己懷著,被看管得太小心了,沒機會跑出去和赫連晴幾人聚聚餐,玩玩撲克。見齊天佑目不斜視頭也不回的走遠,她立馬回屋整理好了行裝,順帶把枕頭底下的銀票也一並帶在了身上,準備帶他們幾個把京城玩個遍。
一會兒,外麵和崔子驍一起趕馬的王鐵柱似乎沒能控製好馬頭,便與赫連晴換了個位置,坐在了她身邊。赫連晴撩開車簾,就見崔子驍在一邊對她使眼色。
“怎麼了?”她小聲問道。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崔子驍壓低聲音,“唐欣雖然說脾氣好,但也是性情中人,咱們萬一……”
“怕什麼?真慫!”赫連晴斜了他一眼,“講道理,要不是赫連佐說了那些話,我還不知道冰塊臉瞞了小唐那麼多事。好,既然他不坦白說清楚,那也彆怪咱們把人拐去小倌館,等小唐見識到了比他帥還比他溫柔比他真誠的男孩子,說不定就改主意了呢。人家肯定連地裡幾頭牛都說得清清楚楚,齊天佑他以為他誰,牛X的大世界來的人是吧?以為就這點手段能搞定我們小唐?他想的倒美!”
“可是小倌館……”畢竟是那種地方……
“你以為那是下等妓院,什麼人都往身上貼?我找的是京城最好的一家,人家的頭牌有三不問,隻做失戀女人的解語花,職業道德好得很。那是心靈交流,專治感情上的各種不順,收住你那不正經的想法!”赫連晴輕輕抬頜,“既然兩個人已經成為了夫妻,那就不能對對方有隱瞞,什麼隱私什麼個人空間,那都是因為不愛!”
崔子驍感受到了女王的蔑視,縮了縮脖子,弱弱道:“我覺得不一定是不愛吧……萬一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也得告訴,就算有困難,一起承擔不行嗎,非要藏著掖著自己扛?”赫連晴嗤之以鼻。
“哪個男人願意自己心愛的女人吃苦,如果是我,我也會……”崔子驍的聲音越發小了下去,見赫連晴一直瞪著自己,最後隻能收了話,“行行行,你對你對,你說什麼都是對的,遵命!”
“這還差不多。”赫連晴根本沒聽清他碎碎念著什麼,擺擺手,打發他去趕馬了。
最後,馬車穿過花街,穿過熱鬨的人群,停在了一處掛著“南風館”的樓前,赫連晴輕輕扶著唐欣,用眼神招呼著其餘幾人,走了進去。
“這味道……好像有點不對呀?”唐欣似乎嗅到了一種奇異的香味,聞起來有些熟悉,“這真的是酒樓?四周怎麼沒點酒味兒?”
好像……是脂粉香?